飞熊军前军来到三山关东门外,一箭之地停下。
楚天舒在前军。
“你们是哪里来的军队?停下,快停下!再往前走,就放箭了!”
守城的士兵见到军队,慌乱起来,高声喝止。
“大胆!蒙王在此,还不放下弓箭?我们是陛下派来征讨元军的飞熊军,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入城?”
楚天舒抬眼向城墙上看去。
守城的士兵,虽然不是战争时期的密密麻麻,也是超出平常很多。
守城的弓弩,滚木雷石依稀可见。
“果然!”
守城的士兵听到对方是陛下派来打元军的军队,看着旗帜上的标志,放弃疑虑。
“你们等着,我们去报告将军!”
三山关由后方城市,一下子变成抗击元军的最前线,紧张戒备无可厚非。
但是这里可是东城门,面对的是楚国的军队百姓。这种如临大敌的戒备,可就令人三思了。
不一会,一个中年将军走上城墙,对着城下喊道:
“本将原三山关守将,现任征西军副将,王原。敢问既然是楚王殿下到来,如何证明?”
楚天舒骑马走出来,说道:“本王的王印可否能证明?”
“当然可以!”
“好!请看!如果需要送到城上,请放下吊篮!”
“不需要!末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打开城门,迎接蒙王入城!”
本来事情到这里,也算是不错的开局,接下来就是楚天舒和西门平的博弈。以楚天舒的性格,很大可能会把西门平押送楚城,或者只杀他一人,隐瞒他出卖国家的事实,以保全他的全家。
毕竟连累九族被杀,实在是残忍了一些。
而且在楚天舒心目中,西门平只是一个比较倒霉的卒子,被迫做出丢城失地,又出卖他情报的事情。
虽然可恨,但是杀他一人足矣。
但是西门平显然不会领情,也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让他入城。
“慢着!王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放来历不明的人入城。你是要出卖三山关么?”
开城门的命令刚刚下达,西门平就已经到了。为什么这么快?还用说么?
王原并没有被吓住,他是三山关守将。虽然被强行并入征西军,但是短时间内还成不了西门平的嫡系。
而且西门平丢失蒙城的事,太过蹊跷,王原也不想与他太过接近。
“征西大将军,您不要乱扣帽子!蒙王有王印为证,怎么就是来历不明了?”
“如果蒙王的王印丢失了呢?如果王印是假冒的呢?你作为一个将军,在战争紧张时期,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该当何罪?”
“哼!你说的都是假设,如何能作证?况且飞熊军几万军队就在眼前,何人能假冒蒙王?”
“军队也可能是元军假扮的,就是想夺取三山关!没看到都是骑兵么?飞熊军怎么可能没有步兵?”
城下的楚天舒知道必须自己出面了,任由西门平胡扯下去,什么时候他也入不了城。
王原毕竟是下属,西门平坚持不开城门,他也没有办法。
好消息便是,西门平没有完全掌控三山关。可能是他连续战败,嫡系军队不多,无法服众。也可能他自己叛国的行为,不敢让其他人知道。
只能披着征西大将军的外皮,强行下令。
但是大军已经到了关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还真能拦住不成?
“我说西门平啊,你的借口是不是太烂了?多用点心,想一个好一点的借口,阻止本王入关,不行吗?”
“大胆!竟然敢直呼本将军的名讳!”
“呵呵!西门平啊,你死到临头,还敢跟本王装大!本王怎么就叫不得你的名字?难道你的地位,比皇室的王爷还要高?
还是你已经得到某种承诺,一点都不在意本王?”
“胡说八道!是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冒充蒙王!”
“西门平!本王之前还是很佩服你的。不管怎么说,守卫边境几十年,也是有大功的。虽然这次你故意战败,丢失三座城,因此而死的士兵和百姓,几十万计。
但是念你以往的功绩,以及是做了人家的马前卒,不算是主犯。所以死你一个人也就算了,没想要杀你九族。”
“但是本王想错了!你已经彻彻底底的背叛了,不但迎来元军袭击飞熊军,意图杀死本王。而且到了现在,你丝毫没有悔悟之心!”
说到这里,楚天舒的脑海里灵光闪现,一切都明了了。
“西门平,刚才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拿出这么蹩脚的谎言,来阻止我入城。”
“原来你在等元军!”
“你看到我来到这里,以为元军还没有发动袭击。得到消息,必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攻击我。
等到我被杀死,或者两败俱伤的时候,你再收拾残局。
甚至可能想把飞熊军和元军一同消灭在关前。你再趁机夺回三城。立功受奖,而我就是你的踏脚石,一个无能的王爷。
那时候大家都会记得你的英勇事迹,无能的王爷,已经没有了的飞熊军,可能提都没有人会提起。”
“西门平啊,不要做梦了!十万元军已经被我们消灭干净!战场就在五十里外!
他们的督帅与山鹰,统军呼不邪等人都已经授首。你这些天可能就知道封闭关门,连消息都不知道。
真可悲!”
“你胡说!”
“我怎么知道会有元军袭击你?”
“就凭二十万飞熊军,凭什么可以战胜十万援军骑兵?肯定是你撒谎!你就是元军奸细!
来人啊,放箭!杀死这些元军!”
王原此时已经完全明白,迅速远离西门平。退到士兵中间,大喝道:“征西大将军,现在悔过为时未晚,否则本将可要抗令开城门了!只要蒙王进城,你说什么都晚了!”
西门平此时已经不抱什么幻想,急于脱身。
“哼,王原你敢抗命?莫非以为自己有十万军队,我就奈何不得你?
待我调动军队,定然定你一个通敌叛变之罪!”
说完,怒气冲冲下城墙,急速离去。
王原本是下属,西门平罪名未曾落实,也不敢动武逮捕。
而且西门平是宗师修为,王原只是一品,也害怕西门平困兽犹斗,鱼死网破。
反正只要打开关门,自己就只有功劳,没有过失。
画蛇添足,是蠢人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