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立,早起的人已经忙完了农活。
刘承舒服的撑了个懒腰,心情大好,能平安的活过一个晚上,那么大概率第二个晚上也能安稳的度过。
他穿上布鞋走到大门口,青山绿草依旧,倒是对面的三座破房子有两座在修整。
治愈师沈于走到刘承身边说道:
“有件事要跟你说下,我们村里昨晚开了个会,是关于你去留的。”
“你说。”
“只要你以后不再召唤骷髅,并且不再使用亡灵法术,我们可以让你在村里生活下去。”
“我肯定会用,但是你们放心,我顶多待半个月就会走。”
“这样也好,你能不能先让你的骷髅不要守着那房子了,那房子还可以住人。”
“好歹我也算那三栋房子主人的半个恩人吧,算了,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好久去镇子里,我要去看看。”
“已经走了,要去的话得明天。”
“好。”
刘承拍拍衣服上脏兮兮的泥土,发现衣服破烂的如同乞丐装。
他召回骷髅,用布包捡起殇的骨头丢到自己住了一年的破房子里。
他换上洗好的衣服,问向蔡美月:
“沈石溪人呢?”
“不知道,说不定又去勾引哪个老女人去了。”
“我认同你的话,我饿了,做点吃的呗。”
“你知道做饭有好麻烦吗?我又要重新烧火炒菜,完事我还要洗碗。”
“算了,不为难你了,村里有谁开馆子?”
“村里哪里要什么馆子,倒是溪哥有时候去屠夫家吃饭。”
“好的,谢了。”
刘承来到屠夫家,这是一个两层的夯土墙制成的房子,门是关着的,他问向一旁的村民:
“屠夫家门怎么关着的。”
“屠夫去镇子里去了。”
“他老婆也去了?”
“在家休息吧,这婆娘只要屠夫不在家,就经常关店,是个懒人。”
刘承点点头,总感觉有问题,四周的门为何紧闭?哪怕休息也不用门户全关吧,连窗户都是关着的。
房里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一般来说,和几个村民打打牌聊聊磕就是日常生活。
不对,蔡美月可能知道些什么!这么多户人家,为何偏偏要指屠夫家?而且正好屠夫不在。
刘承决定一探究竟,见二楼处有一个阳台,当即将屠夫家后院的楼梯搬了过来,架在阳台上进了屋。
他轻轻打开房门往里走,这还没往里走几步,就听得沉重的喘息声。
我去,这么刺激吗!
刘承蹑手蹑脚的进了房子,来到卧室旁。
“怎么样,还是本大爷舒服吧。”
“那当然,他身上臭死了,我都不想碰他。”
这声音没错了,就是沈石溪,他可真会玩!
刘承退回到阳台,陷入要不要抓奸的矛盾之中,想到自己住的小破房,他住的二层楼砖瓦房,想到自己流着血没人救助,只能无奈用命去算计豹猫。
事情不乱我怎么趁机拿钥匙,干了!
刘承下了楼梯,跑到杂货铺,跟还在打牌的村民们说道:
“乡亲们,有人老婆偷男人了。”
“啊!什么?”
“是谁,谁老婆偷男人了。”
“你们跟我来,我亲眼看到的。”
八卦的力量无穷无尽,他们牌没有打完的都跟了出来。
刘承指着屠夫家的门,又指了指楼梯:
“我们一起上去,你们自己看。”
“到底是谁和谁偷。”
“肯定是屠夫的老婆吧,男的是谁?”
“上来看啊!”刘承边爬楼梯边说道。
一下子就有五六个人上了楼梯,来到了过道,这一进房,大家就都听到了声音。
村子里许多人都是沾亲带故的,一个大汉明显跟屠夫有点关系,冲上去抬脚就踹。
砰。
门松了。
又是一脚。
门开了,还裂了条缝。
里面屠夫的老婆和沈石溪都懵了,盖着被子不知所措。
踢门的大汉冲上去怒骂:“你敢偷我嫂子,老子要你命。”
刘承挤进房里,找准沈石溪的裤带子,身子朝着沈石溪,实际上手往后一摸索,在裤袋子里拿到了钥匙。
刘承靠着墙一步一步挤出门口,下了楼梯,不去管后面热闹的吆喝声和杀猪一样的叫声。
村子里的村民对八卦很有热情,连蔡美月听到这边的吵闹都乐呵呵的跑过来看热闹了。
刘承美滋滋的进了沈石溪的房,用钥匙打开门,趴在床底只瞧见几块木板。
他将木板移开,找到了里面的箱子,打开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财宝,全部换成了铜灵丝。
刘承用灵力感应,大概有八万铜灵丝,他思考了几秒,拿了两万铜灵丝,再将箱子和木板放回原位,最后关上房门。
他把钥匙放到裤袋,为了摆脱拿东西的嫌疑又跑回去看戏。
沈石溪一脑袋的血,只穿着一条内裤被拖到了街上。
“要你偷,要你偷。”
沈二宝连踹沈石溪两脚,接着大声呼喊:
“乡亲们快来看啊!有人偷腥了。
乡亲们,别怪我二宝不讲情面,我大哥辛辛苦苦到镇上购置肉食,就是为了让乡亲们过的好一点,可这个王八蛋竟然趁我哥不在勾引我嫂子,真是奶奶可以忍,老子也不能忍。”
沈石溪插嘴:“是她勾引我啊,她勾引我。”
“呸,把他们吊起来,吊到村口的梁柱下面。”
沈二宝用绳子捆住沈石溪双腿的脚脖子,另一边绑住横梁,把他给倒吊起来,紧接着把女方绑在了柱子上。
太阳暴晒,沈石溪嘴巴干的脱了皮,头晕目眩的。
下午三点,外出的村民回到沈家村。
屠夫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气的大声咆哮,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砸在沈石溪的脑门上,痛的沈石溪大喊杀人了。
村长沈田见屠夫又去捡石头,怕真闹出人命,出面把沈石溪放下,连同屠夫一起带到了村里的办事处。
一番讨价还价后,他们要沈石溪的一只手或者一万铜灵丝。
沈石溪选择了后者,手往裤袋一摸,却找不到钥匙了。
“我钥匙不见了!”
“你是不是又要玩什么花样。”
“你们跟到我楼下等我。”
他惊慌的跑回家,见门没关,预料到大事不妙。
他用灵力感应到少了两万铜灵丝,内心悲痛的取出一万铜灵丝,下楼时看谁都像看贼了,其中视线少不了刘承。
刘承平静带笑的在空地和村民们看戏。
沈石溪哀叹着赔了钱。
村民走后,沈石溪怒气冲冲的来到刘承身边:
“我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我怎么知道你的钱放在哪里。”
沈石溪认为嫌疑人只能是蔡美月或者刘承,最终有动机有理由这么做的,定是刘承。
“既然你有钱了,以后的衣服你自己洗,饭自己煮。”
“你说什么呀,可别冤枉人。”
“你也不用解释了,为什么你会是第一批到屠夫家的,你为什么要越过沈二宝他们到我放裤子的床头柜边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真当我是傻逼吗?”
刘承颇为吃惊,本以为只有那些了不起的大人物智商超群,原来外面的每个人,甚至说野兽都有着不低的智商啊!
我不能再小看这个世界了!刘承做好反思后说道:
“行吧,我承认了,但是住的地方你还是不能赶我走吧,那边的房子被村子里的人收了。”
“好,但你只能住土屋。”沈石溪转头对躺椅上的蔡美月说道:
“以后不许给他洗衣服做饭。”
刘承:“行行行,有个住的地方就行。”
……
夜晚,刘承躺在跟盒子一样的四方土房子里,失去了垫被的木板很硬,睡起来不舒服。
被子因为沾了不少血的缘故也没要了。
“唉!”刘承深深地叹息,接着沉声道:
“我的另一个灵魂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殇:“他身上肯定有不少道具,我们不快点增强实力会死的,要不去杀几个人?”
“不行,我明天去镇上看能不能买到亡灵系灵核,顺便还要去找个仆人给我们洗衣做饭。”
“你给那个蔡美月一笔钱,让她帮忙做啊。”
“算了吧,沈石溪正气头上,如果不是害怕,我估计他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