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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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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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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纵横三万里,听雷海潮汐奔涌。 雷霆尽头似真似幻的浮出大片浩瀚神墟。 圣人劫至。 执掌魂幡的青年还未有所动作,法力则已如飞瀑的星河催动了尊魂幡。 黑红雾,远天阔,蔽日遮月云顶掠。 太阴形,太阳火,玄水澈开地厚阙。 云气冲霄骤然撕开上方的雷霆玄息,原本波澜壮阔的天空则像是被戳开个窟窿一般化作海碗倒卷。 浊气排空,清气对撞。 犹如远古的军阵鼓乐彻底绽放。 直到一道清脆的声音落下,天地旋即按下暂停,连阵乐雷鸣也随之寂静。 一位身着地狱变相法袍的高大修士缓步走在玄天黑水铸造的平整。 涟漪泛起化作生死波动。 大道轰鸣,掣开阴阳轮转。 雾气沉,煞随行。 青白手掌抬起。 凌空一攥。 一道虚幻的魂幡出现在他的手中。 轻轻晃动。 魂幡翻转,大道逆行。 上方的恐怖雷劫再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已经被持幡修士打散,变成浊气沉降下来,再看到那虚幻魂幡微动,仿如仙絮的诸多玄息缭绕间被魂幡吸收。 刚才还将成型的圣人雷劫霎那不见。 那两位腐朽道君大吃一惊。 尽管他们不惧圣人雷劫,然而到了这等地步,大道摇摇欲坠也不想沾染。 不想在神兵器灵再现之后轻而易举的就收走劫云化险为夷。 这哪里是刚入道君应该的手段。 恐怕他们全盛时期也无法这么简单为小辈抵挡劫难雷霆。 大斗笠的修士眼中浮现错愕,紧接着便是释然。 “雷劫呢?” “没了。” “被那器灵道君收走。” “器灵道君……,这放在哪一宗一派都是老祖级别……” “不止,大道之君还有寿元将尽的那一刻,这等极世神兵每一件都足以支撑宗门继续在天下昌盛。” 轰! 裹挟寒息的腐朽道君撞破虚空重踏天地。 他像是还没有理顺的看向那身着法袍,仙絮玄息环绕的有道器灵,又挪动到执掌魂幡的小辈身上,最后才看向那大斗笠的修士。 骤紧眉头的同时倒退了半步,尤为警惕的顶运玄功,时刻准备激发神兵来应对现在的局面。 “师父!” 青年修士又惊又喜,脱口而出。 站定的涂山君侧眸而来,犹如深邃魔渊尽观生灭的双眸闪过动容神情,微微张嘴,却什么责备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良久,才悠悠的吐出一句。 沙哑而饱含万千复杂:“吾徒安好,吾心甚慰!” 巫融顿觉心中一阵酸楚汹涌。 上前两步,生生止住,就要跪拜道:“弟子……” 涂山君近前,将屈身的巫融托起。 他已经用行动证明自己并不责怪巫融。 千言万语不需言说。 师父的手带着一种淡淡的凉意,就像是尊魂幡的主杆,然而那凉意并不刺骨反而很是温和,被这只手握着只有一股温暖。 巫融慢慢起身。 在雷劫被尊魂幡打散的那一刻他已入圣。 一步入圣,炼假还真! 命鬼之道实在太过契合魂幡。 曾经巫融没有踏入第三步并不是他的天资不好,也不是道途将尽,而是要在第二步巅峰将自己打磨到极致。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那就是铸造出一杆真正的尊魂幡。 如此,方可彻底实现自己的命鬼大道。 可惜,他忙活许久,哪怕是在有大头的指点下也无法铸造出尊魂幡。 此番本想观摩师父成道,再造乾坤,没想到执掌魂幡的修士被道君磨灭,巫融顿觉不能让魂幡落入他人之手,于是他恳求前辈出手相助。 大头倒是痛快的很,丝毫没有犹豫的带他冲入了战场。 巫融攥紧魂幡。 他终于成圣。 遥想当年被家族当作筹码推来推去,是宗门将他力保。 踏入宗门之后的他不能修行。 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入鬼峰与魑魅魍魉相伴听师父宣讲大道终启道途。 逆命改运,道弦为融. 眼看有了起色,又听闻师尊陨落消息。 他很不情愿也不想相信那是真的,心中忐忑无处诉说,那时的苦涩让他觉得他这般人似乎本该如此。 听闻师尊出关的那一刻别提多么激动。 师伯坐化。 不是他非要争掌门之位。 大敌当前。 谁能临危受命?! 除了自己他信不过任何人,不能带走师尊自然也有坐上太乙宗的掌门之位。 不想峰回路转,上宗师伯赶来,却又造化弄人的发现,师伯赶走的是他们师徒,巫融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做个丧家之犬。 他的前半生踌躇太久。 久到足以书写一部长篇巨著。 "我不奢求老天的慈悲,命本就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 …… 扶起巫融的涂山君冷冷地凝望苍穹,刚才对徒弟的好声好气消失无踪,转而咤来的是无边怒火,血盆大口横生獠牙,吐出恶鬼的嘶哑和狰狞。 “欺人太甚!” “这般无形出手,就是古仙楼的行事准则吗?!” 刚才一定是大神通出手了。 不然不可能那样迅速。 涂山君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尽管那时候他新力未生,可是却已成道。 谁想到大神通者强大了这等地步。 没有任何筹码的他,如何防备大神通者的出手? 他能指望的只有天君。 可惜天君的示警和手段也未赶来。 涂山君自然无法迁怒天君,他本不该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个被镇压的神身上。 可是又该如何防备呢? 防备不了。 不成大神通哪怕是大道降临也无法阻止对方出手。 “是我之过。” 天君失落的言语传来。 他的声音中充斥着浓浓的失意以及落寞。 他终究不是曾经的正法阎天神君,不负勇力,更没有想到"元圣灵魔"没有出手。 他自知现在不是大神通的对手,却足以应付道君,因此才说"我会出手"。 实际上,他也是将宝压在元圣灵魔的身上。 现在他体会到涂山君说的话,不是自己做主的事情都不算数。 元圣灵魔不想出手,他就是扯破嗓子的喊也无法让他帮忙。 袁仝上前一步,周身道光慢慢褪去显露身形,淡淡地说道:“道统之争,你死我活,神非正道,该于历史中埋藏,被无尽过去淹没,不该再掘出苏醒,谁若要再复苏神道之路,天下仙人共击之!” “我仙楼做的光明正大。” “神禁之地本有半数属于仙楼,你这窃贼偷入禁地,吸干神血铸造神兵,本该有此一劫。” “有何不能接受?” 天君勃然大怒。 咆哮道:“狗屁!” “神禁之地乃我神躯所化,我要给谁,用你们置喙。” 袁仝笑了一声说道:“天君好大的威风。” “可惜,战利品没有资格开口。” 战利品连自主权都没有哪里能参与分配,说到底还是成王败寇,天君能够做到的事情并不多。 涂山君也不是小偷,他应的是元圣灵魔的邀请赶来神禁之地,所作所为多更多的是按照元圣灵魔的指示。 而元圣灵魔在天君打开口中是道门。 道门又拥有神禁之地一半。 如今看来,是道门和古仙楼两方的争斗。 神与仙不过是借口和扯旗所用大义。 难道一个小小的形神圣人能够逆转天命重启神道吗? 莫说他人不信,恐怕就连天君自己也不信。 寿何更像是一颗希望之种,证明神道还有潜力和希望,却并不是左右神道的关键。 真正的关键现在掌握在一些大神通的手中,未来则掌握在普罗大众的手中。 到底神是正道还是仙是正道,亦或是到底是神好还是仙好。 没人能够定论。 时间会给出答案,众生会给出答案。 涂山君不想要答案,他也不追求什么答案。 若是杀了人就扯上大义,说是神仙的对立,道统的斗争,是大局倾轧没人能够阻止,再告诉涂山君对抗他便是对抗天下仙人。 岂不是将自己过错施加在天下人的身上。 天下人一点福没享,祸倒是要平摊。 天下人何其无辜?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涂山君目光渐渐阴冷。 隐去自己的怒火。 这世上道理千千万,说是没有用的。 唯有拳头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既然袁仝说战利品没有开口的资格,那就彻底的厮杀一场,看看到底谁才真正拥有资格! “来!” 鬼王嘶哑。 尊魂幡摇动。 黑红色的锁链从虚空中拖拽出一道戴着枷锁的神魂。 在神魂浮出虚空的霎那就被神兵收走。 众修大惊失色。 “是真修观的老祖。” “他不是被那天道照映的帝影碾杀了吗?” “是杀了,就是没想到会在堕入域垒虚空还被神兵找回。” 众圣主错愕的同时对那杆神兵的敬畏更重。 此刻他们也看出来了,凡是被神兵杀死的修士都得成为神兵役魂,再也不能自由,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尤其那神兵成就大道后首修生死,生死道君对那些寿尽的老道君可有着非常明显的优势。 那伪装成魔王的寿尽道君的神魂被魂幡收走的同时,涂山君的道息迅速攀升。 一道神魂让涂山君彻底稳固道境。 涂山君眼中仍然只有无尽冷意。 再一次摇动魂幡。 鬼王长诵: “欧阳求仙。” “魂归来兮!” 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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