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那我不当男人了。”
“不当男人，必先自宫。来吧，我相信你。这声乐师姐，我先叫为敬。”
“这事我可以帮你。”和沐拿着引墨上前，被乐善瞪了一眼。
“小师妹，我还是更喜欢做你的师兄……”
乐善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叹了一口气，头上发丝凌乱，他也懒得整理。
三更半夜，借着日光石在这画符的，就问，还有谁！
托那几个倒霉蛋的福，他可真是，现在恨不得把他们脑袋揪下来。
明凡吐出一口浊气，坑都挖了，她这该死的强迫症不允许她弃坑！
乐善扇子扇的虎虎生风，重新和明凡卷生卷死地画符。
太虚宗弟子们：“……”
他们身后太虚宗的弟子们，现在就是后悔，他们画符画的手都在抖。
入宗以来，没想到在明凡这里得到了速度的提升。
张山在旁边看着自己宗门的弟子，突然感觉明凡这种训练方法很不错，甚至已经在思考等这边尘埃落定，回宗后如何教导弟子。
什么？他帮忙？不可能的，他这么大岁数，熬不得夜。
张山看着戏，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柳清泉期间眉头皱了几次，最终忍不住了，走到明凡身边：“我们御兽宗的弟子为何还没回来？”
明凡一手拿着一支符笔，头也没抬：“在后山。”
“估计正在和妖兽们培养感情吧。”明凡思索了片刻，认真说道。
柳清泉：“？”
大半夜不回来，还和野生妖兽培养感情，呵呵，培养个屁的感情。
“他们如果出了事……”
“禽兽！”
“你说什么？”她这是在骂他？柳清泉声音一冷。
明凡回过神来，哎呀，这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整理了一下表情，面上云淡风轻。
“我是说，山中禽兽颇多，我这么做，全然是为了你们御兽宗的弟子。”明凡将最后一张符画完，对上柳清泉的目光。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有为御兽宗弟子们考虑过吗？
你有为他们的未来担忧吗？
你想过他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结婴？
你们宗门，什么时候才能昌盛，什么时候才能晋升上游？
你想过吗？你没有！”
明凡一番话说得深明大义，张山握住自己激动的双手，该死，听得他都激情澎湃的。
柳清泉一脸莫名，他说啥了？他什么都没说呢，他的嘴是都被她长身上了吧。
还有，她怎么能断定他没想过，他明明做梦都在想的好吧。
“既然你没有，我为他们多考虑一点，怎么了？！”
柳清泉：“……”真的会谢，他现在好像那个恶毒继母。
与此同时，拎着大包小包，不，是大头小头妖兽的御兽宗弟子们回来了。
听到明凡那句话，心中甚是震惊，一个个像呆头鹅一样站在原地。
原本以为她是故意刁难他们，难道是他们误会她了？
她竟然，如此的关心他们。
咳咳，明凡掩嘴轻咳，倒也没你们想的那么伟大。乐善不禁啧啧几声，小师妹真乃妙人也。
跟她一比，自己那算卦忽悠人的本事，不够看，实在不够看。
和沐伏在容华肩头吭哧吭哧笑的憋不住，被容华嫌弃的一推。
鼻涕都抹他身上了。
明凡哎呀一声，仿佛真的是刚看到他们一般，热心地迎了上去。
“呦~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东西。”
陈守看向身后的弟子们，一副‘我就说吧，她这人是真好的"的表情。
“柳长老，明师妹。”陈守朝柳清泉见过礼，开朗地朝明凡露出八颗牙。
身后弟子也朝自己家长老见了礼。
御兽宗的人此时心情颇为复杂，而一旁灰头土脸的万药宗丹修们，面上全都……一言难尽。
开始了，又开始了。
自从明凡负伤再次出现，她就直接以真面目示人，万药宗弟子们自然认出了她。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又变成了清阳宗的弟子，但钱长老没说什么，他们也就都缄口不言。
说来说去，她什么德行，在万药宗，早就出名了。没有一名弟子，是躲过她的毒害的。那头晕目眩，口鼻吐血的样子，他们一想起来，就两股战战。
就这？突然有了同理心为别人考虑？
嗯……很难评，就祝这群弟子心想事成吧。
明凡看着那些大大大小的妖兽，嘴角勾起一丝魔鬼的笑容。
众人也都有些好奇，但下意识都感觉她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下一秒，明凡掏出一瓶丹药，倒在手掌上。
丹药黑的发亮，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明凡随机走到一个妖兽面前停下，看着这个浑身长满毛，偏偏头上秃顶的东西，不由嫌弃。
“你可以长的基因突变，但不能像坨大便。来来来，吃了这一粒，让你永葆青春，雄风不倒。”
陈守：“？”
他一定听错了，这么粗俗的话，怎么可能是明师妹说得出来的呢。
钱兴：“？”
有辱斯文。
弟子们：“……”
什么虎狼之词。
明凡不在乎群众的目光，将手中的丹药伸了出去。
她胳膊上的赤炎龙焱有些激动，终于，终于这种苦差事，不是它一兽承担了。
九幽树猿咬紧牙关，敌意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女，打死也不吃。
这群人跟有病似的，它出来好好晒着太阳，突然就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就和它打架。
一堆药粉丢它身上，眼睛一闭一睁，就到这了。
明凡见九幽树猿一直盯着她，挑了挑眉头，直接上手：“你看着我做什么，别爱我没结果，咱俩有壁，下一个。”
说完咯嘣一声，将妖兽嘴直接掰开，药丸丢了进去，又贴心合上它的嘴，摇了摇。
旁边的剑齿银毛虎呆了呆，这还有个更残暴的人等着他们呢？不由地目光更加凶狠。
“你愁啥？咱俩也有壁。”
手起手落，如法炮制。
钱兴简直没眼看，将明凡的所作所为，又写了一篇小作文，给孙问鼎传讯过去。
明凡拍掉手中的药渣。
这些妖兽，可是有大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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