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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E又如何,也要娇养作精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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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3。】, 最后,何聿还是冒着被赶出门的风险,强行切断了沈淮礼的工作。 在沈矜年婚礼的前夕,他又去了一次医院复查,好消息是经过这近两个月的休养,骨头已经恢复了很多,完全可以拆下石膏,只是还不能提重物。 这就很好了,起码在照顾沈淮礼这件事情上更上一层楼。 六月初。 沈矜年和顾砚的婚礼如期而至。 会场按照沈矜年的喜好,选择在国外一座古朴又浪漫的小镇教堂里举办婚礼,当天天气极好,太阳暖融融地包裹着幸福洋溢的新婚夫夫。 何聿陪着沈淮礼坐在一起,手里偷偷攥着一包纸巾,怕他一会看到沈矜年哭鼻子后没纸巾擦鼻涕。 不过他低估沈淮礼了。 男人整场都表现得十分轻松欣慰,在顾砚的手写情书环节也淡定得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不知道的以为他在无声反对这门亲事。 何聿有点摸不清沈淮礼的心思。 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压着声音询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沈淮礼缓缓转过头来,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何聿:“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沈淮礼:“人太多。” 哦哦哦。 何聿懂了,原来是霸总包袱。 他悬起来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安心观阅沈矜年和顾砚的婚礼,贴心地用手机录制下来,分出片段转发给沈淮礼。 既然现在要撑着保持人设,那回家以后总可以回归自我,到时候方便他回味视频,随心所欲地表达心绪。 何聿录制了整整一个小时。 沈矜年身体原因,所以流程并不算长。 但是浓缩起来的都是精华,每一个环节都是沈矜年和顾砚反复甄选过的,感人催泪,令人不免憧憬将来成为婚礼的主角,沉浸在如今日一样的幸福里。 何聿悄悄地观察沈淮礼的反应。 他好像看不出来……沈淮礼有什么反应。 算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顾砚说得对,时间太短了。 很快沈矜年和顾砚一起敬酒,不过只有顾砚敬,沈矜年喝的是奶茶。 沈淮礼终于在这里破了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婚宴上的酒水都是他珍藏多年的好酒,特意等到沈矜年婚礼当天才从酒窖里取出来启封同庆。 几杯下肚,强烈的酒劲立刻涌上头脑。 幸好酒劲不算强烈,并且沈淮礼驰骋商业场多年酒量锻炼得还算可以,不足以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他撑着头脑清明,保持着端正体面,替弟弟严格把控整场婚礼,生怕再历史重演被突然闯进来的疯子破坏。 好在并没有他担心的情况发生。 婚礼圆满结束。 沈淮礼由何聿陪着一起开车回了下榻的酒店,两个人暂时住在同一个套房、不同的卧室,方便何聿继续承担照顾沈淮礼的责任。 沈淮礼对这种安排并不算太过抗拒。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慢慢地和缓下来,只不过,在沈淮礼面前还是提不得一点和感情相关的话题,否则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应激反应。 何聿实在担心,偷偷询问他的心理医生,对方对此也表示束手无策,并且告诉他一个最坏的结果——沈淮礼的心理阴影有极大的可能性无法从根本上驱散,换句话说,他们两个可能永远止步于眼下的这种关系,就算是在沈淮礼对他有好感的前提下,也永远无法捅破单薄的隔膜。 而且沈淮礼也承受不起第二次打击。 心理医生劝他:“如果不是铁了心一条路走到黑,那就不要招惹他。” 何聿靠在露台的防护栏杆上,手指微微下压抖落燃烧的烟灰,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融入暗蓝色的风里:“我清楚。” 心理医生:“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那就以朋友的名义留在他身边,如果沈总没有开口突破关系,你千万不要主动提起。” 何聿嗯嗯两声:“行了,后天回国我带他去做一下心理疏导,你去忙吧我要去做饭了。” 医生诧异地拔高音量,恍若听到了什么震天动地的消息:“你还会做饭了?” “怎么了,追人不得摆出诚意?”何聿,“何况以后还要过几十年呢,我反正不舍得天天让他吃其他男人做的饭。” “……连厨师的醋也吃啊?” “闭嘴吧你,跟有病似的” 他吃的不是厨师的醋,是总觉得外卖打包回来的饭菜总觉得差点心意,而且他前段时间报了班,认真学一学的话手艺也不会差的。 何聿信心满满。 等到沈矜年和顾砚婚礼结束,他迫不及待地约了老师上门来教,顺便还报了烘焙课和按摩课程。 他注意到顾砚经常做甜品给沈矜年,沈淮礼偶尔也会吃一块,想来应该是不讨厌的。 何聿干劲十足,每天兴致勃勃地泡在厨房里折腾,从天天把肉炖到焦黑碳化,慢慢进化到能炒出来第一盘颜色正常的蔬菜,半个月后已经熟练地掌握了三位数家常菜的做法,甚至开始进阶到给萝卜雕花。 何聿还会趁着沈淮礼有空的时候邀请他试吃,虽然刚开始不可避免地吐了几次,但是后面却出乎意料地给了很高的评价,何聿知道他是在毫不掩饰地放水。 心里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这足以说明沈淮礼已经完全不介意冬天的那件事,甚至彻底彻底翻篇。 两个人之间以朋友的方式共同生活,互为依靠,越发和谐。 何聿很满足现在的状态,更让他心情大好的是沈淮礼几次去医院复查,都被医生感叹身体恢复得比常人要快要好,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十月中旬,清晨。 沈淮礼接过一个电话后睡意全无,心里忐忑不安地冲去何聿的房间,把睡梦中的人摇晃醒。 还没等何聿回过神来,衣服外套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砸到脑袋上。 沈淮礼催促道:“快点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何聿睡眼朦胧,边穿衣服边疑惑:“发生什么事情了?” 话说出口后他突然福至心灵、茅塞顿开:“是沈矜年吗?”一秒记住【。3。】, “是,矜年摔了一跤后肚子疼腰疼,顾砚已经送过去了,你快点收拾,我们必须八点之前到。” 何聿这下不敢再耽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来,不用沈淮礼催促自己就钻进卫生间洗漱。 二十来分钟后,完全准备完毕。 他带上了出行包,给沈淮礼塞了许多速食早餐和每天需要服用的药物。 两个人开车前往,半个小时后才到医院,刚好撞到沈矜年出手术室。 看样子真的摔狠了,Alpha脸色苍白,即便是处在麻药的昏迷中也紧紧皱着眉心。 顾砚快步跟上医生,急着追问沈矜年的状况。 医生眼镜下的眼尾上扬,语气轻松了许多:“病人状态很好,家属们都放心吧,弟弟做完登记后护士会抱去病房。” 顾砚根本顾不及什么弟弟妹妹,紧张不安地攥着沈矜年的手,全心扑在沈矜年身上陪在他身边醒麻醉。 他今天也吓得够呛,衣角上沾染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整个人像被闷头砸了一棒子,不寒而栗,连魂魄都在摇摆着颤动,看着沈矜年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你哭了吗?” 温热的手虚虚蹭到他侧颊,手指刮掉下巴上摇摇欲坠的一滴眼泪后又重重栽回病床上。 沈矜年的麻药劲儿已经过了,只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多少,仅仅一个动作就让他花光了所有力气。 顾砚赶紧按下呼叫铃把医生叫过来做基础检查,一番忙碌后确认沈矜年的身体健康如常。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不用检查也能得到这个结论,沈矜年醒了以后一个劲儿地嘲笑顾砚偷偷掉眼泪,好像抓到了他什么把柄一样,激动得都顾不上身体的不舒服。 顾砚紧紧攥着沈矜年,任凭他嘲笑了一年。 直到次年十月。 顾明忱和陈安禾的周岁宴。 两个孩子出生时间只间隔了不到八个小时,所以几个人一拍即合——小宝宝的周岁宴干脆办在了一起。 同样是沈淮礼策划的这场活动,相比起婚礼那次氛围要热闹许多,更不要提两个小宝宝生得可爱乖巧,让所有人见了都爱不释手。 流程安排里不可或缺有抓阄活动。 麦冬乖乖地帮助爸爸布置场地,步子踉踉跄跄地跑来跑去,把所有的物体都摆放在圆形的小地毯上,欢呼着叫爸爸把弟弟抱过去。 顾明忱人小鬼大,被几十个人围得水泄不通却一点都不怯场,对跟前的黄金算盘格外感兴趣,胖嘟嘟地小手拨动算珠,听着金属碰撞打出来的声音,弯起眉眼咯咯笑起来。 陈含和庄知意家的小姑娘相比之下就要温婉了许多,小宝宝认真挑选了许久,卖力地爬过去一把攥起晶莹剔透的玉如意,伸着小手卖力地想要送到庄知意的手里。 沈矜年啧啧两声,凑近顾砚耳边:“看看人家宝宝?” 这么小就知道孝敬爸爸,简直是来报恩的小天使。 顾砚:“那我明天去把他的算盘融了,给你打成金器?” 沈矜年:“?这么恶毒?” 顾砚笑起来:“明忱孝敬你的。” 沈矜年把手藏在袖子里偷偷给了顾砚一拳,顾砚却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人群里熙熙攘攘。 摄影师站在最后伸出手来挥舞,高高喊了一声:“亲朋好友都可以过来合影啦。” 沈矜年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去抱。” 顾砚听话照做,怀里一左一右拎起两个胖嘟嘟地小崽子,陪着沈矜年去拍照区摄影留念。 沈淮礼也被何聿推过去,安置到合适的位置上。 等到摄像师安排好以后,何聿主动地退身闪到一边,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如炬地凝望着沈淮礼的侧脸。 闪光灯闪烁两次以后。 沈淮礼突然侧过头看着他,沉下声严肃问:“你要来吗?” “我…只是顾砚的表哥。” 拍照的都是直系亲属,他过去显得格格不入,还是等一等,等大合影再拍,这样他可以趁机混到沈淮礼身边拍。 沈淮礼收了话,不再问他,继续听从摄影师的安排,换了不同的场地动作,带着几个孩子单独留影。 期间何聿一直藏在角落里拿手机录制视频,通过四方屏幕偷偷地温柔地注视着他的心上人。 每一帧都仔细保留好,不敢错过。 突然屏幕里的沈淮礼与自己四目相对。 男人自己控制轮椅,越来越近。 直到到了何聿身前半米的位置,何聿心脏突然狂烈跳动,嘈杂的背景音好像在这一瞬间按下了暂停键,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沈淮礼冷冽清脆的声音:“现在给你一天成为亲属的机会,你来吗?” 何聿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转瞬过后突然炸开五颜六色的烟花。 他顾不上手机的镜头已经偏离了沈淮礼的人像,抖得像筛糠。 何聿生怕错过这一瞬间,哪怕是幻象。 他眼尾氤氲出轻轻的绯红色,疯狂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一天也好。 一天也足够! 何聿抖得厉害,强撑着身体与沈淮礼一起站在沈矜年的身侧,紧张得他反复整理衣服,生怕在唯一一张家属合影上留下遗憾。 随着摄像师三二一的倒数。 沈淮礼在最后一秒时攥住了他的手腕。 不知道是单纯地想要以家属的身份牵手,还是看出了他的紧张以此来提供安定情绪,何聿自己也分不清楚。 总之这张照片他很喜欢。 上面的人他也很喜欢。 沈淮礼大概也是如此。 ——应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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