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祁铭扶着脸色苍白的老祁坐在沙发上，帮他揉搓胸口。
“老祁，老祁，你没事吧。”
老祁按住他乱动的双手，缓了缓，说道:“还行，死不了，再动就真死了。”
金祁铭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是从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长辈，匆匆起身，三步做两步往楼上跑，撂下一句:
“老祁，我爸今天刚给我几个祖传膏药，你等着，我上去拿给你。”
老祁没喊住，随他去，祁苑见状也打算上楼。
路过沙发，老祁拉住了她，“苑苑，你等下，坐着，我有话和你说。”
祁苑挣开他的手，没坐，也没动，站在一旁看他。.
老祁从口袋掏出烟，点火，吸了口，悠悠地说道:“你妈给你生了个弟弟，在加州，让你回个电话。”
祁苑点头，表情依旧冷漠，抬腿就走。
老祁放大了些声音，在她身后继续说道:“苑苑，不论如何，爸妈都是爱你的，爸爸妈妈之间再怎么样，都和你无关，我和你妈的事情，你不用管。”
祁苑闻言停在原地，发出一声冷笑，声音有些嘶哑:“怪不得，她怎么就那么好心，突然愿意把我送给你了。”
老祁吐了口烟，眼神不赞同道:“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还以为你最近学好了点，还是这么走极端。”
祁苑没理他，上了楼，和拐角处的金祁铭打了个照面，金祁铭垂眸，错开和她对视的视线。
祁苑心情烦躁的进了屋，坐在书桌前，看着密密麻麻的词典，往常一目十行的文字，如今怎么都学不进去。
楼下，金祁铭夺过老祁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跟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道:“吸烟有害健康啊，老祁，别年纪轻轻头发掉光，早早用上呼吸机，你要是死了，挣的这么多家产到时候可都便宜了外人。”.
老祁真不知道这孩子随的谁，小小年纪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念的他有些头疼。
金祁铭嘴巴嘚吧嘚，手上也没闲着，解开老祁衬衣扣子，撕开膏药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老祁胸口，黑乎乎的汁水，流了老祁一胸口，上万块的衬衣和西裤也就此报废。
老祁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金祁铭也愣住了，这膏药贴不住就算了怎么还淌汁呢？祖传秘方也不靠谱啊。
老祁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说道:“算了，我们聊聊。”
自知闯祸的金祁铭心虚地点了点头。
“你和苑苑吵架了是吧？”老祁接过阿姨递来的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语气平和，“我女儿的脾气我知道，辛苦你了。”
金祁铭摇摇头，认真道:“没有的，老祁，祁……她对我挺好的，不辛苦。”
老祁哈哈一笑，然后看着金祁铭，仿佛透过他在看着其他什么，语气有些愧疚道:“我当时把她接回来没想那么多，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把她扔进寄宿学校，让她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等想挽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金祁铭不知道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一想起祁苑早期葬爱非主流的五彩发型，嘴角忍不住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