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这两年很少把自己灌醉,事务所的业绩越来越好,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也没什么人敢灌他,再加上前些年胃出血住院后,合伙人在各个场合上都会拦着些。
今晚醉了,自己灌的,几个朋友陪喝。
服务的企业非常满意,办了一个大型晚会,邀请了各界名人。
好久不见的女人挽着高大的男人,言笑晏晏的出现,让晚会达到高潮。
她身边簇拥着一群人,男人把她小心翼翼的圈在怀里,没喝两口,就听见那头在恭贺“应总喜得贵女”,商务场合的应酬话,不绝于耳。
几个朋友怕他受刺激,留了几个应酬,剩下拉着他到角落,你一杯我一杯,几杯下肚,朋友们个个拉着他劝导。
“以琛,哥哥比你大几岁,你听听哥哥的,不就是一个女的,什么样的没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就是,琛哥这样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我要是女的,我就嫁给你。
”
“以琛,兄弟懂你,我有一个妹妹,我把她介绍给你。”
“……”
等向恒应酬一圈结束回来,哥几个已经成功把许久不沾酒的人喝倒在沙发。.
凌晨两点,路上霓虹灯不灭,何以琛扶着路边的柏树吐的昏天暗地,向恒心疼自己刚到手的爱车,叮嘱代驾司机后,半拖半拽的把他塞进车里。
指针指向凌晨三点半,小区绿化很好,树荫遮挡着路灯,路上明明暗暗,何以琛的思绪被向恒一脚深一脚浅的拖着往前,浮浮沉沉。
撑着何以琛出了电梯,轻微的风吹过,何以琛倒眼睛紧闭,已然醉死,皱着的眉始终没有松开,浓烈的酒气熏的向恒头昏脑涨。
敲响门铃,向恒也心里没底,不知道这位弟媳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是的,何以琛结婚了,几个月前,知情人也就他的养父养母、何以玫以及被以玫千叮万嘱要照顾好何以琛的向恒。
而且,据他所知,何以琛平时并不住这,平常依旧是最晚下班,干活干的凶猛,而弟妹他也只在何以玫的相册里见过一眼,是个温婉的美人。
具体的他也不知道,所以此刻他心底也发怵,但他又不可能把醉了的何以琛一个人扔在家。
他一个单身大男人更不可能会去照顾何以琛,主要他也存了几分看戏的心。
门内有了细微的响动,拖沓的脚步声,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声:“来了。”
隔着防盗门,内门被打开,暖黄色的灯光从里照射出一个角,照在风尘仆仆的两人身上,倒驱散了一些凌晨的水汽,显得暖洋洋。
月舒打着哈欠,松散的头发挽在身后,穿着睡衣,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看见向恒背上的人脸,先是惊讶,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何先生?”
何以琛是答不上话的,眯着眼睛,像要看清眼前人,神情混沌。
向恒当即说道:“今晚应酬,他喝多了,没地方送,不知道弟妹这边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