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洗完碗,一边抹着护手霜,一边跟他说,“我要去z市一个星期。”
何以琛工作性质也会出差,飞国外见客户,一般都是他对别人讲,听到这话,他愣了一下,仰头看她,“什么时间?工作?”
“明天,工作。”
何以琛看她表情平淡,隐隐有些烦躁,对于一些未知事情超出掌控的不安,嘴里的泡越来越痛。.
向恒在旁边看不下去,帮着何以琛说话,“弟妹,出差一个人多不安全,以琛最近没什么事,你带上他,让他给你拎行李。”
“嗯,最近案子不多。”
“随你。”见他确实想跟着,月舒也没反对,只是兴致不高。
何以琛和向恒出门和她道别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蔫蔫的。
认识这么久,头一回看见这样的月舒,向恒车开到一半,何以琛突然想起来,问向恒,“月舒家就是z市的,她这次出差是公事还是私事?”
“应该是恰好凑上了,”向恒看了眼后视镜,“与其猜测,不如问问以玫,她们一个单位的。”
何以琛点点头,从何以玫回复的信息里得到了确实,是有出差,只不过月舒多请了三天假。
有一个荒谬的想法涌上心头,何以琛转头对向恒说,“城西那个案子还是你负责吧,我下午叫助理把信息发给你,具体事情我都解决的差不多,差一个收尾。”
向恒没回答。
他其实想问问何以琛,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和月舒同居,帮月舒养猫,还把自己搞得上火,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要是问他,他肯定会受刺激。这一大把年纪了,真怕他折腾不起。.
“前两天赵默笙生日,萧筱发了视频祝福。”
“嗯。”原本发在朋友圈,和好朋友一起过生日的视频,被有心人传到网上,何以琛也顺手刷到了,不过那个时候他正忙着和月舒打扫房间。
“那你是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都过去这么久了。”
四年过去了,应晖的公司都从美国开回来了,他们律所的地位也是直线上升,确实会有些遗憾,但人生总是向前走,在下一个转角,会碰到新的人,发生新的故事。
“那你现在算是将就吗?”
“向恒,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能说,对的人,不论早到晚来,都不算将就,但是,我怕,月舒她觉得她在将就。”
何以琛和向恒说了月舒青梅竹马的事情。
向恒听完,深深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吐槽,“不是,这对父母怎么想的,凭什么瞧不上月舒?”
“还有,那个公司违反了劳动法吧,我隐约记得这个案子,强制加班,人格辱骂,被他同事联名举报了的那个?”
何以琛点头,“赔偿了五十万,家长同意了,最后骨灰还是月舒和他同事收殓,送回去的,家长全程都没露过面。”
向恒忍不住咒骂,“艹,真冷血,是亲生的吗?”
何以琛冷冷道:“家里还有一个大儿子,去年结婚买了新房。”
其实有时候比这还冷血的事情两人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一联想到那样温柔的月舒,两人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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