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妻,何以琛和月舒清理落叶,拔掉周围的荒草。
看着她从背包里拿出几个小碟子,倒了两碟酒,放了艾果、一小块鱼肉。
上了香,跪在墓碑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额头沾了些泥巴,嘴里念叨着“平平安安”之类的话语,何以琛还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等她跪拜完,拉着他打算走了,何以琛跪了下去,郑重的磕了头,一脸虔诚。.
“外公外婆,你们放心,我会对月舒好的,也希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她平平安安,生活顺遂。”
他说的真诚,月舒眼睛红了一片,他起身,用干净的手背,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泥巴。
“走吧。”月舒收拾好东西,拉着他往另一边走。
照片上的人年轻、阳光,笑的一脸开朗。
何以琛想帮她,但是月舒却不让他插手,一个人默默的除草、打扫、擦拭。
最后,抱着那束映山红坐在碑前,将头抵着墓碑,眼泪滴落在地上,做着道别。
“我结婚了,你放心吧,我下次还会来的。”
回去的路上,何以琛看着月舒疲倦的面容,最终还是选择问出了口。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月舒没回答,只是看着路边的灯发呆,“我以前以为我挺了解他的,可是从他走后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没有和他分手,是不是就不会害死他,他明明那么爱笑的一个人,怎么会走上极端……
如果我当初多给他一些信任,多鼓励他、安慰他,是不是他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值得一点……在很多个深夜,我都在想,如果人生有如果就好了。”
回到月舒家,洗完澡,何以琛坐在桌前处理公务,门被敲响。
月舒湿着发,穿着浴巾,拎着一瓶酒,倚在门边,双眼迷蒙,脸色酡红,不知道喝了多久,出现在他面前。
在跌倒前,他伸手扶住了她,把她圈进怀里,夺过她手里的酒。
“你喝醉了。”.
“不,我没有醉,我还要喝。”
月舒像只猫一样,扑倒在他怀里,蹭着,白色的浴衣滑落肩头,偏她还不自觉,还拉着他的衣服。
何以琛眼神暗了下来,喉结微动,月舒趁机从他手里抢过了酒。
红扑扑的小脸,眼神迷离说道,“我知道了,你也想喝对不对,没有……没有杯子。”
她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吨吨灌下两口,酒瓶落地,滚动几圈,撒出来的液体,染红的白色的地毯。
何以琛刚弯腰去够,月舒已经把他扑倒在床上,径直吻了上去。
绵长又热情,笨拙又生涩。
何以琛盯着她的眸子,理智的防线开始退守,城池溃不成军,无奈反守为攻。
直到月舒喘不过气来,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嫣红的嘴唇愈发娇艳欲滴。
她瘪嘴,开始吧嗒吧嗒嗒的掉眼泪,“酒……酒没有了……”
何以琛一顿,扶住她的腰起身,帮她理好衣服,抽了张纸,耐心的给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