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恩咧嘴一笑，“还好，就是饭量大，都吃胖了。”
“来，恩哥，吃个苹果！我们山里的大苹果，可甜了！”牛新贵拿出一颗苹果，在他破棉袄上蹭蹭，递给了卓恩，“这个叫，叫无公害！绿色食品！无污染！可好吃了！”
卓恩不好意思拒绝，接过来苹果，笑笑，“这个，我不是很饿，谢谢啦！”
牛新贵继续拿出一个大布包，里面还有好多东西。
“恩哥，这边还有，都是山里的好东西，”牛新贵笑嘻嘻继续捧给卓恩，“这是山核桃，山枣，枸杞，都是绿色无污染的土特产，恩哥，随便拿！这是你弟弟卓元吧？来来！吃！别客气！”
罗晨彻底不淡定了，“新贵！让恩哥好好休息下，一会儿到了西山还有任务，你懂点事儿！哈！”
看着罗晨眨巴着眼睛，牛新贵只好点点头安静了下来。
卓恩也没好意思拒绝，牛新贵实在太热情，伤了人家心情不太好。
捧过来一大把干果，卓恩把干果递给罗晨，卓元，还有萍姐和王雨涵。
几个人叽叽喳喳，吃得很开心。
还在演武馆门口的方志恒凑过来，对司徒田嘀咕道，“司徒社长，这边有个西山来的山村小伙，零号世界这次在西山开启，会不会……”
司徒田举起手，止住了方志恒，“不要说了，李董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我们也没有办法，牺牲肯定是要牺牲的，这个你不要管。”
“是！是！”方志恒连连点头，“那我忙去了！”
“嗯！”司徒田眼神冰冷，盯着大巴车缓缓离去，“小队出发！上车！”
负责零号世界开启的武装人员跳上装甲车，轰轰沿着另一条路奔向西山。
司徒田坐在越野车里，眼睛盯着车窗外的郊区四周，深吸一口气，“开快点！这次任务比较特殊。”
司机一脚油门，越野车加速向西山奔去。
……
西山。
大巴车一路过来，晴朗的天空逐渐多云。
大家好奇张望着西山方向，白色云雾缭绕在山脊，一团一团，像是散不开的棉花团。
漫山遍野布满碎石，枯黄的山坡上，零星覆着薄薄一层死去的灌木枯枝。
西山海拔不算很高，几座山连成一片，一片明面山坡上有许多沟壑。
几株墨绿色的松树就生长在山石之间。
呼呼寒风吹过，松树扎根在山石缝隙中，不停摇摆。
大巴车里空调吹着暖风，大家昏昏欲睡，看到车窗外风吹草木，不少人都开始紧张了。
“快到地方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安安静静的车厢里，人声和鸡鸣狗跳声，顿时叽叽喳喳闹腾一片。
轰轰！
山脚下一片平坦地面，大巴车停好，方志恒他们的越野车队也到了地方。
“大家下车！”方志恒拿着大喇叭喊道。
咕咕咕！
嘈杂的声音围着大巴车，大家依次背着包，扛着各种活物慢慢下了车。
西山另一侧的小路位置，司徒田刚刚从越野车上走下来，手机嗡嗡响了。
他打开一看，里面有条加密信息。
看完信息，他随即删掉。
望着西山另一侧，山脚下有一片小山村，名叫牛家村。
旁边过来一个人，对司徒田低声道，“司徒社长，准备好了！牛家村的人也都搬走了。”
“嗯，那就好，”司徒田应声说完，望着西山，“一会儿可能动静会比较大，叫大家都小心。”
“是！”
山脚下，方志恒看到大家都在山脚下站好了，对一众人说道，“很快零号世界就会开启，在开启前，大家去山上的定位点站好，我们会给大家分配好位置。”
大家叽叽喳喳一片闹腾声中，快速向着山顶奔去。
卓恩这边就更热闹了，牛新贵和罗晨一左一右，都在帮卓恩拎东西，弄得卓恩也不好意思了。
罗晨小心盯着牛新贵，生怕他抢了自己的活。
卓恩这大腿，罗晨死活要抱住。
方志恒看着大家往山上走，心里很不踏实。
这一趟过去，有多少人能回来，他心里也没谱。
卓恩脚边是背着急救包的哈哈，它吐着舌头，在车上就热得够呛。
另一边是卓元，还有张萍和王雨涵母女俩都背着背包。
看着众人就要上山，方志恒立刻把牛新贵喊住，“牛新贵！来，和你说个事。”
牛新贵一愣，赶快跑了过来，“方教官，啥事吩咐？”
“新贵，这里离你家挺近是吧？”方志恒勉强挤出几个字，“有些事，没有提前通知你。”
“方教官？你别吓唬我？”
方志恒笑笑，“不算大事，零号世界开启，会有一些破坏，所以，你们全村都搬走了。”
“啥？”牛新贵愣住了，“为啥不提前说？”
“这个是秘密，我也……只是个干活的人，”方志恒走上前，拍了拍牛新贵肩膀，“这是电话，给你家里人报个平安。”
牛新贵眼睛含着泪，放下行李，接过来电话。
手机视频里，牛新贵家里人都在新房子里，家里人聊了一通，都彼此放心。
卓恩在旁边走过来，惊讶问道，“方教官，这事情保密这么严重么？连新贵自己家里人都不能知道？”
“没办法，这是为了大家好，”方志恒挥手道，“你们快去定位点，不要耽误了时间。”
“一会儿会发生啥？”罗晨悄声问道，“方教官，会不会有危险？”
呼呼的风吹动草木，地上和周围的树叶还有枯草都发出嘶嘶声音。
大家都感觉气温瞬间更冷了。
“危险？”方志恒摆摆手，“零号世界确实是很危险，你们做好准备就好。”
卓恩想到昨晚遇到的黑影，他念念不安。
“方教官，之前是不是有人去过零号世界，”卓恩犹豫了一些，“之后，都没回来？”
“是回来了一部分，”方志恒纠正道，“大家请就位吧！”
卓恩深吸一口气，拉住弟弟赶快往山上走。
哈哈跟着卓恩，一脚两脚不敢慢下来。
方志恒举着小旗子，他挥了挥旗子，示意大家就位。
所有人都找到了一个位置，或坐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