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认为如何?”
虽然龙思念只是简单的提问,身上没有丝毫的煞气甚至敌意的出现,但天元相信若是回答不好、绝对会出事。
“龙君所言极是,一旦被魔气侵蚀,终生会被心魔所困扰、究其一生摆脱机率微乎其微,我等修仙之人都是如此,凡人更难,若魔气在凡人之中流窜、恐会生灵涂炭。”
非天元担心过多,而是魔气蛊惑心神实乃有一套,在天元没有防备之下都会被勾起念想,人一生追求何其多、魔气要勾起贪嗔痴简直不要太轻易。
龙思念笑看着天元,手中的酒杯晃了晃,随即一饮而尽,道:“没想到先生也是为天下着想之人,在这念头此人也不多了。”
天元一时之间没有明白龙思念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但目前最好的解决之法就是当作没有听见,举起酒杯示意后缓缓的将其饮下。
“先生也是个奇人,老龙愿意结交先生,若是以后有机会还愿与先生一同饮酒。”
龙思念说着从袖口取出一枚龙形令牌放在天元的身前,笑道:“若先生有事可借此令来东海找我,当然若想吃酒也是。”
要是有任何妖族在此,恐怕会羡慕死天元,毕竟龙思念的令牌只会赠送给他愿意结交之人,这令牌在修仙界之中都是极少有人拥有,只有极少数各大派掌门之人才有幸获得一块,还是龙思念顾及对方掌教身份才给的。
“那就多谢龙君了。”天元说着将令牌收下拱手笑道。
“既然如此那便不再打搅先生,龙某告辞。”龙思念说着对着天元拱手,脚下升起一道洁白的祥云向着远处飞去。
看着腾云离去的龙君,天元眼中充满了向往的神色,不借助飞机这些机械在天空之上自由的飞翔,怎么能不让天元羡慕。
望着桌上的龙涎香,天元强忍住想要将其倒完的冲动,缓缓的收入袖口之中,虽然袖口之中有些沉重、但天元还是笑了,毕竟这酒也算上不得了的珍品,自然是要留着慢慢品味,一次性喝光实在是有些浪费。
将桌上简单的收拾后,天元便朝着船舱之中走去。
刚刚躺入被窝之中,旁边的房间内便传来了一阵不可名状的声音,让天元有着做贼般的心虚,心想夜深了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不知道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吗?
虽然一开始想着在成雅县取几房妾室安稳度过此生,但现在也只能想想,毕竟天地大势在即、保全自身才是身居首位,想着便封闭五感缓缓的睡去。
随着船舶的前进,距离成雅县也越来越近。
“请各位客观注意,明日便会抵达成雅县所在地界。”小厮此刻大声的吆喝起来。
听到小厮的提醒,天元喃喃的道:“终于要抵达了吗?”
这几日坐船,实在是将天元闷的慌,这船舶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消遣措施,一天除了干坐着就是干坐着,前两日空饵垂钓都没有钓起来鱼,天元索性也放弃了。
日落西斜之时,经过几日的消化,魔气所带来的精神力量已经完美的被天元所炼化,原本只能感知四周五十米的精神力现在已经能抵达五十五的范围,这让天元欣喜不已。
“明日便会下船,今晚再试试吧。”
不甘心的天元再次从渔具之中取出鱼竿,轻轻甩动着鱼竿,鱼钩再次落入江面之中,溅起一阵阵涟漪。
可就在鱼竿入水没多久,天元便感受到水面之下有着一股妖气传来,天元眉头一皱,不明白今日为何会出现妖气、但已经做好随时准备出手的打算。
那妖气出现之后便朝着鱼钩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天元手握着的鱼钩便传来上鱼的感觉,鱼漂也不断的抖动,随即妖气便快速的朝着远方而去。
见到这一幕,天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想这难道就是上辈子传说中钓不到就下去挂鱼?
摇摇头、苦笑一声,手中的鱼竿猛的一提,一条约莫四十斤重的大鱼便浮出水面,在空中不断的挣扎,啪嗒一声便落在夹板之上,大鱼不断的摆动想要重回水面之中。
这大鱼一落在夹板之上,顿时引得众人一阵的哗然,其中也有不少的钓鱼佬,但还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鱼,心中顿时好生的羡慕,纷纷走上前来查看,发现自己并没哟看走眼后,纷纷对着天元夸赞起来。
面对着众人的夸赞,天元只是笑了笑,摇摇头,心想这鱼要真是自己凭实力钓上来的那便心安理得,可这鱼是那妖物挂上去的啊!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龙思念走时给这方妖物说了什么,不然凭着天元空饵垂钓、就算能钓上来一条小鱼他便知足,怎么可能钓上来如此大的鱼。
“先生果真不凡,能钓上来如此的大鱼,我愿意出价三银买下此鱼,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割爱?”
此时一位身材壮硕的中年汉子走过来,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眼神从未在那条乱蹦的大鱼身上挪开,毕竟这样大的鱼自己还从未钓上来过,就是见都很少见到,这下带回去可以跟内人炫耀、这样子她便还有什么理由能阻止自己钓鱼?
很显然这又是一位自身的钓鱼佬!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钓不到就去市场买?又不丢人,只要自己嘴够硬、那这鱼就是自己钓起来的。”天元脑海之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随即笑着摇头。
原本出价的汉子心中也是叹息一声,明白这样大的鱼对方自然是不太愿意割爱、毕竟也是百年难得一见,但天元的动作却让他呆呆的愣在原地。
只见天元抓取大鱼后直接丢入江中,入江之后的大鱼迅速消失不见,众人都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天元,不明白为何他要如此做。
对于天元放生大鱼的举动,汉子心中是又气又怒,但此鱼本是天元所钓上来的,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情、自己又没有资格去评价,但还是心中怒意,重重的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