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悦耳的声音在幽闭的空间内绕了一圈后钻到夜辞安的耳朵里,像是一场温柔的细雨,浇灭了他内心的狂躁,他假装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旁边的人,在她转头的瞬间马上又将视线移回前方。
“你怎么不出一本书啊?”唐若初索性面向他坐着,懊恼地质问他,一副心疼他损失了几个亿的表情,“你不知道吗?年轻的时候越苦,成功以后越励志!如果你出了一本书,肯定瞬间卖空,你的励志故事肯定人人传颂啊!还能替天通有偿地打一波广告!多好!”
“我会考虑!”黑色的跑车停到郁圆别墅的车库内,夜辞安有些沙哑的开口,“我...可以抱抱你吗?”
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唐若初,在听到这句话时,内心有些慌乱,她没有回头,直接打开了车门,“不可以!”
她的脚步有些凌乱,夜辞安看了看后座上她今天新买的衣服,抿了抿唇。
“先生,我煮了鱼丸汤做宵夜,我去给您盛一碗。”薛姨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唐小姐刚上去,我一会也给她端过去。”
“不用,我去叫她下来吃,很晚了,你去睡吧。”
唐若初回到房间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她费劲安慰半天,难道他不是应该感动道谢,然后敞开心扉?
她又连忙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别跟她敞开心扉了,他又不是单身!
烦死了!想不明白也解决不了,索性明天就搬走了,她决定先去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走的时候直接发个信息告诉他好了!
站在衣柜前,迅速地脱掉身上的半袖,又把手伸到后面,解开一直束缚她的内、衣,背扣打开,一侧的肩单滑落,‘吱呀"一声,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
“你......”夜辞安的话被卡在嗓子里,他保持着推门的姿势,一脸愕然地看着眼前。
唐若初也没好到哪去,她背对着门僵在原地,双手捂住脱了一半的风光,动也不动,尴尬极了。
纤细的腰身像是在牛奶里浸过一样,又白又嫩,毫无遮挡地展现在夜辞安的眼前,冲击着他的感官。他觉得呼吸有些凝滞,声音又沉又哑,“抱歉,我不知道....洗完下楼吃宵夜吧。”
快速说完便有些仓皇地退了出去。
身后的门响,让唐若初偷偷地瞄了一眼,确定身后的人真的走了,马上把门反锁上了。
丢死人了!没想到他居然不敲门,一会还要下去吃东西?算了,那就当面告诉他,她要搬走的事吧,死就死吧!
夜辞安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镇定,她那白花花光滑细嫩的后背像是扎根在他脑袋里,挥之不去。精致漂亮的蝴蝶骨,不盈一握的腰身,他甚至不自觉地去想她前面被她藏起来的景色。
他第一次觉得他失控到如此龌龊,他打开冷水,足足洗了20分钟。
当唐若初出现在餐厅时,椅子上的夜辞安又觉得眼前出现了一片熟悉的白,他扯了扯嘴角,觉得好像有些病入膏肓了。
“薛姨特意做了鱼丸汤,你尝尝。”夜辞安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碗,鲜美的鱼泥做成丸子的形状,点缀了些翠绿的青菜和红色的枸杞,让人食指大动。
她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没想到大Boss居然亲自给他盛汤,“谢谢!”
她轻啜了一口,鲜美瞬间溢满了口腔,很快面前的碗里的汤就见了底。
“晚上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他怎么知道她想去再盛一碗的,她撇撇嘴,索性不动了,斟酌着该如何告诉他她的决定。
看着夜辞安碗里的汤也见了底,她才缓缓开口,“明天........”
“明天我出差,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他打断了她想要出口的话,“谢文俊会不定时的联系你帮你看伤,你可以住在这,也可以选择回家。”
唐若初有些愣,他把她的话抢了,她现在该说些什么?
“我先回家住吧,外婆这么久看不见我会有些担心的。”
夜辞安点点头,修长的指尖指了指她的左手,“你确定她看见你,不会担心吗?”
..........
“谢文俊说大概两天左右,你的手就会消肿,到时候你再回去,这两天你可以在调酒室练习,比赛不也快开始了吗?”
这周末就是初赛了,在这确实是个更好的选择,她点点头,“我会好好想想的。”
“有事可以打给我或者廖谦。”夜辞安说完站了起来,“我书房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早些休息。”
自从那天晚上吃过薛姨做的宵夜后,唐若初再没看见过夜辞安的身影,也没接到他的任何电话和信息。
她除了仍住在郁园别墅外,其他的生活像是回到了以前,每天都泡在调酒室里研究练习,无聊的时候和朋友们打电话,她也乐得轻松自在。
“薛姨!沈叔!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今天就回去了!”周五的下午,唐若初手已经彻底消肿了,住在这里,她又没车,只能央求着前来的谢文俊把她送回她的出租屋里。
“阿初,那你没事就常来,薛姨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薛姨。”
“弱弱,你不打算告诉法西斯一声啊。”开车的谢文俊看着旁边一脸轻松的人问道。
“别叫我若若!”唐如初一脸嫌弃,“三个字的名,你叫什么不好,都给我叫弱了!”
“唐不能叫,初,你觉得好听吗?”谢文俊边开车边说,“初-初-chu-chu-chu,开火车呢?不就只能叫弱弱了嘛,多好听啊!”
唐若初懒得理他,想来想去,点开夜总会的通讯页面,编辑了一条短信点击发送。
“我今天回家了,感谢夜总最近的照顾。”
夜辞安扫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满屏都是公事公办的客套,“小白眼狼!”他把手机合上,扔到了前面的茶几上。
“你这是图啥呢?”从阳台上回来的廖谦,带着一身烟味,“要么就赶紧把她拿下,享受该享受的待遇。”
剩下的话廖谦还没等说,就得到了夜辞安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