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要去人家登门拜访啊?你了解程家吗?是不是觉得好不容易傍上程家,想通过婚姻来实现阶级跨越啊?唐小姐还真是会做买卖。”
夜辞安的冷嘲热讽,让唐若初火冒三丈,“这还不都是和夜总您学的?和A国的九科联姻,天通的芯片成本将大大降低,没准儿以夜总的雄心壮志,还会把九科收归到自己羽翼之下,到时候,事业爱情双丰收,夜总的算盘打得才是真响...”
唐若初的菱唇不点而红,有着好看的弧度,明明诱人至极,说出来的话却尖酸刻薄。她一张一合的唇瓣,像是对他发出共舞的邀请,夜辞安喉结上下滚动着,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他倒想尝尝今天她到底吃了什么,说出的话这么难听。
唐若初还在不停地输出她的愤怒,夜辞安的脸突然被放大了数倍,接着,她的嘴被堵住,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将她包围,趁她呆愣的片刻,夜辞安灵巧地打开她的牙关,霸道强势地侵占着她的口腔和感官,一路攻城略地。
是宣泄,也是惩罚,唐若初被吻得缺氧,她不停地反抗,伸手去推他,任凭她如何拍打,夜辞安就像是一堵墙丝毫没有移动,反而单手用力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唐若初索性放弃了抵抗,在她缺氧到以为自己活不过下一秒时,夜辞安放开了她。
像是重归大海的鱼儿,唐若初大口地呼吸着。
“程亦白那个病秧子技术行不行啊,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学会换气。”
唐若初以前没发现,夜辞安的嘴怎么这么欠,不但不道歉,还专挑人痛的地方戳。
“是,你技术好,是不是和周大小姐勤加练习学来的?”唐若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如胶似漆,那两个水楢桶放在你那是不是不太合适?”
夜辞安盯着她,忽然出声道,“如果你想要实现阶层跨越,我也可以。以前我就说过,你只要和我在一起,无论我的人还是钱你都随便用。”
腿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唐若初转头回视他,“跟你在一起?怎么跟?做你笼中的金丝雀?”
夜辞安还没回答,便听她继续说道,“我唐若初这辈子都不会做破坏别人感情的事!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我知道夜总您了不起,但请你学会对我有最起码的尊重,不要把我和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相提并论,你养其他人我管不着,但是想养我?至少你现在还不够格!”
“呵~”
夜辞安轻笑出声,耳边回荡的是她最后说的那句,不够格!他不够格,谁够格?程亦白那个病秧子吗?
“你不想破坏别人的感情,那你刚刚在干嘛?”
“被狗咬!”
说完不等夜辞安回答,便要打开车门下车。
“把车门的锁打开,我要下车!”
“你不是答应薛姨去吃饭吗?不去了?”
“气饱了”
“你不亲自去郁圆盯着沈付,万一他把水楢桶放错地方了呢?”
“他没你那么不靠谱!”
“你再夸他,信不信他就会失业?”
唐若初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幼稚!”
夜辞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让你把水楢桶放在郁圆,你要时随时派人给你送去,怎么样?”
唐若初挑眉,他会这么好心?果然,听夜辞安继续说道,“作为交换,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先说说什么事?”
“周五,苏瑾瑜生日宴时廖谦会给你一个嵌入式的微型耳机,到时候你把它戴上,听我指挥。”
“恕难从命,我可不是特工。”
夜辞安一噎,她这是记着派出所门口的仇呢!
“我不会全程指挥你,你只需要在我向你发出指令时照做就好,绝不会为难你,刁难你,保证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其余时间我都不会出声,当然你要是主动和我聊天也可以。”夜辞安看着她松动的表情继续说道,“况且,无论对程家还是苏瑾瑜,甚至是程亦白你都不了解,宴会上你也不一定会碰到熟悉的人,所以,戴着耳机,如果发生突发情况或者你有任何问题,我也都会出声帮你。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呢?你好好想想。”
唐若初狐疑地看着他,“你会这么好心?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莫非...你要利用我,对付程家?”
夜辞安嗤笑一声,“即便我夜辞安再不光明磊落,我也不屑利用女人!”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唐若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将视线偏开,嘟囔道,“无聊!快把门打开!”
“真不去郁圆了?”
“不去了,避嫌!回头我把水楢桶放的位置和注意事项发给沈付就行。”
“发给我!”夜辞安打开车门,又嘱咐了一句,“程家的任何人,都没有你看上去的简单,你...自己小心。”
唐若初抿着唇回头看向他,难得的没有反驳,“知道了。”
顶配的库里南停在市区内的一个老旧居民楼楼下,夜色里,像是一个暗夜骑士,守护着他的公主。
“老板,唐小姐已经安全到家了,接下来咱们去哪?”
夜辞安看着楼内的感应灯从一层亮到六层,又逐渐熄灭后,才收回了视线,不冷不热的说道,“水楢桶还没放回去,答应人家的事也没做到,我看你也不怎么靠谱!”
沈付撇撇嘴,自家老板这阴晴不定的性格,见到唐小姐后怎么还愈演愈烈了,“是,老板教训得是,是我考虑不周,我们现在就回郁圆。”
“让薛姨把鱼粥温上,还有酸辣萝卜。你一会吃完饭就住下吧。”
“好嘞!”
夜深人静的唐家别墅里,在所有人都好梦正酣时,苏亚珊在客卧的洗手间里一边焦急地来回踱步,一边紧盯着手里的手机,在电话打进来的瞬间便被接起。
“怎么样?阿泽那面怎怎么样?”
“珊姐,我找人打听过了,里面的人说薛总是故意伤人,扰乱公共秩序,不知道会不会被判刑,但肯定要进去待一段时间了!怎么办啊,珊姐,您给上面的那位大人物打电话求求情呗!”
“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他!我们多花点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