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她扔出去。”
孙嘉家说得咬牙切齿,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旁边的女人却丝毫没有被威胁到,视线一直放在唐若初的身上。
“对呀,老大。孙嘉家不靠谱,你跟我走吧,你都好久没去我那了!”女人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下去,“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红着眼睛的女孩子让唐若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怎么会呢?你把公司打理得那么好,给了我做事的底气。每次想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
“真的吗?我就知道,那我们赶紧走吧!”
女人脸上满是被夸之后的开心,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哪还有刚才的委屈,挽上唐若初的胳膊准备拉她起来。
“乔、溪”
孙嘉家看着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脸色早就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唐若初的视线往返于她们身上,嘴角上扬,真好。
唐若初和乔溪做过半个月的狱友。
乔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漂亮和孤僻的性格,经常被排挤欺负,幸运的是她有个一直照顾她的院长,所以日子勉强还过得不错。
不幸的是,这份幸运只持续到了她的20岁,20岁老院长离世,新院长为了拉得赞助,把她送给了一直对她不怀好意的富商。
那晚,她死死地咬着舌尖,努力保持清醒,在富商扑上来的瞬间抬手拿起视线里的烟灰缸死命地砸向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直到富商从她身上滑落,眼前一片猩红。
她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以为自己杀了人。她光着脚走在大街上,身上的衣服早就在撕扯中残破不堪,像极了她当时的心情。
乔溪浑身发抖地走在雨中,脚下的雨水被染成红色,像是盛开在她脚下妖冶的红莲。
一步一莲,铅华尽洗。
走着走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混着雨水,眼神里了无生机。不知过了多久她看了看眼前的警局,走了进去。
警察局里乔溪交代完事情经过后颓然地等待着死神的到来,却没想到富商只是昏了过去。原来,她挥了那么多次的烟灰缸,只打中了两次,被缝了三针。
但拜他所赐,她却要在牢里付出两年的代价。
唐若初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被隔壁房里的一群人殴打,对她来说,挨打就像吃饭,不反抗,甚至不抗拒,一双眼睛灰败,暗沉。
第二天,当乔溪的饭再次被拿走,当她再次被围在中间时,唐若初出声制止了这次的单方面群殴。
彼时的唐若初一战成名,而且邓嘉柔为她花的钱不比苏亚珊少,所以很少有人敢去惹她。再后来,唐若初和乔溪住在了一起,虽然只有短暂的半个月,可当她离开时,乔溪的眼里被注入了光亮。
后来的后来,乔溪出狱那天,唐若初接她回了家。路上她们遇到了纠缠富商的孙嘉家。
那时的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自由撰稿人,只是文采斐然,稿件经常被富商手下的人收走抄袭却不支付分文。多次投诉未果,那天他提前到富商用餐的饭店门口想讨要一个说法。
却没想到在他被揍得鼻青脸肿时,遇到了他人生中除了他妈以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一个让他实现了社会的自我价值,一个让他体验了生命的价值。
“你还好意思叫我,你看看你,眼睛里满是怒气,“这些资本扶持的小丑,看着老大倒霉都恨不得上来踩一脚!其他杂志我管不着,孙嘉家,要是也敢这样,我可没老大那么好说话,我第一个给你开了!”
“呵~”孙嘉家从文件里抬头,盯着乔溪,语气慢怠,“你有发言权吗?老子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插嘴。”
“你想...”
乔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嘉家打断,“在你眼里,老子就是那种为了钱没有底线的畜生吗?我只是个臭打工的,我的老板是若初,除非她花钱让我骂她!”
孙嘉家将文件夹扔回乔溪面前的桌子上,走了出去,门摔上的瞬间,唐若初听见了孙嘉家的怒吼,位置应该是编辑部。
唐若初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她花钱让人骂她.....她转头看向身边一脸目的达成的女人。
“你们俩......”
“纯洁的男女关系,如果不纯洁,那就是你思想有问题。”
“懒得管你们。”
她现在还焦头烂额呢,还是省点力气吧,反正孙嘉家应该不会伤害乔溪的。
“现在踩你的那些资本家们我都记住了,一会回去我就把和他们往来的业务断了。”
“你过几天联系一下水合,接了‘棠醉"的广告策划。”
“那肯定啊,老大你的东西,咱们肯定得自己捧啊!不过天通前段时间也联系咱们了,你那段时间忙,我就没和你说,咱们要不要接啊?不过天通开出的价还是挺高的。”
“天通?他们还需要打广告?”
“好像是个新品,具体什么不太知道,一会我让人去问问。”乔溪浏览着网页,“靠!”
唐若初看了过去,视频里苏亚珊正梨花带泪地说着失去孩子的难过,让人看得毫不心疼,末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抓着前面的人不停地说唐若初的无心,说她不是故意的,说她只是思母心切。
可是她前面的渲染和谎言,早就把唐若初的形象描绘成十恶不赦,只会妒忌的小太妹,她再为唐若初说话除了继续败坏大众对唐若初的好感外,更能增加她在大众心目中的良好形象,一箭双雕。
不对此表达她们的惊讶,再往上千篇一律地作为唐若初的朋友,诋毁她,诽谤她。
一天的时间,#Bnche小太妹#,#犯人唐若初#等字眼占布满网络,占据各大主流媒体榜首。
晚餐时间,骁辉官网再次投出一枚重磅消息:大少爷程亦白与萧家二小姐萧晴将于本月中旬举办订婚仪式,两家将结秦晋之好,共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