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白的视线始终放在唐若初的身上,根本没有理会已经站起来的萧晴,他走到唐若初的身边,单手搂过她的肩膀,面向仍有些惊讶的萧晴,“遇到突发状况我不会考虑她是否会拖后腿,那太复杂了。”他低头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会直选择接把她踢走!”
轻薄的气息喷洒在唐若初的耳边,她厌恶地想要躲开,程亦白怎么会让她如意,扣着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所以,小初千万不要误会我哦!”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让屋内的几人听清。唐若初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萧晴,她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写满了不可置信后的荒凉,她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还不出去,留下来想要看什么?”程亦白的话里是对她毫不掩饰的讽刺。
“程亦白,对你的救命恩人,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了吗?”唐若初皱着眉,妄想着要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她并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炮灰。
“救命恩人?”程亦白似乎并不满意这种称呼,他看向远处的萧晴,“是我求她救的我吗?从始至终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我程亦白最讨厌的便是挟恩图报的烂事,我这辈子唯一想要有联系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你要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把命还给她!”
程亦白越说越激动,最后竟一把将唐若初用力地推倒在了旁边的床上。唐如初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去捂住肚子,还好这张床足够的软,她又是侧身倒在床上,确认肚子没有任何不适后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亦白,不,不要!”看着程亦白有些发狠的样子,萧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你冷静冷静,我现在就出去!”
“滚!赶紧滚!”
卧室的门开了又关,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唐若初警惕地想要坐起来,但被束缚住的手脚让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困难。她的余光一直瞄着坐在椅子上的程亦白,他突然表现出的偏执让她心里有些没底。
程亦白皱着眉,胸前不停地起伏着,试图平息心里那种让他难以忍受的窒息感,腰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不断地提醒着他身体上的不足。他眯着眼看向床上的女人,她全身的戒备刺得他心里一缩,原本已经有些缓解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
“你怕我?”程亦白冷笑出声,“我怎么就捂不热你的心呢?我对你哪点比夜辞安差?”
唐若初不想与他起冲突,索性将眼睛闭上,不再理会。
“你把眼睛睁开,看着我!”程亦白冷呵一声,起身靠向床边,“你这么能为别人考虑,甚至能理解萧晴,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体谅一下我关心一下我?嗯?”
唐若初一时不察被程亦白压住,他的声音如情人般耳语,悬浮在她的脸上,让她心里一阵阵地泛着恶心。
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唐若初,程亦白心思微动,那细腻如白玉般的肌肤像是一汪无暇的清泉,引得他口干舌燥。像是迷路的旅人终于找到绿洲,程亦白用力地压住身下不断乱动的女人,低下头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品尝这份甘甜。
察觉到他的意图,唐若初迅速将脸埋进床里,程亦白的吻便落到了她散落的头发上,就在她担心用力踢腿会不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时,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程亦白站回了床边。
“呵~”程亦白冷笑一声,“如果是夜辞安,你还会拒绝吗?”
面对他偏执的问题,唐若初没有理会。程亦白似乎也根本没想让她回答,停顿了一下后,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现在是如何拒绝我的,一会你就会对我有多热情,看着吧,到时候,我可不一定会让你亲哦!”
唐若初的脸依然埋在床里,她狠狠地咬着牙来抵御胃里不断上涌的恶心。这几天她担心程亦白给她下药,所以只挑了一些清淡味寡的食物吃一点,那些味道重的她更是碰都不碰。虽然饿了一点,但好在再没有过孕吐,但是现在,却因为程亦白的一句话这种不适感再次出现。
她努力地压着胃里的翻涌,担心被他看出任何异样,她甚至没有探究到程亦白话里隐含的势在必得的笑意。
“林朗!”
程亦白朝着门口大喊了一声,没过多久林朗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若初,眼神里是难得一见的厌恶。当他走到程亦白面前时,眼里的厌恶早就被恭敬替代,“大少爷!”
“外面什么情况?”程亦白坐回到椅子上,没有了刚才的偏执,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回大少爷,我们的人已经将夜辞安围起来了,最开始夜辞安一直处于上峰,将我们的...”看着程亦白越来越阴沉的脸,林朗聪明地直接略过此段,“不过我们人多,他就一人,现在还是我们比较占优势,看他的样子,估计肋骨应该断了。”
在林朗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唐若初就睁开了眼睛,当他说到夜辞安被打断了肋骨后,她更是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程亦白。
她的反应让程亦白气愤的同时也愉悦了他,“心疼了?”他接过林朗递来的文件夹,打开后笑得更加开怀,眼角甚至都溢出了晶莹,“从今天开始,夜辞安就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了,而我,不仅是骁辉的董事长,更是天通的总裁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
“程亦白,你说什么?”唐若初睁大了眼睛,侧着身子拼命地想要起来。
“不相信?”程亦白嗤笑,将带有文件夹递回给林朗,“拿去给她看看!”
加粗的天通转让协议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唐若初的面前,她的瞳孔一缩,‘夜辞安自动放弃天通总裁一职,并将其名下所拥有的天通股份悉数转让给骁辉董事长程亦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