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即将迎来他人生当中的至暗时刻。
到底是什么呢?
你以为张口叼根竹筒子就算完事了吗?
那又怎么会成为他人生当中的至暗时刻呢?
他的这段经历,和窦建脱不开关系。
当时,赖吉按照计划,把窦建引导三岔沟来了。
可人有三急啊,窦建觉得腹中胀痛,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似得,到处都是卫生间。
那时候是“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啊。
所以窦建给刘协头上安的十宗罪,说他随地大小便,这回轮到自己了,也没跑。
你想啊,刘协他不是貔恘啊,不能只吃不拉啊。
今天呢,窦建也赶上了一回随地大小便的事儿,而且惹的祸,还不小。
他把自己的尿,尿在了刘协的嘴里。
各位都是有生活的人,我说尿尿瞄准的事儿,各位都能身有体会。
刘协的那根竹筒,恰恰就是这里面最粗的那一根,也成了窦建的目标,因为好瞄准啊。
刘协可遭老罪了,他被人埋在土里,什么也看不见啊。
当然,埋刘协的土,不能真像埋死人似的,要挖个两三米深。
那样的话,刘协也就算杀青了。
之所以要把他们埋起来,就是要造成埋伏的隐蔽性和突然性。
这要是被两三米厚的土给埋了,那还埋伏个六啊?
早就翘辫子啦。
所以也就上面浅浅一层,以不被窦建发现,也就完事儿了。
窦建看到地上一截截的竹筒,还以为是砍伐竹子剩下的根呢,也就没往心里去。
他正打算找地方放水呢,刚好看到了刘协的碗口粗的竹筒子,眯上一只眼儿。
仔细的估算了他和竹筒之间的距离,“哗”“哗”。
不得不说窦建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都尿在外面了。
不过有那么几滴的,顺着竹筒流了进去。
刘协现在整个人还在土里埋着呢,眼睛也看不见,耳朵也听不清。
就感觉有几滴液体,顺着竹筒流了进来,到了嘴里甜丝丝的,刘协本能的扎巴扎巴嘴。
还有一股子尿臊味儿。
刘协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马上想到一种不好的想法。
不知道你们哪位有喝尿的习惯,浙江东阳有吃童子尿煮鸡蛋的传统。
据说,有清热败火的作用,可窦建他铁定不可能是童子尿啊,他这尿焦黄焦黄的。
而且,还有糖尿病,你想,刘协哪受的了啊?
也顾不上埋伏了,刘协抽冷子从土里坐起来了。
可当刘协看到窦建那雪白的屁股,整个人都愣了。
怎么的呢?
刘协之前是知道的,窦建在葫芦谷被火烧过。
可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窦建被火烧后的样子。
窦建现在的样子,可太惨了,脸上被烧的,疤疤癞癞,麻麻麻麻约约的,一点都不圆润。
更可怕的是,他脑袋上的眉毛、胡子、头发都烧没了,冷不丁一看,跟个松花蛋似得。
眉毛这东西,平时你别看它没什么用,可要是没了眉毛,整个人就会显得特别的凶狠。
有一个专门演坏蛋的小子,因为中毒,眉毛、头发都没了,用不着他演坏人。
就往那一杵,就能把小孩子给吓尿了。
再配上窦建那张黑漆漆的一张脸,说他是黑无常转世,都有人信。
窦建也蒙圈了,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夹着他那作案工具。
突然见到刘协,抽冷子打了个寒颤。
倒不是说窦建是被刘协给吓的,有过站着撒尿的都深有体会,撒完尿都会抖那么几下子。
医学上有个名词,叫作尿颤。
据说,是因为是因为突然之间停止了尿尿,打断了身体的热平衡的。
而导致的肌肉痉挛,尤其是天气越冷的时候,越明显。
可他这尿颤不要紧,抖那么几下子,还有几滴一点儿也没浪费,都尿在了刘协的脸上。
这把刘协给恨的啊,猛的站了起来,在窦建的小肚子上狠狠地踹上那么一脚。
把窦建给疼的啊,刚要发火,再一看他带来的那些兵,瞬时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怎么的呢?
他们都被手里拿着连弩的虎豹骑,给制服住了,更有甚者,连手里的兵器都仍在了地上。
几个胆小的小子,更是跪在了地上,高举双手,整个身子抖的跟筛糠似得。
窦建心里合计,自己本来就是造反,现在又尿了小皇帝一脸,铁定是死定了啊。
可谁知,刘协在制服了窦建的这群乌合之众以后,居然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道。
“别动,脱衣服!”
窦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刘协,一脸傲然的说道。
“陛下要是想要罪臣的命,不要紧,可是您不能叫我们出卖色相啊,还他喵的这么老些人~”
刘协听到窦建的这句的话,恨得牙根子直痒痒,心说,谁他喵的跟你玩群P?
气得刘协照着窦建的肩膀就踹了上去,把窦建给踹的立马就趴在了地上。
刘协在窦建的脸上,狠狠的啐了两口,恶狠狠的用命令的口吻道。
“呸!少废话,快给朕脱!”
窦建看着刘协那流氓一样凶狠的眼神。
跟小媳妇似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一件件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刘协的虎豹骑,早就快被冻坏了。
不等窦建的队伍把衣服脱完,便一把夺了过来,拿在手里。
把窦建给看的啊,心说,这小皇帝手下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自己就从来没见过对一群老爷们这么急色的。
想想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窦建顿时感觉自己菊花一紧,可窦建预想的场景并没有上演。
虎豹骑在抢过窦建队伍的衣服之后,都迫不及待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窦建这时候才明白,合着他们叫自己脱衣服,是要干这个的啊?
刘协见着几千解除了武装的窦建的手下。
便叫公叔青莲率领四百墨者,押解着他们赶往洛阳。
毕竟要是叫这几千光着膀子的老爷们,在这冻上一晚上,整不好就得闹出人命来。
窦建是罪该万死,可是跟着他的这群人,并没有那么大的罪过啊?
刘协安排好一切以后,便带着虎豹骑,全速去和魏延回合。
在武威通往酒泉的官道上,刘协看到魏延正率领的着他那五百兵卒。
在一处小山丘上凭险据守,而小山丘之下则有五千的马超的兵卒正在摇旗呐喊。
见到身穿窦建号铠的马超的兵卒,还以为是自己的人,便兴奋的叫嚷道。
“是咱们的人,看来这次,咱们赢定了!”
而山丘之上的魏延,则拄着宝剑,指挥着部队,拿着连弩,凭险据守。
见到刘协的队伍,魏延还以为是马超的援军到了呢。
顿时心灰意冷的把眼睛一闭,心说,我命休矣!
可等了半天,魏延预料当中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并未出现。
反而山丘之下传来一片喊杀之声。
突然听到身边的兵卒叫嚷道。
“快看,马超的部队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
闻听此言的魏延,连忙睁开了眼睛往山丘下观瞧,顿时就乐了。
或许虎豹骑的人魏延不认得,可是小皇帝和管长生,魏延可认得啊,见到这个场景。
魏延马上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兴奋的端起拄在山丘之上的长枪。
飞身上马,一脸兴奋的说道。
“来啊,随我杀了下去啊!”
山丘之下的马超的兵卒,顿时也都蒙圈了,毫无准备的他们本来还准备欢迎虎豹骑呢。
谁承想,虎豹骑在临近跟前的时候,便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砍瓜切菜一般,将那五千余人砍翻在地。
刘协在和魏延回合以后,见到魏延的队伍当中有一老一小两个人。
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指着那位老者煞有介事的问道。
“这两位乃是何人啊?”
刘协问这话,明显有点明知故问,这是他和魏延在对口供,要不一会该说漏了。
魏延也立马会意了小皇帝的意思,朝着小皇帝插手道。
“启禀陛下,末将本来奉太尉之命,前去劫掠酒泉的马场,怎奈却遇到马腾的队伍在屠杀羌族的营地,上万的无辜百姓,除这爷孙二人无一生还~”
老者听到魏延的话,早就已经老泪纵横,哽咽的说道。
“马腾那个王八蛋,我姜昆发誓,定于马腾不共戴天,姜维啊,你记住,马腾便是你的敌人~”
刘协一听身边的小孩居然就是姜维,姜伯约。
不由得愣住了,原来他就是蜀国未来的栋梁啊!
刘协同情的抚摸着姜维的后脑勺,亲昵的说道。
“老人家,您放心,羌族人的仇,朕替你们报了!”
姜昆一听面前的这位居然是大汉的天子,便和姜维跪在了地上。
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道。
“陛下啊,还请陛下为我们羌族报仇啊,陛下~”
刘协赶忙将姜昆搀扶了起来,心中暗想。
“觉不能叫姜昆和马腾见到面,否则的话非露馅了不可!”
庞德因偷袭梅邬受挫以后,便派人请示马超接下来的行动。
马超觉得对抗贾诩,自己的手里有十余万人呢,足够了!
便叫庞德回武威,协助守卫粮草,毕竟粮草要是有个闪失,那么一切就全完了。
张辽在接到贾诩的飞鸽传书,此刻也来到了武威城外,将整个武威城围的是结结实实的。
武威城上的庞德,见到张辽的这么点人马,轻蔑的一笑。
他手里有两万的西凉铁骑,加上武威城里原有的一万守备部队,兵力就达到了三万人。
别说张辽就那么点儿人了,哪怕是他的人马再多个十倍,百倍。
要想拿下武威城,恐怕也是难于登天啊,庞德想到这,挑衅似得朝着城下的张辽叫嚣道。
“张辽,你过来啊~”
面对庞德的挑衅,张辽只是微微一笑,也并不理会。
那么说,以贾诩的聪明劲儿,难道就想不到利用西凉铁骑的号铠,混进城去吗?
贾诩当然想到而来,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魏延已经飞鸽传书,告诉他魏延的情况。
果不其然,刘协很快的便跟张辽回合了,在刘协和张辽回合以后,随便抓了一个斥候。
将他往姜昆的面前这么一扔,这个斥候也是羌族人,立马便认出了姜昆。
斥候在得知羌族营地被马腾的部队偷袭以后。
立马就火了,当时便要找马腾那老小子算账,却被刘协给拦住了。
信誓旦旦的向他承诺道,一定会为羌族人报仇雪恨的。
现在唯一要叫那个斥候做的是,务必把羌族营地被洗劫的消息,带给西凉铁骑。
武威城里,除了两万的羌族西凉铁骑,那一万的守备部队,大部分也都是羌族人。
在得知消息以后,都要把马腾给宰了。
却被刘协的那句千万不要脏了他们的手给阻止住了。
为什么不让羌族人替自己的家人报仇呢?
要是叫他们和马腾这么一对质,准保露馅了不可。
刘协要是知道马腾那个老小子现在早就已经瘫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刘协准保会乐疯了啊。
所以在得知消息以后,所有的羌族人都呼呼啦啦的都走了。
第二天庞德上了城墙,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偌大个武威城,就剩下一百来人儿。
张辽这个时候还逗他呢,朝着庞德叫嚷道。
“庞德,昨天你不是叫我过去吗,今天我来了~”
庞德几乎是带着哭腔的,朝着张辽叫道。
“不!你不要过来啊!”
开玩笑,城上就这一百多人,别说那几千人的虎豹骑了。
恐怕就张辽一个人,就能给他包圆了,知道情况危机的庞德,突然想到了马超。
朝着身边的小校迫切的吩咐道。
“快去找孟起将军,叫他快快发来救兵~”
这个小校还真不赖,还真的跑了出去,不到一天的功夫便回来了。
传来消息,马超早就带着人马跑路了,将庞德,连同他那瘫痪的老爹一块给抛弃了。
庞德听到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一个霹雳,差点就瘫坐在地上。
这时有将校在他耳边说道。
“庞将军,不如咱们就降了吧~”
庞德猛的右手握拳,用右拳击打着左掌,脸上一阵狞笑道。
“嘿嘿,马超啊,马超,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庞令明做事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