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钧惊愕地看着含情脉脉的两人,捂住小阿椘的耳朵都不自觉松了些力气,不是她想听的,是风吹到她耳朵里的,嘶~牙疼!
阿椘亮晶晶地看着姨姨和未来姨夫,一颗种子在心底发芽,虽然很多话他听不懂,但他记得这种感觉。
清箬没有选择司烨挑选的那些人家,为此,他拒绝姬玉陪同,只身一人前去拜谢司烨。
他很开心姬家不介意他曾经的身份,愿意替他筹谋,但是他不愿误了其他人家的名声,也担忧会因此使姬家落了把柄。
司烨很是欣慰地看着清箬远去的背影,虽入淤泥却秉持正身,不为世俗侵染,阿玉眼光是极好的。
说来也是缘分,清箬身子大好后,姬玉带他去见了阿爷两人,听到肖言喊他哥哥时心头一动,抬眸望着姬玉,姬玉脑袋一灵光,就此清箬便不存于世。
听说姬家二小姐订婚了,是个普通人家。
奇怪了,莫不是模样极好,否则如何能引得丞相小姐倾心。
哎哎哎!我听说姬二小姐对他可是一见钟情,非他不去呢!
那姬丞相能答应?
不答应能如何,姬二小姐都闹绝食了!
......
阿竹余光瞥见安寻漠然的神色,一个激灵,王夫不会...
绥王及眷属是在半月前回京的,宛州尽在司衡的掌握中,她空有个名头拿捏不了司衡,试图拉拢却不得章法,好不容易趁司衡饮酒塞了个小侍,却被司衡斩杀于屋内,罪名刺杀。
绥王气得双目通红,却在司衡前来禀报时佯装不知,等司衡走后才摔了茶杯,安寻上前安抚被甩到在地,碎片刺入他的掌心,本就不多的情分彻底消失殆尽。
灰溜溜地回京非绥王所愿,她打着副将的名头领了一小队人马,趁司衡对敌时想擒王。可惜王没擒到,被小卒砍了一刀,还是司衡带着人及时赶到,才不至于命丧当场。
伤势过重,宛州无名医,只得赶回京城治疗,圣上虽然恩准,却对绥王生了厌,回京半月都未传召入宫。
不为人知的是,那一刀伤在了大腿根,所诊治的太医是圣上亲信,府内也就绥王夫略知一二。
眼见着绥王逐渐颓废,纳了一个又一个小侍,变着花样折腾人,王府内开始乌烟瘴气。
安寻有心无力,稍加管束便引得绥王责骂,还试图将他也拉入那荒诞的场景,简直恶心!
今日,阿竹劝着安寻出来透透气,在缘客居二楼厢房内歇着,就听到楼下有人大声谈论姬府的事,阿竹记得姬二小姐曾经心悦王夫,只是那时王夫已经拒绝了,所以是他看错了吧...
“把房门打开,屋子里太闷了”
“王夫...”
“是”
阿竹劝阻的话重新吞进肚子里,王夫的眼神有点可怕,他顺从的打开了房门,门口侍卫目不斜视,像木头一样守在门口。
楼下传来的声音愈发清楚,安寻掩在袖口的食指紧紧抠在大拇指节上,一丝血色逐渐蔓延。
她要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