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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境之天地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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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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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玉茗没有理会他们兄弟的“无礼”,走到常海声六尺开外停下:“常海声,你知错吗?” 常海声心头咯噔一声,想到得罪眼前这位掌事的后果,额头上渗出冷汗:“弟子知错!” “错在何处?”裳玉茗语气不重,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弟子···不该与孩子争长短。” “仅如此吗?” 常海声见她一脸冷漠地望着自己,知道这不是她想听到的:“弟子不该对两位师叔不敬。” 裳玉茗没有回应。但没有回应也是一种回应。 “此外,弟子实不知错在何处。” “既不知错在何处,请到戒律堂好好想想。今日大会,你也不用参加了。”裳玉茗袖袍一挥道。 “弟子不该说主宫与支脉主副之分的话。”常海声胆怯地回答道。 “此话为何是错?”裳玉茗反问道。 “传扬出去,易激起支脉的不满,以及主宫弟子的傲心。” “既如此,又为何要说?” “因为···”常海声说不下去了。 “你不想看到他们来与你的子侄争夺弟子名额。”裳玉茗道。 这话正中常海声的心事。 因为山自在和林常青在云天宫属于好手,他们的孩子想必也不会差。因此,他尽可能打击两孩子,让他们放弃入门。 他自然不承认:“弟子没,。只是好意提醒。” “你心里清楚。本宫只说一句话,云天宫想要的是团结合力,而不是对同门进行敌对。” 常海声道:“弟子知错。” “你旁边孩子叫什么名字?”剑藏锋忽然问道。 少年正欲开口,却被裳玉茗喝止:“师叔,大会时自会知晓。” 少年与剑藏锋的脸均是一红,没有说话。前者是惴惴不安,后者颇为尴尬。 常海声心中更是对裳玉茗产生一股无名火。 剑藏锋还有一个身份是云天宫的执剑师,这个位置只有本门剑法最高的人才有资格坐。剑藏锋在这个位置上已坐了将近三十年。常海声见他亲口过问自己侄子的事情,大喜过望,没想到被裳玉茗给搅黄了。 “常海声听令!” “弟子在。” “对主宫支脉妄自评议,待盛会结束,自行前往戒律堂听候处置。” 众人闻听此言,目瞪口呆。因为前往戒律堂最低的惩处,也是面壁思过三个月。然而,主宫与支脉之间不和,已是几百年的事情了。 主宫弟子瞧不起支脉弟子,支脉弟子看不惯主宫弟子,无论明里还是暗地都较着劲。 平日里,主宫弟子说一些支脉的坏话,也是极为平常的事情。更何况,裳玉茗的师父玉衡剑尊,就是典型的瞧不起支脉的代表。若要处罚,他应头一个被罚。 想到此处,常海声道:“掌事师叔,云天宫何时有此禁令,弟子不服。” 常海声身后的一名弟子颤巍巍地向常海声解释了下。常海声这才想起半月前,裳玉茗确实说过,以后不允许辰门弟子再说支脉的是是非非。他原以为这不过是裳玉茗临时起意,因此没放在心上。 “若不服,你可以向白师兄申诉。”她的语气已变的异常冷冽。 常海声身子一颤,差点倒在地上,他痛苦而记恨地咽了口唾沫:“弟子领命。” 裳玉茗将目光望向他身后:“你们三个怎么回事,不知道今日该身着本门道袍吗?” “启禀主事,昨日我等洗澡之际,忽然一阵莫名其妙的狂风将衣服给卷走了。”一名弟子颤巍巍道。 “一派胡言。” “是真的,那风来的甚是邪门。” “与其说是风,倒不如像是吸力。”另一人道。 “吸力?”裳玉茗皱起眉头,将目光转向了林天佑。林天佑的神情原本有些得意,见她望过来,不由得避开。 裳玉茗道:“去品堂领。” “主事,品堂弟子今日也参与比试,未必···” “那是你们的事。不穿云天宫服饰,就没资格参与盛会。”裳玉茗道。 三人唯唯诺诺,马上离开。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裳玉茗见常海声有些发愣,呵斥道。 常海声应了一声,瞪了一眼谦和等人恨恨而退。跟随他剩下的三名弟子中,最后一人有些犹豫。走出几步他停了下来,回望着天赐天佑兄弟,作了一揖。天赐见他如此,也明白他是在为常海声道歉,点头示意算是领情,顺势将那柄夺来的剑交给他,请他归还。 常海声对那弟子本就不喜,又见他这般,分明是“吃里扒外”,甚是恼怒。只是碍于人多,不便发作。见离裳玉茗已甚远,他对着身旁少年道:“记住那两个杂碎,若是遇到决不可留手。” “是,叔叔。”常劲全道。 此时,裳玉茗回过头来,对着山天赐命令道:“你,过来!” 天赐走到裳玉茗面前,行了礼。听得“啪”的一个巴掌,裳玉茗已在天赐的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因为这一巴掌来的突然,吓得剑藏锋袖子中所藏的酒葫芦也掉出来。他讪讪地一笑,急忙将它捡起藏了起来。 谦和劝道:“师叔请留情,天赐只有九岁。” “九岁是理由吗?”裳玉茗反问道,“掌门九岁时已追随先掌门征战沙场,东方师兄九岁时为孝帝出谋划策,即便是他···”指着剑藏锋道,“已是剑阁中的好手了。” 谦和语塞,无法反驳。 “臭婆······”这个“娘”字还未出口,裳玉茗身形飘忽已至天佑眼前,一个巴掌顺势下去,却见天赐张开双手已挡在了天佑面前。 裳玉茗先是一愣,随即再次听得“啪”得一声之后,天赐又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坏女人!”天佑大骂道。 天赐以为她还要动手,紧紧护住天佑。 裳玉茗道:“林师姐古道热肠,山师兄忠厚老实,皆是一时俊杰。你们,一个意气用事、以武相挟;一个口无遮拦,我行我素,对得起他们么?” “要不是那个姓常的骂爹娘,我们才懒得和他计较。”天佑不甘示弱。 “云天宫有门规、有禁令,是是非非自有公论。你们若真想进云天功,第一件事就该学会如何遵循门规。否则,即便进了,本宫照样将你们赶出!明白了吗?”裳玉茗正色道。 天赐虽听得她言语严厉,但字字都是对父母的尊敬,恨意也大减。仔细一想,还真是为自己和天佑好,当即抱拳道:“晚上知晓。” 天佑则满脸不服,只是见大哥这样,为了不让他为难,只得冲着裳玉茗一抱拳。 “谦和,你也该注意。”裳玉茗道。 “多谢师叔。” 剑藏锋含笑道:“玉茗,以后时日还长,说说就行,何必动手。” 裳玉茗打断他的话语,施礼道:“师叔,贵宾将至,请端正言行,不可轻慢。”说着,在剑藏锋的面前摊开了手。 “放心,这几日我不会喝的。” 裳玉茗摇了摇头,手依旧摊开着。 “我就在开始前喝一口。”剑藏锋恳求道,“当着大家的面,给点面子。” 裳玉茗依旧摇头,眼睛越发锐利。 “我现在喝一口,总成了吧。” 裳玉茗依旧不允。 剑藏锋无奈,只能将怀中的酒葫芦交出,颇为不甘心:“你叫我师叔,怎么感觉你才我是师叔。” 裳玉茗收了酒葫芦,交给了谦和:“看好了,三日内任何人来拿都不行,否则我拿你是问。” “是,裳师叔。”谦和领命。他虽非辰门弟子,但裳玉茗是辰门掌事,他素来敬重。而相比之下,剑藏锋的随意浪荡是出了名的。 “走吧。”剑藏锋深深地叹息一声。 “请正衣冠。”裳玉茗却不肯放过剑藏锋。剑藏锋呸了一声,手一挥,双袖抖开,算是正了衣冠。裳玉茗紧随其后,踏步离开。 天佑望着裳玉茗离去的背影,在确认她听不见后,怒道:“长得好看就了不起吗?还没入门就挨打,以后入了门,还不是往死里打。”说完,天佑就调转头往回跑。天赐正在出神,一不留神没有拦住他。 天佑没跑几步,就来到悬崖边,一看底下紫气弥漫,深不见底,怯懦地后退几步,再度回到天赐与谦和的身旁。 两人对视一眼,又说了一对好话,虽然两人并非擅长言辞之人,但总算让他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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