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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境之天地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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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七字天罡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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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一个月内,天赐严于律己,一天不会超过两个时辰的休息睡觉,其余时间便在修练云汲功。裳玉茗见他本身旧伤在深,又是如此拼命,罕见地来到葬魔殿,找白千郡为天赐求情。 白千郡摇头拒绝:“死不了,他本就有云汲功。” 裳玉茗道:“他旧伤在身,恐怕伤及其元气。再说,一年内要达到第五层,师兄未免异想天开。” 白千郡不悦道:“你对他又了解多少?别用此等琐事来打扰本座!” 画千城劝道:“师弟,别这么说,天赐的伤亦非小事。师妹也是一片拳拳之心。” 裳玉茗道:“师兄执意如此,玉茗也不再说什么。”她正要出去,正好看见在葬魔堂外探头探脑的天佑,“你跟过来做什么?” 天佑摊了摊手:“哼,还不是担心你说服不了冷面怪,果然如此。” “当心又挨鞭子。”裳玉茗准备提起他便走。 “师妹且慢!”画千城道,“你既然来了,刚好有件事跟你说下。先前调查江夏镇百姓失踪之事的弟子,也失踪了。” “什么!”裳玉茗再次坐下,“五名弟子同时失踪,其中两人还是角级弟子,此事大有蹊跷。” 画千城对着门口还在探头探脑的天佑道:“天佑,你去星门找下你千里师兄,在的话将他请过来。” “凭什么我去!葬魔堂没人了吗?”天佑不服道。 “就你最闲,不找你找谁,少啰嗦。”裳玉茗啐了他一口。 天佑摊摊手无奈道:“好吧,看在我家师姐的份上,我就不辞辛苦走这一趟吧。不过星门进去,可是要令牌的。” 裳玉茗便将自己主事的令牌扔出,不偏不倚地飞入天佑的手中。 天佑走后,裳玉茗道:“大师兄,千里师兄不是去调查毒龙教被灭之事了?以他平素的习惯,就算调查完成,也会在勾栏混两天才回来。” “没回来。”画千城道。 “那为何让天佑?”裳玉茗道。 “他既然想下山,给他一个机会。”说着,画千城露出狡黠的一笑,“反正令牌是你给的,追究起来是你的责任。” “大师兄,你!”裳玉茗没想到画千城会来这一手,转向白千郡道,“白师兄,我去将他带回来。”说完,便起身去追天佑。 “不必追,我不记你帐便是。”白千郡道。 裳玉茗道:“你们是认真的吗?若出了事又当如何?” “他在云天宫一样出事。”画千城叹息一声,“自他进了咱们云天宫,除了被关那几天老实些,每一天都有弟子来向我们控诉他。仗着自己辈分高,加上小聪明,确实没有几个人能制的了他。” “所以就放他下山任由他去祸害别人?”裳玉茗冷冷道。她其实对白千郡很是怀疑,若按照白千郡平日的行径,以天佑这般胡作非为的行径,早就将他惩治的体无完肤了。退一万步讲,地限弟子的身份也是白千郡推波助澜的情况下让天佑得到,当时若没有他的开口,事情也不会变的如此麻烦。 “他能下山,便是他的本事。”白千郡道。 云天宫四周并无通道,唯有八条铁链。天佑从未习武,更不会御剑飞行,他若真要下山,只能靠爬着通过铁链。 “万一掉下去如何是好?” “他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天佑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拿着令牌小心思已经在打转了。但他还是去了星门,见任千里不在,更是大喜过望。便拿着令牌堂而皇之地下山。 在面对难以跨越的铁链时,他选择了爬行,虽然害怕地全身发抖,尤其是看到铁链下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更是双目紧闭。但他还是坚定地爬过去了,足足爬了两个时辰才达到破晓峰。他本来还担心裳玉茗他们会派人来抓他,回头一看没人跟上来,这才放心,大摇大摆地走下了山。 他来到山下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济公庙。济公庙很好找,走到山脚处便是,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破庙而已。虽然不是断壁残垣,但历经风雨,可见沧桑。济公坐在庙中央的石台上,笑容可掬,原本的金漆早已残缺。它的面前放在一只功德箱,没有灰尘,可见平日里还是有人来拜。天佑跪倒在地,诚心拜道:“弟子天佑,请济公佛爷保佑我大哥快快好起来,以后不要再受伤。” 拜了三拜以后,他拿出了二十钱,放入功德箱中。随后伸了个懒腰,出了庙便奔奔跳跳地去玩了。 万剑顶的瀑布前,有两人坐在飞石上。一人身着白袍,手持钓竿在瀑布前垂钓,正是白千郡。另一人坐在其旁,头顶不断散发发出白烟,可见修练关键之时,却是山天赐。 自十天前山天赐成功突破云汲功第四层后,白千郡每日会抽出一个时辰与天赐坐在这瀑布前,一边垂钓,一边传授天赐云汲功第五层修练之道。天赐心无旁骛,不到一个月时间内便突破的第四层,这让裳玉茗又惊又喜。 此时,天赐正在体悟云汲功第五层的“强非恒强,弱非恒弱,强弱之换,生死一线”。突然运气不畅,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白千郡在他背心处输入真气,稳住其内息。 良久,天赐才缓了过来:“多谢大师尊。” 此时,一阵诗号从半空传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旧梦入星辰。”剑藏锋衣衫不整,斜背着一把锈迹斑驳的剑,剑柄上挑着一个酒葫芦,笑嘻嘻地飘了过来。人还未靠近,满身酒气已至。 “拜见师叔!” “拜见太师叔!” 白千郡与天赐单膝下跪上前相迎,叩见剑藏锋。剑藏锋摆摆手:“别那么见外,我没那么多规矩。”见白千郡再次拿起鱼竿在瀑布前垂钓,笑道,“头一回见有人在瀑布前钓鱼的,我虽不钓鱼,但知道鱼一旦受惊便会逃走,不要说这瀑布底下没有鱼,就算有也被吓走了。莫非你是在学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有些鱼常浮于表面,稍有风吹草动便惊慌失措;而有些鱼则是藏于深,不为外物所动。” “这种说法方式,你倒是越来越像他了。”剑藏锋嘿嘿一笑,拿出酒葫芦,“你们继续,我就在旁喝酒,不用管我。” 白千郡明白剑藏锋的来意:他定是外出刚刚回来,趁着裳玉茗不注意,在这里偷喝酒。因为辰门在裳玉茗接管之后,已下禁酒令。 白千郡手指一动,地上一柄断剑飞入其手,对天赐道:“可以学了——东升剑法。” 天赐甚是奇怪,为何事东升剑法,而这套剑法又是洗罪峰的剑法,白千郡又怎么会用。 白千郡继续道:“东升剑法将修为与天地四方相结合所创的高明剑法:揽山露为宁,吸林气为清,无常无定为云,无形无相为岚,聚内而散四方为霞,汇海气为涛,吞地气为月沉,存天道为日出。这是总纲,你已见过。” 他继续道:“前四招是剑式,宁、清,是凭剑借力,让破坏对方的内息和动作。云者,无常无定的要义在于无可捉摸;岚者,让对手深陷其中,要义在于一个陷字,是八式中唯一的守式。” “后四招乃是剑气。霞者,聚内力于一点,剑气发出呈赤红色。涛者,纳海之气聚力于一点的剑气。在海面交手,用此招便可以占据地利。月沉,以内力灌入地底引地气,百道剑气破地而起。云汲功未至七层前,要使此招,必先使用宁、清而招铺垫。” 天赐心想,那自己为何能使出剑气。 白千郡似乎猜到他的疑问:“至于你,当日强行使出月沉,不仅未得其意差点伤及你根本。此事可一不可再。” “是,大师尊。” “日出,则是依天道而豁出自己的修为,是引动天剑的极招。其不仅依靠修为,还需依靠心境。” “大师尊,敢问何种心境?” “纯粹。” 天赐似懂非懂。 白千郡道:“你练好东升剑法这一套剑法就够了,以你的功体和资质,在有生之年或许还能接触五大剑法。” 提到五大剑法,天赐问道:“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尊解惑?” “说。” “当日四魔来时,我爹也用了朱雀神剑,为何他不算练成弟子。” 白千郡道:“他用的是道术血祭——七字天罡诀。” “七字天罡诀?” 白千郡道:“七字天罡诀是原师兄所创的一门以血催动内力的手法,迅速融合各种武学。” 剑藏锋有些感慨:“原先我们看你能轻易学习其他剑法,猜测你爹是不是把术法也交给你了,幸好他没有。” “能融合各路武学,不是很好吗?”天赐奇怪道。 “傻孩子,这是一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术法。当年创造出这路道术的前辈,因为云天宫大敌当前,便用这个法子来进行舍生忘死的反击。虽然赢了,但也害死了一大批有潜力的弟子。他死之前,便命后人将自己铺在云天宫的砖下,遭受众弟子践踏来赎罪。”剑藏锋道。 天赐默然,他想自己父亲又为何学这么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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