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倾欢如愿。
高氏集团不仅度过危机,在短短的数日签下了不少大单。
予倾欢不知,就算她不求情,高氏集团也并不破产,他战禹洲也只是做样子,想给高秦一点小小的教训,仅此。
其实,他不过就是想予倾欢一个态度,或一句较为绵柔的,我爱你,战禹洲,我只爱你。
跟倾慕她的男人们划清界线,只钟爱他一人。
眼里,心里都只装他一人。
而并未有其他,与他人纠缠不清,就算他知道她跟他们的关系清清白白那也不行。
但,那日她为了高秦确实把他伤重了,她为了高秦歇斯底里,把他说得无恶不作,一无是处。
予倾欢,你爱过我吗?
他知道她会答,不爱。
予倾欢,你可以试着再爱我一次吗?
他知道她会答,我都说了不爱,怎么可能还有再爱的说法。
予倾欢,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可以吗?
他知道她会答,不可以。
予倾欢,你再想想,好吗?
他知道她会答,不好。我不想想,想得太多太累。
那,就这样吧,各自安好!
战禹洲自我提问,自我答疑。
看来,她执意选择跟高秦在一起,那么,就成全他们吧!祝你们百年好合,万事顺意。
他不仅让高氏无恙,还让高氏位居江城高位。
这算是他送给她的分手礼吧!
这七日,他的世界里似乎就没有予倾欢这个女人。
他该去上班就上班,该去心理医生那里就诊就去就诊。
予倾欢似乎不存在,就算是一场梦也不是。
他忙碌极了,不是在公司,就是积极治疗,累了就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入睡。
没悲,没喜,看似淡然,无伤。
其间,战老爷子也喊他回老宅,他也回。
劝其跟予倾欢断了关系,他亦应答得淡然,原本就是逢场作戏,早就没有联系了。
“爷爷,您放心。”他不再称他老头,可见生分,就是要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难道就是因为我这老头子,分了?
恐怕他没那么听话。
哼,与我何干。
分也好,合也罢。
随你们去吧!
战禹洲走出书房时,战老爷子独自念叨,似乎解开了心结。
他从老宅离开,去一趟山上的别墅,予倾欢的衣物还在衣帽间里,她的东西全都没有带走。
他给管家打电话,让他派人来打包整理。
电话打通了,他又挂了。
他往储物室里拿了几个打包箱,把予倾欢的东西全部打包,并作了整理,分类,标上标签。
每只箱子上都附有一份清单。
他不眠不歇,把予倾欢所有的物品都打包好了,却又不急给她送过去。
不。他还是挺纠结的,打电话让她来取,还是快递给她,抑或他给她送过去。
一次一件的送,他还是可以见她很多次。
当他还陷在沉思之中,战老爷子推门而入,轻咳了两声。
战老爷子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说给战禹洲听的。
“嗯,那个,那个叫倾欢的姑娘,其实还是很不错。”
其实,他心里一直认定,她是个好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糊涂了。
出尔反尔的。
还有,她家那个皇太后,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
他凭什么恨了那老女人一辈子,她年轻时,可不是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幸福。
看来,还是我这老头辜负了好吧!
我这老头子还有什么可气恼的,还断送年轻人的爱情,这不是越错越离谱嘛!
其实,不管他同意与否,战禹洲那小子,也绝不是乌龟,会放弃倾欢。
而我这老头非要做个让人讨厌的老头?
不,不。
还是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让战禹洲那个家伙感激一辈子吧!
他也不是一时想通的,而是想了又想,想了很多天才想明白的。
皇甫与战家的恩怨该在他这一辈子结束,仇再结下去,实在无益。
战老爷子的话刚落,予倾欢已经在站在门口了。
战禹洲一抬头,便看见一束明晃晃的光,讶然说不出口话,眼睛却是转不开。
战老子走到他的跟前,附在他的耳边。
悄声,“人,我已经给你约来了,哄得好哄不好,那全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我?”战禹洲吞吐不出话来。
战老子踢了他一脚,“我什么我,还是不赶紧迎去,木脑袋。”
战禹洲这才起身,走到予倾欢的面前,两手交握,倒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而一开口,却是,“你的东西,我都打包了,正想着通知你来拿,你就来了。”
战老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不忍直视,斜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走了。”
予倾欢冷地哼了一声,“嗯,我知道了,这就来取走。”
只见,她出了大门,站在院子里打电话,通知过来搬东西。
其实,她的行李也了了无几,她只手就能拿回去。
她只是做做样子,想留点时间给他做挽留。
奈何,他不明白。
但见,他有点失落,上楼,将她的行李一件一件的往下搬。
予倾欢,“我只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意思就是你战禹洲买给我的东西,我一件也不会要。
还有,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决不会给你战禹洲添麻烦,也决不占战禹洲一点便宜,包括欠他的钱。
她回去,就转给他。
是,她现在不是以前的予倾欢,她有这个能力,骄傲。
她要给自己留点自尊。
予倾欢出了院子的门,战禹洲这才追了出去。
冲着她喊,“予倾欢,你还落下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属于你的。”
“嗯?什么?”
“我?”
“战禹洲,你真不要脸。”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