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郁忧一打算一个人离开,他打算一个人去查查故城的事情,没想到一离开妖域的管辖范围,他就碰到了原本应该还在呼呼大睡的客天邀几人。
只见客天邀脖子上架着自己的一把好剑。
郁忧一愣神便走不动了。
客天邀招呼着:“愣着干什么?不是要去故城吗?走啊!”
他那欢快且轻佻的语气好歹让郁忧心中舒服了。
他不再做他想,而是加快了速度走过去。
“你们……”
他才刚蹦出两个字,客天邀便抬手堵住了他的嘴,道:“停!不说别的,若是当我们是朋友,那这事你就不能一个人去。”
就连一向和客天邀不对付的百鬼妖斩也点了头,顺着客天邀的话往下说:“不错,更何况,我们也挺想知道那个拿活人献祭的妖是哪个不怕死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上次他们是按照先前弟子走过的路线走的,结果地还没走到就先着了罗陌的道。
走着,客天邀问着郁忧,道:“对了,这事你可是有了什么眉目?”
郁忧背着手,也没看他,只是说着:“确实有些,我猜测,罗陌只是对方又来迷惑我们的把戏,罗陌来制造让人迷幻的浓雾,而他本身却身居深处。”
“也是,我们倒是也有想过,不过就我个人看来,罗陌是没那个能力杀人的。”
郁忧瞧了他一眼,接着说:“你说的不无道理,他虽然因着练心法妖力大涨,但那也不过是虚空泡影罢了。如今他已死,想必背后之人也会有所作为,。”
“而且我们还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还得按照原来的路线走,这样才不会让对方起疑心,我说的对吗?”
客天邀随意的把发尾往后一仰,看向郁忧。
“很对。”
百鬼妖斩搓了搓脸道:“可这样不会出问题吗?难道对方是个傻子?我们都知道这其中一部分缘由了却还要按照原来的路线。”
客天邀不着调的笑了一下,道:“就是因为对方能猜到我们的计划,我们才更应该按原来的路线走。”
百鬼妖斩这就不明白了,问着:“为什么?”
“因为对方也能猜到我们的想法,所以无论走那条路都是一样的,不论哪条路,对方都会派妖等候着我们,但我们所熟悉的路只有和罗陌打过一仗的路线,我这么说,你可是懂了?”
客天邀头一回耐着性子解释,还是向百鬼妖斩酒解释。
百鬼妖斩琢磨了一会,道:“你们早说这么清楚不就好了?又不是摆灯谜的掌柜,搞这么神秘。”
客天邀耐不住了,百鬼妖斩这么一说他气就上来了,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长安月轻轻一笑。
“所以才说师兄你脑子笨啊!”
稀奇的是,百鬼妖斩这次什么脾气都没闹,老老实实听长安月对他的评价,笑的傻乎乎的。
客天邀白了他一眼,郁忧则是用一种看好戏的目光看着他们。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几人一时间都不再说话,只想着赶紧找到故城的门头。
不一会,百鬼妖斩突然出声道:“奇怪了,明明那个罗陌都死了,这故城周围的大雾怎么还越来越多了呢?”
大雾多的他们不得不来回在口鼻前扇风。
客天邀听到后接话:“恐怕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罗陌虽死,但他背后指使的人还在。而且这里总让我觉得诡异。”
“不过说来也是,毕竟有哪些传言在呢,若真的是拿活人来献祭,那这故城周围的大雾也确实应景,渗人的很。”
他也在不停的扇风,说话的期间内不小心吸进去不少呛的他直咳嗽。
他眼泪瞬间掀起泪花,眯着眼瞟了一眼郁忧,发现他跟没事人一样,内心羡慕无比。
不愧是当年名震四海的大将军,对得起华诃殿下这个称呼。
真跟没事人一个模样。
再和今游对比一下,差距就更大了。
心里不禁掀起波澜,想到今游的那个疯劲,客天邀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同样引起郁忧的关注,他不慌不忙的开口道:“怎么了?”
那能让郁忧知道心中所想,客天邀抿着嘴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这大雾来的实在诡异,穿的少了冷点罢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搞的百鬼妖斩和长安月也跟着打了个冷颤。
“啧,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冷了。”
百鬼妖斩连连说话,长安月就跟着点头。
“哎郁忧,你不冷吗?”
他好奇的问。
“冷?没感觉到,或许因为我也是妖,这大雾对我无效吧,你们若是觉得冷了,那便抓紧时间赶路吧。”
客天邀认可的点了点头,使劲搓了搓手臂,缩着脖子:“你说的挺对,保命要紧,再搁着待着我怕我先被冻死。”
郁忧无奈一句:“到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
客天邀抽出手朝他摆了一摆,不做他话。
权当郁忧理解他的意思,走得快了些。
不管怎么说,至少行程的速度更快了,片刻未曾耽误。
这大雾深处便是故城城门,只是碍于有法阵挡着,客天邀一开始并未发现,是机缘巧合才看出来的。
虽然过程磕磕绊绊。
“我说怎么一直在这打圈转就是进不去呢,原来有个法阵搁这立着。”
百鬼妖斩打了个嗝才说出话来。
“我看这法阵不多,估摸着也就一两个,不如分开来破?”
长安月够着脑袋看了眼,说的话有头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