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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莱耶旧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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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今时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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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分钟后,一股雾气显现,张煊驾车从中驶出,来到了聚会地点——海上明月城。 这是一家集餐饮休闲为一体的超级娱乐城,地处基地市的上城区,周围非常繁华,从其停车场中的各种中高档轿车便可看出消费的主体。 刚刚大学毕业两年,大多数同学都还谈不上事业有成,张煊觉得选择这样的聚会地点多少有些浮奢了。 “看着就像是那种难俗的鸿门宴,唉,这个世界啊,连命运都是被安排好的。” 张煊发出了感叹,似乎接下来要发什么事情他都已经了如指掌了。 当走出停车场后,来到海上明月城前时,张煊很快便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都是来参加聚会的同学,当中有的人已经两年未见了。 “嘿,煊仔!”这时一个长相清秀斯文的青年发现了他,脸上带着笑容迎了过来,道:“这可是你的不对,你身为本市地主却迟迟才露面,应该是你发起与组织这场聚会才对。” 这个面相斯文的青年名为蒋子杰,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与发起者之一,也是张煊在大学时的死党。 在大学时期便是个非常活跃的人物,据说这两年来在另一座基地市发展的非常顺利,资产已经相当不菲。 与此同时,另外几人也迎了过来,虽然已有很长时间未见,但众人间非常热络。 很显然蒋子杰是在这里等人,能够让他站在海上明月城前专门迎接的人也不过那么有限的两三人,很容易猜出,张煊这个死党就是其中之一。 蒋子杰是一个聪明人,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独自等人,而是一边说笑着一边在前带路,陪众人进入海上明月城。 第五层有一个小型商务中心,可供三十到五十人进行会议,已经被包下。 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来参加聚会的同学差不多快到齐了。 几人的到来顿时让现场的气氛一阵热闹,不少人迎了过来,能够重新聚在一起有种时光流逝,空间错位的感觉,恍惚间与大学时的某些场景重合了。 毕业两年了,大家都已经是二十三四岁的人,有几人已经结婚了。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生活轨迹,但总的来说大多数同学都是普通人,昔日的理想与抱负已被时间打磨的快要彻底消失了,在平淡的生活中归于平凡。 梦想已经远去,绝大多数人都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张煊被蒋子杰带到另一边,细心观察后不难发觉,这边的同学不是那种事业有成,就是家里有些背景的人。 “煊哥你这么晚才来,一定要罚你三杯。” “三杯太少,你们也太小觑咱煊哥的酒量了。”曾经和张煊同宿舍的几位好兄弟凑了过了,调侃到。 “哪位少侠和美女想惩罚我?”张煊将调侃他的死党和兄弟们,以及几位女同学归到了统一行列。 “既然来了就得入乡随俗。”这是张煊此时内心的想法。 就在这时,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传来,破坏了这欢快的气氛。 “呦,张煊,打车过来的吧,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期,打车不容易吧!” 这话一出顿时有点冷场,而说着话的人是一个叫作刘云康的人。 在场的人都想起来了,刘云康在大学时与张煊有过恩怨,如今刘云康在其他的基地市发展的很顺利,而此刻无意间点出张煊是坐出租车过来的,意态实在有些明显。 其他同学也都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向这边望来,不过张煊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从容自得的好像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一切似的。 “我去外面接方毅。”蒋子杰岔开话题,而后转身离去。 其他人也说了些昔日的趣事,方才的短暂冷场才就此揭过,一时又热烈了起来。 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后,气氛多少有些微妙了,没有人再提要罚张煊,而围绕刘云康的话语却多了一些。 即便在大学时期再怎么风光,但走出校园后那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事业有成与否才是最为被看重的。 周围不时有目光望来,这边俨然是一个特殊的小圈子,在座的都是目前发展不错的同学,而此刻张煊却有被边缘化的趋势。 对此,张煊一直很坦然,他本就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没必要放太多注意力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不过最终张煊还是站起身离开了这里,和另外一些同学坐到了一起,他不想被其他同学打上特殊群体的印记。 半个小时后,来参加聚会的四十七人到齐了,全班共有五十五名同学,其中有三人出国留学在外,而另外五人则因一些特殊原因未能赶到。 这次聚会的几位发起者与组织者先后致辞,气氛非常热烈,随后众人分成几个小圈子,各自畅聊了起来。 很久后众人才离开小型商务中心,将要举杯相庆这次重聚,即便没有进行刻意的安排,各桌位的尊卑亲疏便也都彰显了出来。 张煊并没有同叶金与刘云康等人的那个小群体坐在一起,而是很自然的坐在了另一桌。 又是一番致辞后,接下来便很随意了,有人在各个酒桌间敬酒,也有人被围在酒桌前,难以移动一步,连连被敬酒。 毕业两年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每个人的变化都很大。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刺激,不少同学都谈起了自己的生活,有人得意有人失意,有人痛恨自己的老板无比苛刻,总是要求加班,而薪酬却少的可怜。 有一位女同学说自己的男朋友是某著名企业的部门经理。 另一名女同学则说自己的丈夫已经升职为公司副总,也有人说自己的未婚妻是某银行高管的外甥女。 而更多的人听后则是默然,很多人的生活并不是很如意。 其中有个女同学显得尤为憔悴,有人说她嫁给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婚后并不幸福。 她的丈夫整日酗酒,有同学路过她所在的基地市去看望她时,曾见到她的身上竟有都是淤青伤痕。 参加聚会的他们起劲的说着,而张煊则在一旁漠然的听着,完全没有要发表言论的意思。 “还有你,张煊,你也要改变下自己吧……” 那名说自己丈夫已经升职为公司副总的女同学借着酒精的作用有些不客气的说道:“你看人家刘云康现在发展的多么顺利。” 随着这话说出,这一桌的同学都同时看向张煊,而后又望向不远处刘云康所在的那个桌位,那里都是如今发展的很不错的同学。 “张煊不是我说你,在大学时你表现的平凡没人会说你,但是走出校园后一切都会发生改变的,不努力不行。” 这个桌位,那名说自己未婚妻是某银行高管的外甥女的男同学也一副说教的样子。 提到刘云康那一桌的人,这边的同学有人感慨,言称上学那会儿有的人远不如自己,现在却已经没法比较了。 也有人愤世嫉俗,非常偏激,醉言醉语,说那些人衣锦还乡,炫耀财势。 “还是原来的那座城市,还是原来的那些人,但是再次相聚后众人的的心境却大不相同。” 张煊在心底平静地说到,丝毫没有因为被人说教就生气了。 “张煊,这两年来你的生活到底怎样啊?” 也有不少人对张煊很关心,都是在大学时期与张煊关系不错的兄弟,接连出言关切的问道。 “还行吧,我的生活很平淡,两年来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发生……” 张煊依旧很平静,从容自得的回答着。 就在这时,刘云康那一桌的人过来敬酒,说了不少祝词,众人连连碰杯,很是热闹。 早先说要罚张煊酒的那些人也并没有再单独找他碰杯,直到后来蒋子杰和其他人先后走过来,各自与张煊单独喝了一杯,到后来不少人都有了醉意,随后众人便提议去k歌。 歌声似乎将众人再次带回了那青涩的学生时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身边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也许是因为真的醉了,一对曾经在学生时代相恋、随毕业而无奈分手的同学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 随着歌声回荡在房间中,那名女同学竟然失控,泪眼模糊,失声痛哭了起来,于是众人纷纷相劝。 由于各种原因,毕业后同学中的几对恋人都没能够走到最后。 经管他们都曾小心翼翼地经营着那段稚嫩的爱情,但最终全都没了结果。 毕业即意味着分手,这或许是一种魔咒,每年的高校毕业生总是在上演着相同的悲剧。 而不幸的是,这种悲剧很有可能会长时间的延续下去,长久的影响着每一个失恋人的内心。 这与年轻冲动有关,与就业压力有关,与社会现状有关……或许还有其他。 几乎所有人都选的是两年前的流行歌曲,有的人唱的声情并茂,将众人的思绪拉到了两年前,学生时代的一幕幕、一桩桩仍然历历在目。 最后“麦霸”出现了,醉酒的同学长时间霸占着麦克风,但那声音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可谓天崩地裂,鬼哭神嚎,在摧残众人双耳的同时倒也带来了一股欢乐气氛,让人笑作一团。 直到很晚众人才结束了活动,走出海上明月城,同时制定了明天的活动,众人一致决定明天回母校去看一看。 许多远道而来的同学差不多都预定在了同一家酒店,而少数几个有车的同学则负责将他们送过去。 “叶金我送你回酒店。”刘云康将丰田车停在叶金旁边。 其他人有的想坐出租车走,因为旁边的几辆车座位实在有限,也不好意思主动上前去坐刘云康等人的车。 这时,后方一阵属于跑车的轰鸣声响起,众人回头望去,一辆奔驰S驶入众人的视野中了。 就这么停在了路边,车窗被摇下,露出了一张所有人都没料到的脸,是张煊,众人顿时感到很是惊愕。 另一边,刘云康看到张煊开的车,神情愕然,随后神色也是顿时阴沉了下来。 周围,众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所有人都有意无意间望向刘云康,眼前所见事实与他所说的情况完全不同。 在这一刻,刘云康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而那几名曾以高姿态对张煊“说教”的同学,亦同样感觉无比尴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也有不少人露出玩味与异样的神色,尤其是曾与张煊同桌举杯的那些死党和兄弟们,似乎觉得这样的场景挫败了刘云康那个小群体的颜面。 “嘿,那位帅哥美女想要我送?”这时张煊开口说到,语气完全听不出任何的异样,真的好像只是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助而已 就在这时有两人走了过来,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那是与张煊熟悉的不能再熟的死党们。 奔驰车载着几人渐渐远去,而不少人还没有回过神来。 此时的刘云志感觉身体僵硬,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他感觉如芒在背。 ………… 第二天,母校。 母校和以前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个新校区而已。 真正变的只是来了又去的人,以及那段用四载青春刻印的难忘的记忆。 绿荫下、草地旁,有些学弟学妹正在静静的看着书,非常和谐与宁静。 张煊等人感觉像是回到了过去,远离了这两年来所经历的浮躁与喧嚣。 毕业后,众人为了生活与理想而忙碌,不少人远离了江阴基地市,除却张煊等有限几人外,其他人几乎都是第一次重返母校。 不远处的润心湖微波轻漾,风景依旧,众人还清晰的记得当年那些或忧郁颓废、或神采飞扬的身影在湖畔抱着吉他弹唱校园民谣的情景。 纵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但每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时,总会让人想起那无忧无虑的纯真年代,那淡淡的忧伤让人伤感与甜蜜,很容易打动人的心灵。 岁月的沉淀,总会留下些许酸酸楚楚的味道。 “我隐约间听朋友说过,当年那个忧郁的吉他高手在另一座城市的一家酒吧驻唱,几年下来很是沧桑。” “还记得当年校乐队那位多才多艺的长腿妹妹吗,非常漂亮而又清纯的主唱,据说如今在一家夜总会陪酒。”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众人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毕业后,很多人都遭遇了理想与实现的冲击,有时候生活真的很无奈,让人倍感挫折与迷茫。 对此,张煊颇有感受,他已经经历过一世那样的生活了,此时此刻,张煊深深地陷入了共情中。 这是张煊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第二次找到了共情,觉得自己也是被命运愚弄的普通人罢了。 短暂沉默过后,众人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那位打电话来通知张煊参加同学聚会的叶金同学来到了张煊的身边。 她身穿了一条蓝白相间的雪纺连衣裙,裙下摆到大腿处,将两条修长的美腿映衬的更加白皙动人 腰间则扎了一条黑色的腰带,令腰肢更显柔美,长发披散在丰挺的胸前,身形曲线动人。 姣好的容颜,雪白的肌肤,具有异样风情的丹凤眼微微向上斜飞,叶金整个人有着一股特别的气质。 “张煊同学,你明明有车,昨天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我昨天哪里有机会说啊。” “那今天不邀请我坐你的车走吗?” “非常乐意,在这里我郑重邀请叶金小姐。” 说完这些,叶金便笑着转身离去了,张煊也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这两人看似和谐,但实际上,两人都各自怀有心思。 叶金很突兀的点到了昨天的事情,但也只是点了一句,随后又轻飘飘的绕了过去,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而多说些什么,更未因此而刻意放低姿态来拉近关系。 这些都足以说明,叶金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太过刻意反而不好,那样只会显得虚假,远不如直接与自然一些。 而张煊自然也很清楚叶金接近自己的目的,绝不可能是那种无脑小说里的那些无脑剧情。 叶金之所以会主动接近张煊,只是一名合格记者的职业素养罢了,她只是想了解张煊究竟是做什么的,能够在短短的两年内就买了辆200万的车。 至于张煊那辆车到底是不是租的,叶金也怀疑过,所以她当场就记下了车牌照,回酒店后查了查,发现那辆奔驰竟然不是租的,它的车主竟然真的就是张煊。 或许叶金本身查不到太多东西,但在的她背后,对于帝都基地市的神秘叶家来说,想要查到一个普通毕业生的信息简直易如反掌。 不仅是张煊,就连他妹妹张佳佳,还有他父母的信息都已经被查了个底朝天。 然而那些信息都非常正常,这就让叶金来了兴趣,于是她就决定主动接近张煊,想要挖出他的秘密。 这是张煊在整理完思路后得出的结论。 “唉,还是不够小心啊!” 张煊于心底发出了一声感叹,但并没有露出任何担忧的神色。 离开母校后已经时近中午了,众人来到学校旁美食一条街,登临食府楼。 蒋子杰私下请张煊坐到他们那个桌位去,但张煊只是笑着过去敬了几杯酒,依然与昨天那些人坐在了一起。 “煊哥,昨天我醉言醉语,你不要介意。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了……” 那名说自己未婚妻是某银行高管的外甥女的男同学,昨天还对张煊一副说教的样子,今天却以低姿态极力解释昨天的事情。 而那名说自己丈夫已经升职为公司副总的女同学,也一改昨天的姿态,对张煊客客气气。 “来来来,大家同举杯。” 相比昨天,今天张煊他们这个桌位显得更加热闹,众人不断碰杯,不时有其他桌位的人过来敬酒。 而张煊自然推脱不过,连连与人碰杯,更是与蒋子杰那个桌位过来的人逐个喝了一杯。 反常的是,刘云康竟然很淡定,尽管昨天他很尴尬,但今日却古井无波,看不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诸位,昨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来自大洋彼岸……” 说话的是方毅,一个很儒雅的青年,传言家里背景深厚,在同学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昨天,蒋子杰在海上明月城外专门等候相迎的人便是他。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望向方毅,无论是上学时还是现在,他都表现的很随和,从来没让人感觉过倨傲。 方毅说了一个消息,在大洋彼岸留学的三位同学已经动身回国了,顿时让在场的同学一阵热议,就在这时,方毅建议到。 “各位,毕业后,我们天各一方,每个人都有了自己不同的生活轨迹,能够相聚在一起非常不容易。再相见时,或许我们都已经为人父、为人母了,到那时也不知道要过去多少年。三个留学在外的同学要回国了,所以我有一个提议,稍微延长这次聚会。” ………… 张煊驱车回到了家中,此时的张佳佳刚刚洗漱完,而对于张煊开回来的那辆奔驰车,张佳佳完全没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和疑惑。 因为张佳佳只是个普通人,非凡力量想要扭曲她的认知轻而易举,而这就是张煊想要的结果,他可不想费口舌解释这种事。 兄妹两人在互道晚安之后都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此时,张煊的卧室内。 张煊泡上了一杯清淡的绿茶,这是张煊前世最喜欢的饮品,即便到了现在也没有改变。 张煊一边品着茶,一边静静地看着散落在桌子上的十几封信件,这些信件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属于又不属于他的往事,那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张煊在接收了这具身体的同时,自然也接受了他的记忆,今天方毅的话唤醒了那些记忆,这竟然让张煊受到了影响,忍不住的就将自己带进去了,产生了共情。 随手拿起了一份信,张煊认真研读了起来。 那错过的人,那离去的脚步,那渐行渐远的路,就像是眼前的梧桐叶轻轻地飘落。 姜小曼,这个名字张煊在接受原主记忆时留意了一眼,但也只是因为“姜”这个姓。 可以说,此人几乎已经淡出原主的记忆很长时间了。 大学毕业时姜小曼前往大洋彼岸留学,最开始的几个月两人间联系还很密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往来的电子邮件与电话渐渐变少,最终彻底中断了联系。 原主“张煊”的理解就是,与其说隔海相望,不如说隔海相忘。 一段并不被朋友所看好的爱情,如预料那般走到了终点。 而今天从方毅口中得知姜小曼即将回国,张煊初听到这个名字时候完全没有感觉,但下一秒,张煊就被突然唤醒的原主记忆狠狠的共情了一番。 “哼,呵呵,哈哈哈……” “你很勇敢,至少比我勇敢多了。” 张煊突然起身,走到了房间里的镜子前,放肆大笑了起来。 不过张煊完全不担心扰民,毕竟张煊只要进屋就好布置好灵墙,不让房间里的任何信息外泄。 “放心吧,你没做到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做到,就当是你勇敢追爱的奖励了。”张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到,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那只是一面很普通的镜子,不过张煊说的很生动,笑的也很标准,好像真的有人通过镜子在和张煊通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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