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外,教学楼。
张煊的灵感搜索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找到了早上占卜时得到的答案,能够用于招募信徒的工具就在两间特殊的教室内。
一间是中式歌牌竞技社团的专用教室,另一间是化学实验室。
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煊决定不再继续待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借口去卫生间,实则是前往那两间特殊的教室。
首先是中式歌牌竞技社团的活动室,那是一间设立在A栋教学楼五楼的独立茶水室。
内部装修样式仿古,开敝布局,出檐深远,地板上铺着可以直接坐下的地毯。
茶水室内窗外是一览无遗的深庭景致,那是学校内的树林和假山。
这间茶水室就是中式歌牌竞技社团专用的。
在张煊继承的原主记忆中,有关于这间茶水室的印象。
这间中式歌牌竞技社团专用的茶水室以及窗外的假山和绿化都是一位已经毕业的学长捐赠建立。
据说那位学长非常热爱中式歌牌,在毕业后不久回到了母校这里任教,之后没过多久,就像校领导建议设立这么一个社团。
…………
张煊来到了茶水室门口,向内看去。
社团活动还没开始,几个社团成员坐在一起闲聊着,手里拿着一张张扑克大小的歌牌。
张煊直接走进了茶水室,全然不顾其他成员投来的目光。
“唉,同学,请问……”
其中一位成员看到张煊直接走了进来,完全没有要打报告的意思,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即开口询问到。
可他刚说了几个字,神情就蓦然呆滞了,随着一同神情呆滞的还有茶水室内的其他所有社团成员。
在进入茶水室前,张煊就利用【真实视野】确认过了情况,附近没有非凡者。
所以他才敢在茶水室的门口就直接调配出神奇药粉,刚一进入,张煊就直接撒出了那神奇药粉。
这药粉拥有麻痹的效果,普通人吸入了,不出两秒钟就会进入被麻痹的状态,并且接下来的5分钟内,发生的任何事情,他们都不会记得分毫,在效果结束之后,他们也只会觉得是自己发了会儿呆。
张煊之所以要用这种神奇药粉,是因为他不想浪费时间在那种无意义的社交上。
况且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是教学楼,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
所以在定住了那些社团成员之后,张煊立即开始寻找。
翻找了一阵后,张煊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盒中式歌牌。
张煊拿出了盒子里的一张张歌牌,摊开在桌子上,歌牌上是《百人一首》的诗歌。
中式歌牌,最早起源于宫廷游戏,后来成为一种竞技项目,是按照《百人一首》中的一百首诗歌设计成一整套牌。
100张印有诗歌上半部分的读牌,100张印有诗歌下半部分的取牌。
它的玩法也很简单。
类似于诗词接龙,读牌人读诗歌上半首,然后2名竞技选手根据其上半首,抢夺下半首的牌。
张煊自认对这些棋牌竞技没有任何的兴趣,他现在只想搞清楚这间教室里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就在张煊将一盒子的歌牌全部摆放到桌子上仔细观摩时,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呓语声。
“世人实堪怜,世人亦可恨,人间多悲苦,我心满忧愤……”
这是一首诗,是歌牌上的诗。
而读这首诗的人的声音很模糊,很奇异,如果换作普通人,一时间恐怕分不出那是录音机和磁带发出的声音,还是人发出的声音,但,张煊不是普通人。
“原来是这样啊……”张煊在心里想着。
那声音刚出现在张煊耳边,张煊的灵感变化就发生了变化,这变化让张煊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间教室里有一只鬼,而刚才,正是一只鬼在读牌。
“自赴佳期后,相思更转愁。曾言怀念苦,始信无来由……”读牌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那只读牌鬼好像注意到了张煊,径直的飘到他背后,在他的耳边呢喃到。
“他听得见?”
“他听不见。”
“他听得见?”
“他听不见。”
…………
读牌鬼在张煊耳边自语着。
张煊则除了表现的一脸若无其事,依旧在摆弄着桌子上的歌牌。
从最开始听到了那阵呓语,到现在读牌鬼在耳边呢喃,张煊都没有要转头的意思。
看玩笑,能转头吗?
一旦被这只鬼发现了什么异常,张煊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现在手上除了那些神奇药粉,根本没有任何有效的对敌手段,而如果要进入灰雾空间,就必须进行一系列的繁琐操作,这时间都够读牌鬼杀他好几次了,所以张煊现在只能先拖延着。
可就这么被鬼注视着,都是非常不好受的。
耳边不断重复着的歌词句和呓语声,如同恐怖的刮骨刀,反复切割着张煊紧绷的神经,令人浑身恐惧战栗。
就这么一人一鬼僵持了好几分钟后,张煊终于摸清了这只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特殊型鬼神,否则我刚才用【真实视野】时不可能发现不了它,而且它一直读牌,看来是这副牌激活了它,唉,真搞不懂,一副牌而已,有什么好值得留念的……”
张煊一边在心底分析着,一边还不忘吐槽。
不过既然分析完了,张煊也知道该怎么解决这只鬼了。
只见他直接站了起来,把牌重新放回了盒子里,把盒子放回了原位置,然后不动声色的径直走出这间教室。
刚走到门口,张煊的身后再次传来了声音。
“他为什么不取牌?”
“他是不是听得见?”
“他是不是听得见?!”
读牌鬼的声音逐渐暴躁。
张煊心底一凉,这鬼有毒吧!
“我tmd拿不拿牌关你什么事,你还能追过来不成?”
张煊真的很想直接骂它一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虽然张煊有很大把握认为这只特殊型鬼神不会走出它的限定圈,但张煊还是不怎么敢冒险作死。
毕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先苟着,猥琐发育才是最重要的。
迈过门框后,张煊趁着那只鬼还没消失但现在它又伤害不了自己,忍不住瞥了它一眼。
只见那只鬼从鼻子向上的头部全部缺失,露出了新鲜的脑横切面。
半个脑袋上五官仅存的一张嘴巴正没头脑的本能低语着。
“他听得见?”
“他听得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