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在了吗？”
陈禹愣住。
他抬头，怔怔地看向女孩。
在见到妹妹的这一刻，再忍不住眼中的泪水。
“晓涵……以后，再也没有无条件爱我们的人了。”
“我没能保护好她！”
“呜呜！”
陈禹的哭声，像是压抑太久的爆发。
整个城市上空，都被悲伤的阴云笼罩。
陈禹抱着妹妹，兄妹俩，嚎啕大哭。
小时候，陈禹喜欢坐在父母亲自行车的后座上。
冬天的风很冷，但都被前面的父母挡住了。
陈禹时常会想，他们难道不会感觉冷么？
如果没人给自己挡风，自己会怎样？
他觉得自己是活不下去的。
那寒风，让父母变得苍老。
他们的生命消逝。
一个个，离去。
陈禹知道，他们尽力了，他们或许累了。
扛不住了。
离开，或许更加快乐。
终于，现在轮到他坐在车头。
就算不知道该骑向何方，
他还是要继续前行，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
他的背后，是妹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是那些仰望着自己的家人。
所以，他必须坚强。
许久之后，陈禹擦干眼泪，看着妹妹。
他的眼眶红肿，鼻子也红肿。
原来元婴期的他，还是和当年的少年没什么两样。
力量，并不能改变人的感情。
尽管悲伤，但是，总要有一些事去做的！
他拍拍妹妹的肩膀，站起身，走向窗口。
在他眼底，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从此以后，他将不惜一切手段，守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直至永恒！
“玥儿，你照顾晓涵。”
“我还有事情要做。”
陈禹看向一旁的萧玥儿。
萧玥儿穿着一身素袍，长发盘起，清秀绝伦，带着几分忧伤。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萧玥儿点点头，目送陈禹出门，然后回过头，静静打量着陈晓涵。
“晓涵，以后，我和你陈禹哥哥来照顾你。”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以后啊，咱们相依为命。”
萧玥儿温柔轻语，伸手帮陈晓涵擦掉脸颊上的泪痕。
陈晓涵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
萧玥儿低声叹息一句，转而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相信，大家都会有美好的未来。”
……
夜色渐浓。
一间屋子里，传来皮开肉绽的鞭打声。
“别打了！我说！我全说！”
孙尚学的声音，嘶哑又凄惨。
啪！
回答他的依旧是鞭挞声，鲜血溅飞，骨骼断裂的脆响。
一个小时后，鞭打声才停止。
陈禹看着被打成血人的孙尚学，放下了皮鞭。
“说，背后的人是谁。”
陈禹给孙尚学喂下了无数灵药。
就算再抽上几天几夜，他也不会死。
孙尚学的眼睛都被抽瞎了一颗。
他趴在床上，奄奄一息，连说话都困难：“你为何不杀了我？”
陈禹点燃一支烟，黯淡的灯光下，头发无比凌乱，显得格外颓废。
“你不配死。”
“我会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陈禹狰狞一笑。
孙尚学神色剧烈波动。
像是一场病变，陈禹骨子里的狠，在母亲身死之后，彻底爆发！
早知道这样，他绝对不会招惹陈禹！
但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
“是……整个天京。”
“王族、欧阳世家、赢家等等，全部是我的金主。”
孙尚学说道。
陈禹点燃一支烟，嘴角满是嘲讽。
“就为了你那所谓的长生技术？”
孙尚学点了点头。
“长生……你不懂，对有权有势的人来讲，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和穷人不一样。”
“穷人活着是受苦，而他们，整个世界对他们而言，都是天堂！”
陈禹吐出一个烟圈，忽而哈哈一笑，道：“他们想永生，我就让他们都死掉好了。”
看着陈禹狰狞的模样，阴狠如孙尚学都打了个寒颤。
“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西方一个大人物，需要一颗心脏用以延命，经过了筛选，发现竟然是我的心脏最适合他……于是，天京方面出手了，让我把心脏给那老外，我孙家在省城算个事，但在天京，屁都算不上！”
“但我总不能真的把自己的心脏给他吧？于是我就研究克隆技术，意图克隆出我自己来，然后把克隆人的心脏给他。”
“只是这个研究，一直有瑕疵。”
孙尚学咬牙说道。
陈禹皱眉。
“继续说！”
孙尚学继续道：“克隆出来的人，没有灵魂，全部会发疯，他们的内脏里面，也多了一种古怪的东西，会促使人发疯。”
“直到我遇到萧玥儿，才找到了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
陈禹大怒。
想来这孙尚学没少在萧玥儿身上做实验啊！
啪！
陈禹一个巴掌，抽得孙尚学满嘴鲜血淋漓。
孙尚学却根本不敢反抗，只是艰涩喘息。
“陈先生，您别生气，我虽然做了实验，但却根本没敢碰萧玥儿。”
“你也知道，她身体里隐藏着魔鬼人格。”
“我只是利用她的部分组织，培养了一批克隆人，这批克隆人里面，有一些极为特殊，产生了灵智！”
“研究后发现，这批克隆人身体里，有一种特殊的‘黄泉气息"存在。”
“而后，我便大批量将黄泉气息应用到克隆人上面，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克隆人，供那些有钱人取器官用。”
孙尚学继续解释道。
陈禹眼睛眯起。
这种违反人道主义的事情，孙尚学做起来，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做这些事情，你就不怕下地狱？”
“我也想停下来，因为我的梦中，总有恶鬼出现，我没有一天睡好觉。”
“但是已经停不下来了，天京那些人和西方那些有钱人，知道了这件事，命令我全力研发，甚至会主动抓一些奴隶来，给我做人体试验。”
“我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孙尚学显得有些疲惫。
“你的实验室在哪？”陈禹问道。
孙尚学有些犹豫。
“说！”
陈禹掐住了孙尚学的脖子。
“我说！”孙尚学咳嗽着：“在王府里。”
听到王府两字，陈禹愣住了。
难道镇山王也知道此事？
“其实，省城里，也有知晓此事的人。”
“她就是朱姬，镇山王的母亲。”
“那女人，为了重获年轻，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孙家的炸药，也是她搞来的。”
孙尚学提到朱姬，眼中流露着恐惧。
“我知道了。”陈禹松开手，将孙尚学扔到一旁。
看来，母亲的死，这朱姬也有责任！
还有天京那些家族，一个都跑不了！
“我都说了，可以放过我么？”孙尚学哀求。
陈禹狞笑。
“放了你？”
“做梦！”
他一挥手，一雷霆大阵出现。
每过十秒钟，便有一道雷霆劈落在孙尚学身上。
他无法睡觉，无法思考，甚至，无法死去。
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