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孔涛!
因为在跑过来的时候,周卫国告诉他,关键时刻可以开枪,表现出他的强硬来,这样以后他当了社长,威望可就上来了。
可能是上一世被枪毙有阴影了,所以周卫国腿软了刹那。
但在下一刻,他还是冲了出去。
三扁瓜和铁牛是他兄弟,不能让他们出事!
混战开始了。
其实也不算是混战,就是单方面的暴揍而已。
这年头,真的是人均彪悍的年代,很多时候都需要以暴制暴,否则就很难树立威信。
所以哪怕都没人还手了,可却还是暴打。
周卫国见局势已经控制住了,便连忙跑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浑身是血的三扁瓜。
“瓜哥,你咋样?”
周卫国忙问道。
“大事没有,被砍了几刀。”
三扁瓜咧嘴笑。
成衣铺老板却是哭丧着脸说:“我好像有事……”
周卫国一看,他肚子上都是血,正用手捂着。
他连忙拉开成衣铺老板的手,扯开衣服检查了一下:“没事没事,外面那层皮开了,死不了。”
“真死不了啊?”
成衣铺老板一瞪眼,就倒了下去。
他这是纯纯被吓的。
铁牛忙把他给扶了一下,他身上是一点伤都没有。
不过周卫国却是说:“铁牛,你记着,这枪不是你的,是你抢对方的!”
“啊?”
铁牛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现在控枪并不严格,但是死了人的事情,还涉枪,这可就不是小事了。
所以就要直接把枪的事给撇清楚了。
这个时候,孔涛和王凯,带着一些人过来了。
孔涛见三扁瓜满身是血,也是有些担心,可却没表现出来。
“伤成这样,赶紧送医院吧。”
王凯看了一眼后,心想这三个人也是命大,被一百多人围攻,竟然没事。
“行,那我先送他们去医院。”
周卫国点点头,自己把三扁瓜给背上了,然后铁牛把成衣铺老板给背上了。
但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周爱国拉着三个人,躲了起来。
在一个小巷子里面,周爱国看着自己爷爷奶奶,还有七舅老爷浑身是血,也是吓坏了。
倒也不是心
疼和担心,就是被血腥吓到了。
“咋回事啊?”
周爱国急吼吼的问。
叶老太就把前因后果,都给说了一下,
周爱国听完后,气的七窍生烟:“老子说没说过?不要找周卫国麻烦了,你们傻逼吗?”
他可不管对面是不是他爷爷奶奶,惹到他了就该喷!
叶建国却很不以为意:“周卫国多了个勾八,我儿子就能收拾他!”
“你收拾你妈啊,你儿子都死了,死在向阳大队了!”
周爱国怒骂。
“啊?”
叶建国直接傻眼了,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已经死了。
“他去闹事,还抢枪,被周卫国一刀捅死了!”
周爱国又说。
叶建国瞬间双眼无神,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魂了一样。
“别愣着了,你们赶紧回去,带上钱跑!”
周爱国看了自己七舅老爷一眼:“你那个暗门子就要被查了,赶紧跑,否则你也得进去!”
“我我……”
“我不跑,我要杀了周卫国啊!”
叶建国大吼。
周爱国咬牙说:“你想报仇不是有的是机会?现在何必硬碰硬?”
“我都没儿子了,我管那么多干啥?”
叶建国已经崩溃了。
“你没儿子了,我给你养老。”
“而且你这么年轻,生儿子还不方便?”
周爱国语气放缓了:“七舅姥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走吧老七!”
叶老太也连声说:“这要是被抓了,咱们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能跑去哪啊?”
叶建国已经生无可恋了。
周爱国眼珠子一转:“去柳河大队,他们和向阳大队有仇,你们躲在那肯定没事!”
“走走走,赶紧走!”
周汉拉着叶建国就跑。
他们身上虽然都是伤,看上去挺吓人的。
但实际上,就是铅弹打在皮下了,死不了人。
周爱国等他们跑了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这三个傻逼被抓到后,自己又被王凯臭骂。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孔涛和王凯收尾了。
周卫国和三扁瓜,还以铁牛和成衣铺老板,都需要配合调查。
他们都在
医院,就连周卫国都躺了一张病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孔涛派了人做笔录,该说什么,周卫国已经嘱咐好了。
打发了他们后,周卫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等韩巧儿把孟雅诗送过来后,他才知道叶建国跑掉了。
而且不是一个人跑的,是带着院里面所有女人一起跑的。
他们跑了,叶老太和周汉自然也跑了。
周卫国叹了一口气,本还以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就能把叶老太和周汉给收拾了。
这一家祸害,运气也是挺好的。
而那个时候人太多了,太混乱了,周卫国又担心三扁瓜,所以也根本顾不上找他们。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的结果,算是好的。
第二天,孟宪涛从延河县来了。
他主持了会议,在会议上把周卫国一顿表扬,然后还说韦逸夫同志对荣兴公社的治安管理表示担忧,但也对孔涛和王凯的果决表示表扬。
这种事情,看上去是被批评了。
但实际上呢?
上面却是看到了孔涛的果决,以及王凯的担当。
所以,这是好事。
而且在下午的时候,孔涛的人事任命就下来了。
他成了副社长,而且还要兼任原本的工作,继续负责治安工作。
至于王凯本就是社长,自然也就不需要再表扬什么了。
等到会议结束后,在公社的某个办公室内,孟宪涛单独见了周卫国。
他们两个,就坐在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棕色沙发上。
孟宪涛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卫国啊,你有没有意思端铁饭碗啊?
“没兴趣。
安之
周卫国摇摇头:“孟叔,我这性子太野了,不适合。
“那以后就做买卖了?
孟宪涛皱着眉。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经商还是有着些鄙夷的。
毕竟放在前面两三年,这还是投机倒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