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军大衣男子走了,绒线帽男人继续向桥洞子走。
而那胡强看到终于来人了,便直接跑了出来。
绒线帽男人却是摆摆手说:“你出来干啥,滚进去。”
胡强还有点理智,知道这事不能被人看到,便退了回去,可嘴上却说:“我踏马的快憋死了,你赶紧的!”
他现在感觉浑身痒,就像是有无数的虫子的在爬一样,难受的想要死。
“急你妈,等着。”
绒线帽男人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进了桥洞子,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便将刀给抽了出来。
噗嗤。
“兄弟你快给我……”
胡强话没说话,便说不出话了,因为喉咙被捅破了。
他惊恐的看着绒线帽男人,不知道对方为啥要杀他,可嘴里却说:“我都快死了,你再给我整一下……”
噗嗤噗嗤。
绒线帽男人却是连续出刀,在胡强身上捅了十几刀,而且都是胡乱捅的,就像是慌乱间随便乱捅的一样。
胡强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倒了下去,伸着手,眼中满是眷恋,他临死都想在整一下。
绒线帽男人直接蹲下去,在胡强身上掏了掏,找到了一沓子钱,但他却没有都拿走,而是丢在附近几张。
然后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樱子丢了下去,转身便走了。
寒风从桥洞子吹过,发出了像是女鬼嚎叫的声音,像是在为胡强送行。
而绒线帽男人,在走出去不远后,便上了一辆路边听着的黑豹小货车。
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同样戴着绒线帽戴着口罩的叶策。
“牛逼啊哥!”
叶策很是油滑的竖起大拇指。
绒线帽男人却是没啥反应,只是沉声说:“去老冯家,快点。”
“得了。”
叶策一脚油门,车子开了出去。
而在另一条街道上,军大衣男人乐颠颠的走着,心想这买卖好,走一趟直接赚了能有一万块。
他还在想,有人要杀胡强,那么这个胡强是肯定要死的。
那老冯家会不会想追查呢?
他便打定了主意,要去把消息卖给老冯家去。
就在这个时候,路边忽然走出来一个男人。
这男人也戴着黑色绒线帽,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而且眼睛上还戴了墨镜。
军大衣心想,这踏马
今天咋都这打扮,而且大晚上戴墨镜能看到路吗?
“大哥,借个火。”
黑墨镜忽然掏出一支烟便走了过去。
“没有。”
军大衣哼了一声,懒得理会。
砰!
然后他的脑袋瓜子,就被榔头给砸了一下。
“我操……”
砰!
又是一下,军大衣男人直接晕死过去。
黑墨镜顺势把军大衣扛在肩上,快速去了桥洞子里面。
接着他用戴手套的手,将榔头放在了胡强的尸体手中,又取出刀捅了军大衣好多刀。
而且还把刀子,放在了胡强和军大衣手中都握了握。
然后,便将刀子丢在了一边。
接着黑墨镜也匆匆离开了,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在寒风中,两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一个是早就没有了人性的胡强,一个是专门赚这些人钱的军大衣。
几分钟后,沈河带人出现了。
他带着队里的人,开始检查现场,并且很快就确定下来,这俩人是黑吃黑。
然后,立刻回到队里,将证据链给夯实了,然后把案子就报了上去。
上面的人已经被苏泽远几天前打过招呼,让他多照顾一下沈河,所以这案子很快就定下来了。
而在另一头。
绒线帽男人,被叶策开车送去了老胡家大院门口。
叶策看了眼绒线帽男人说:“我跟你一起下去。”
“你在车上,别熄火。”
绒线帽男人不废话,直接下了车。
“哥,那你小心。”
叶策点点头。
约莫过去十几分钟,绒线帽男人回来了。
他浑身都是血,而且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找到了?”
叶策问。
绒线帽男人点点头:“可我担心还有,已经放火了。”
说着他就又下了车去,然后拎着两个黑色的袋子从院子中跑回来。
两个大袋子,里面装的满满的。
“啥啊哥?咋没一起拿上来?”
叶策问。
“钱。”
“我得先出来确定你没事,所以没直接拿上来。”
绒线帽男人说着,便将袋子丢在了后座:“走吧,我们回去吧。”
“嗯。”
叶
策点点头,心想这位大哥是真狠。
?安之
车子出了城没多久,便直接开下路基,然后在大野地里面下了车。
这附近,停着一辆吉普车。
叶策下了车后,便直接去后箱,拿了两桶汽油出来。
而绒线帽男人下车后,是将全身的衣服都拔下来了,一股脑丢在车上,包括绒线帽和口罩。
他是个很清秀,而且看气质就很沉默寡言的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荀竹。
荀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换上,然后便拎着两袋子钱回去了。
“要确定能烧没!”
荀竹道。
叶策点点头,认真的将汽油泼在每一个角落。
然后,他走到远处点了一支烟,再将烟头弹了过去。
呼!
火焰升腾起来,一切证据都将消失在夜幕下的烈焰中。
在没有监控的年代,有预谋的杀人,真的很难查到线索。
别的不说,只说戴上了绒线帽和口罩,谁还能认得出他?
叶策回到了车上,开着车上了路基,然后回城了。
按照原定计划,他开车到了一条小巷。
箱子里面,处理好了衣物的沈旭坤站在阴影处,像是一只鬼。
在绑架小青的事情中,就是他和三扁瓜动的手。
而今天的事情,周卫国再次把他派了出来。
“上车了坤坤。”
叶策咧嘴一笑。
沈旭坤面无表情的上车,坐在了后座。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然后他们开着车去了鼎盛合,喝了一会茶后,他们开始打砸。
接着就是阿俏报警,是沈河来了把他们带走了。
阿俏也去做了笔录,说这三个小年轻喝茶喝了七个小时,只要了一壶茶,而且还调戏她。
沈河自然是将此时记录在案,但这只是民事纠纷而已。
可却能证明一件事情,这三个人有不在场证明。
所有一切,都是严丝合缝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