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办公室内。
四爷很熟络的在翻箱倒柜找好茶叶,坐在沙发上的张志林是哭笑不得。
“老四你就是个属土匪的,你啥时候从我这屋出去的时候空着手的?”
张志林摇摇头。
四爷正蹲在书架前翻找柜子,一边说:“嘿嘿,我是出了名的雁过拔毛贼不走空。”
张志林忍俊不禁,索性便不再管这货了,而是看向另一边的陈枣泥问:“枣泥,咋还抽烟了?”
“我又不吸,就是抽着比较有气势。”
陈枣泥没了刚刚的锋芒,变的很乖巧。
陈德华曾经说过,他和张志林没见过几面,但是见的几面都是相谈甚欢。
他们把彼此当做竞争者,但却是良性竞争。
简单点说,就是相互欣赏。
所以陈枣泥再有脾气,也不能随便发。
张志林笑了笑说:“韩广孝办事不讲究,上次他的事情我帮了他,按理说这次他是不该动卫国的,可他吃相太难看了。”
“他不讲究,对付他的时候,也就不用讲究了。”
陈枣泥笑了笑,就没多说了,点到为止。
而四爷已经捧着两罐茶叶过来坐了,笑着说:“卫国说了,咱们只管给我洗白,其他的事情他能解决,咱们最后给卫国一个好前程就行了。”
“那是一定。”
张志林也点点头。
短暂的交谈好久,四爷与陈枣泥便离开了。
而张志林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才对着屋外说:“进来吧。”
门推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叫张鑫诚,是张志林的亲儿子,但却是私生子,最近才认回来。
不过,对外别人是不知道这层身份的。
甚至是在法律上,张志林和张鑫诚也不是父子。
他现在是张志林的秘书。
“查的怎么样了?”
张志林问。
张鑫诚拿出一张表递过去:“这是目前省城的报表,源生牌在销路没有完全铺开的前提下,粗略一算,每天就有过万的毛利润。”
“怪不得都想要呢。”
张志林点了点头说:“那就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办,目前先什么都不要做,等到他们有结果了再说,需要我们介入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
“知道了。”
张鑫诚点点头,犹豫了片刻,用很低的
声音问:“爸,我妈晚上包饺子,他想让你回家吃……”
“好,下班我们一起回去。”
张志林点点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是个好父亲,甚至以前都不知道有你,现在又不能给你母亲补偿什么,唉。”
“我和我妈都理解你。”
张鑫诚点点头,满脸的笑意说:“只要你能时常陪陪我们,其实我们就很满足了。”
“嗯,一定会的。”
张志林点点头说:“你先去忙吧。”
他有个私生子,并不是因为作风问题,而是当年他险些被杀,逃命中被救了,那段时间他和救了他的女人好上了,等他伤好后就先回了家,并且承诺会来娶这个女人。
回家后他与家人吵的不可开交,最后家人同意了,可他回去后却没找到那个女人。
一直到前段时间,他看到了与自己年轻时很像的张鑫诚,这才着手调查。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家人早一步找了那个女人,威逼利诱的,让她离开了原本的家。
可不管怎么说,现在结果是好的。
……
另一面。
老齐、老雷和周吉利,这三伙人坐在一起了。
他们在谈论关于如何善后的问题,而且言谈之间也是多有言语冲突。
尤其是老雷,动不动就阴阳怪气老齐抢他的钱,可是老齐没抢,就说肯定是周卫国干的,而老雷并不相信。
或者说,是老雷信了,但却没必要去管这钱到底是谁抢的了。
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的任务,那就是跟周卫国玩,而且是玩的越好完成度就越高。
……
昏暗的歌舞厅内。
叫花子正在舞台上搔首弄姿,他嗨大了,这会就是“我欲成仙”的状态。
舞台上的钢琴旁边是苏泽远正在弹钢琴,他就会一点,反正就是瞎弹,反正叫花子有个声音就行。
叫花子跳累了,去了苏泽远身边,一屁股就坐在一排琴键上了。
“阿远啊,你是真牛逼,现在地面上都知道我牛逼了!”
叫花子一般苏泽远的肩膀。
苏泽远便说:“现在已经扬名了,但昨晚毕竟死了那么多人,所以我们要先消停几天。”
“啥意思?”
“我还想趁热打铁扫了他们的场子呢!”
叫花子冷笑一声道:“阿远你别劝我,今天我就派人去扫了他们场子,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开打了,就没有停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