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大的校园内。
正在图书馆读书的张北寻放下了书本,因为有人来找他了。
找他的人叫张安,是张家的家生子。
所谓的家生子,就是世代奴仆。
放古代,张安就是伴读的书童。
张安今年都快三十了,而且长的比较成熟,看上去像是个三十多的男人。
不过他面向不错,浓眉大眼的,穿着皮夹克和牛仔裤,还是挺有回头率的。
张安在张北寻对面坐下后,就顺手将吉普车的车钥匙丢下了,而张北寻却是一皱眉。
“收起来。”
“安哥,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要低调。”
张北寻很认真的说。
张安和张北寻的关系很好,因为他等于是陪伴着张北寻长大的人。
但是,他却最怕看到张北寻这个认真的表情。
这意味着,张北寻要不讲情面了。
“我知道了。”
张安连忙将车钥匙收了起来,解释道:“最近接触的多是地面上的人,习惯了,我会注意。”
“嗯。”
张北寻点点头问:“安哥,你匆忙忙过来,有事?”
“源生牌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张安问。
“知道了。”
张北寻点点头说:“不太像是周卫国的作风,他应该没这么蠢。”
“我开始时也怀疑,但我听说了一个消息。”
张安也没卖关子,直接道:“听说陈枣泥最近性情大变,当众不给周卫国面子很多次了,你说这会不会影响到周卫国的判断呢?”
“哦?”
“看来周卫国自己埋下的雷,炸在自己身上了。”
张北寻就是一笑。
“啥意思?”
张安不解的问。
“这陈枣泥啊,来京畿看过病。”
“在京畿都很稀缺的精神科专家,做出的判断是陈枣泥被高人给催眠了。”
“大概就是通过一些较为残酷的手段,控制了一个人的思维。”
“所以陈枣泥才会对周卫国百依百顺的。”
“看来现在陈枣泥应该是恢复过来了,她可是江市的女魔头,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善了。”
“但现在还没和周卫国彻底闹起来,应该也是估计她老子,毕竟她已经和周卫国领证了,就算是和陈德华深度捆绑了。”
张北寻笑了笑说:“这个消息,我可是没少用人脉才拿到,本以为在关键时刻用一用,没想到她自己炸了。”
“卧槽?”
“还有这种手段?我能学不?”
张安瞬间就感兴趣了。
“可以,但这东西不好学,你要是真感兴趣,回头我帮你问问。”
“你也可以找找心理学的书,我们工大的图书馆就有。”
张北寻笑着说。
“行,回头我找找看。”
张安又问:“所以说,陈枣泥的变化,可能会影响到周卫国了?”
“有可能。”
“不过我们也不能全信,这周卫国先后几件事情我都研究过,是个狡诈之徒。”
张北寻摇头笑了笑。
“还有个事情。”
“佟承畴给我打电话了,想要钱多开门店。”
张安点点说。
张北寻皱了皱眉,随后说:“钱是最小的问题,拿来试错很划算,给他。”
“明白了。”
张安点点头。
“但你要把控一下,不能只是我们出钱,我们出多少钱,他至少也要跟注一般以上。”
“如果他拿不出钱,你也要明确的告诉他,不拿钱以后他就不是合作伙伴,也是我们的下属。”
张北寻到。
“有数了。”
张安点点头。
……
一个多小时后,张安开着吉普车到了佟承畴的门店。
而且,他还拎着两个大箱子。
这两个大箱子里面,都是钞票。
张安到了办公室之后,便将两个箱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没用招呼便坐在沙发上了。
他想控制让自己低调点,但是属实是控制不住。
所以,他直接翘起了二郎腿,显得姿态很高。
没办法,他是低眉顺眼习惯了。
忽然间就被张北寻安排到人前做大事,他就真的很难做到再低调了。
由奢入俭难嘛。
“安哥来了啊。”
佟承畴看在钞票的面子上,并没有当回事,而是走过去也坐在了沙发上。
他瞥了眼箱子后问:“安哥,这是先期款吗?”
“这是全部了。”
张安靠在沙发上擦着自己墨镜的镜片说:“小寻说了,如果你想做合作伙伴,那我们拿出多少钱,你至少也要拿
出一半来跟注,否则你就只能给我们做狗。
听到这话,佟承畴瞬间就炸了,阴沉着脸说:“安哥,你这话说的有点不客气了吧?
他佟承畴在京畿好歹也是混过衙内们的圈子的,而张安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下人,竟然敢对他说这话?
张安也意识到了自己过分了,连忙悬崖勒马道:“不是小佟,你别生气啊,我最近经常跟地面上那群人接触,小寻让我也江湖点,我这习惯了就没搂住。
佟承畴愣了一下,但却也知道,现在不好得罪对方,便没说什么。
“我明白小寻的意思了,我也会出钱,给我点时间。
佟承畴笑着说。
张安连忙笑着说:“小佟你搞钱肯定是没问题的,然后我送来的钱你就先用着,我就先走了,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行,我知道了。
佟承畴点点头。
不多久,张安离开了。
佟承畴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了电话,但却又放下了。
现在想要大笔资金,那就必须从他老子那要。
可他被陷害,让他老子误以为他和黄淑仪有事,他们父子关系闹得很僵。
佟承畴犹豫了很久,还是把电话打出去了,因为他真没别的办法了。
而且不拿钱,他就只能给张北寻做狗,这他忍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太想把周卫国给搞垮了。
再就是,如果生命之源真的能够取代源生牌,对于以后也是长远而且巨大的收益。
几秒种后,电话接通了。
“佟锦城,你是哪位?
电话那面是佟锦城的声音。
“爸,是我。
佟承畴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了。
佟锦城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有事?
“爸,上次的事情,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佟承畴觉得,这事情必须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