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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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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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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汪水滑到他怀里。 薄司寒静静等着她缓歇,反正她高兴了就行。 正准备带她回家。 可语鹿刚缓过气来,又爬了上来…… 就像是蚌壳孵珠,珍珠是美丽的,过程却是残忍的。 当然,两年以后苏语鹿再回头来看这件事,才发现雄性在两性关系之间一直是特权阶级。 他们掌控着进攻、袭击、镇压,来收割女人的挣扎、投降、臣服。 感染她的精神,让她患上某种名为“被爱”的疾病。 这疾病会让她们自愿将头颅套进名为“所属物”的枷锁。 代价……是自由。 换言之,薄司寒一直都是特权阶级。 她则是被被压迫的对立面。 薄司寒将垮在她腰间的西服拉起来,帮她把手伸进衣袖里,宽大的外套在她身上拢了拢。 又看了她两眼:“我来开车。” 又给她拢了拢衣服,拢的很紧实,生怕待会儿被外人瞅到。 等他把副驾驶的位置腾让给她,从副驾驶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彻底给毁了。 真是互相不遑多让。 等到车从湿地公园开出去。 冲动来得快,去的更快。 苏语鹿又变回了淡漠、冷静,一只手肘撑在车窗上,晚风吹拂着她的脸庞,她一直望着窗外。 跟刚才发疯的她,俨然两个模样。 薄司寒偶尔会用眼神望向反光镜里的她,隔了一会儿,开始安慰她。 “我都被你……你还一脸不高兴。” 苏语鹿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 但也只是撇了撇嘴角。 她在复盘刚才的博弈……到最后他在她耳边动情的说话,太刻意了。 因为刻意,所以演技拙劣。 她心里很清楚,不管在男女关系,还是其他方面。 这人永远是赢家。 她跟他的关系中,早就分出了胜负, 只是她跟他一样的好强,骄傲,是个犟种。 必须掌控自己身体的主动权。 这个身体虽然还被他掌控着,但她无时无刻都在宣誓主权,她只能是她自己的。 其实两人的博弈,也是两人日常相处的一个镜像。 苏语鹿从来都不是一瞬间变“坏”的。 自从接受了一辈子都逃不开薄司寒的事实,她从前的很多想法也在日复一日中改变。 比如,从前她是顶爱念书的一个人,突然对念书的热情也消失殆尽。 等薄司寒忙过头回来,发现她门门挂科,被系主任屡次点名退学。 先连了通电话,找了个熟人把把关系疏通,保留学籍。 大中午的抽了个空回公寓,一把还在床上懒觉的语鹿一把拉起来,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语鹿眼神很淡漠。 然后平心静气的跟他谈判。 “我读书就是为了找份好工作,我找份好工作就是为了挣钱,可是你看现在,你那么有钱,我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那我还有必要去工作吗?” 薄司寒在镜片长时间地凝视她一眼。 她说的不无道理,甚至他有些惊叹她很聪明。 没有经过他点拨,不过短短数日思考角度就从打工人跳脱到了食利阶层, 身份不同,目标自然也不同。 他不怪她有厌学情绪,任何人坚持了一个十几年的目标,如果有天突然这个目标的存在其实毫无意义,都会出现倦怠的情绪。 人性总是这点儿贱不是? 薄司寒在床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 双手交叠,深色的瞳孔静静地放在她身上,默了一顿才耐住性子跟她分析利弊。 “读书和上班是两回事,就像上班跟上班也是两回事。有的人上班时为了养家糊口,但有的人上班是为了不断突破自我,语鹿,如果你现在的理想就是变成那种庸庸碌碌的全职太太,每天只知道买买买,下午茶?那样你不会感到快乐的,因为你就不是吃那碗饭的人。” 他还是很了解她,她不是那种庸俗无聊的女人。 不然他怎么会爱她成那样。 语鹿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双手一摊。 “可是我又不能说话,有那种不需要跟人交流的工作吗?” 薄司寒一时语塞。 开始有些明白了,她是故意的,现在她身体已经逃不开他,但是精神上还在做抵抗。 淡淡地看了眼天花板,默了默,顺着她的话说。 “暂时不去念书也没关系,人生还很长,你慢慢找你喜欢做的事。” 苏语鹿听着薄司寒包容的语气,明明气势汹汹的回来,这么快就不追究了? 有些意外。 笑着又耍起了无赖:“你不会任由我毕不了业吧?” “不会,”他的语气倒是诚恳:“如果你只是要个文凭,那还不好处理吗?想要哪个学校的都可以给你弄过来。” “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我觉得你长大后,至少应该成为某个行业里有号召力的翘楚,做一些有价值有意义的事。” 他带点儿无奈的语气:“当然,只要你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心肠能硬得像个冰块儿,我又能怎么样?你真的不想念,我也不能押着你去学,强扭的瓜不甜不是。” 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强扭的瓜不甜”,也得亏是这个人嘴里才说得出来,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来。 当然,薄司寒当时那副细致体贴的规劝,对语鹿来说起不了什么作用。 从放弃学习开始,苏语鹿的叛逆期拉开序幕。 紧接着就是肆无忌惮的花钱。 从买一件衣服都要去打折区,还要货比三家的实诚丫头,慢慢的变成去最昂贵的商场,连价码都不看就刷卡的名媛贵妇。 一夜之间,消费实力越级了好几十个档次。 有时候薄司寒开着开着会,手里都会突然弹跳出刷卡信息,每次都是几十条短信,一连串的零。 他倒是无所谓,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花钱在他这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她可能不知道他到底多有钱,到底多能挣钱。 用这种自暴自弃的方式表示对他以及对人生的抗议,在他这里是没用的。 况且…...在道德层面,做富豪的要反哺社会。 她花出去零越多,创造的社会就业岗位就越多,他反倒要感谢她,帮他完成了福利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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