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村子野外有某处荒地,此处荒地地址偏僻,要走小路穿梭才能到达此处,这处荒地人烟稀少,也只有村子里的人才会过来。
荒地大片枯黄的杂草生长,别说小动物,连虫子都很少看见。
而不远处,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有三个人结伴而行。
随着越发的走进才看得清原来并不是结伴同行。
中间有一个人被左右两旁的男人给拖着,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住,嘴巴被塞了一团破布。
此时他拼命摇着头,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可惜这点哀求完全没有用。
很快三人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个黝黑的山洞口。
巨大的山体中间有个山洞,而此刻他们正站在山洞前。
被拖拽着像一个死狗一样扔到地面上,鼻涕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完全没有往日的神气。
“村田大叔,我们没办法帮你,谁叫你惹到了村长了?”
年轻一点的男性,同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村田,而他的同行者是一个拥有满脸胡茬的男人。
他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村田,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哨子。
呜~呜~
如同鬼嚎一般的哨声响起,吹完后,胡茬男人拉着年轻一点的男性向后退着,好像在警惕着什么,而躺在地上的村田则眼神充满了绝望。
如同什么重物踩在地面上,洞穴里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踩在人里。
年轻男人心里发颤,身上的汗毛炸起,整个人处在一种惊慌失措的状态,什么东西要来了。
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运送祭品,以前都是他父亲,只是最近才由他顶上。
不知不觉中,一个庞大的阴影在洞穴中央出现,当这团阴影出现的时候,整个空气都冷了下来。
一股尿骚味传来,此时村田根本管不住身体的反应,离着最近的他呆滞的看着阴影中,直接傻了。
淡棕色的眼睛冷漠的看着地上,眼睛中央竖起的眼瞳如同野兽一般。
满是青筋的大手直接抓住其脑袋用力一捏,就像个爆开的西瓜直接碎了。
将身体抽动的尸体抓在手中,洞穴里的庞大印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直到其完全消失后年轻人才敢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周围再次一片寂静,只有洞穴旁飞溅的鲜血,证明了刚刚这里有事发生。
“田源叔,那就是我们的神明吗?”
咽喉处不自觉的颤抖,胡茬男人没有接话,只是拍了拍年轻男人的肩膀安抚一下,然后看向从东边缓缓升起的太阳。
太阳只能照耀世界,却照散人心里的黑暗。
最近几天里,周伟在村子里面巡视着,村子里面还是跟原来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没有人和他搭话也没有人和他打招呼,无论男人和女人见到他就跟好像没看见一样。
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周伟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这种反应明显是不对的。
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他们需要娱乐,尤其是女性,消息最为互通,像前几天发生的事应该被大家当成聊天的趣事,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周伟心里说不出的焦急,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交流。
其实这件事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直到周伟发现这几天在村里居然找不到当时欺负小缺牙的那个男人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活人突然就消失,怎么想都不对劲。
傍晚时分,美月清洗了一下专门装鱼的竹篓子,然后放在大门口处。
幸福的盘坐在地板上,数着今天卖鱼的钱,数完后毫不避讳的当着周伟面走到墙角,移开一块翘起的地板,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钱。
这里面的钱不仅有她的,也有父母给她留下的。
美月藏好钱后,看着桌上没有动的食物,在看着对面哪怕皱着眉毛也很可爱的小脸蛋。
看着正聚精会神思考着事情的周伟,她直接伸手揉了揉周伟的头,果然引起了对面的不满,思考的事情也不想了,直接无奈的推开她的手。
这几天她可是看着这小家伙每天干完活后就立刻跑到村子乱转,然后晚上又不知道想着什么。
美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变得那么的开心,自从父亲母亲死后,家里冷冷清清,而自己失去了生活的期待,而此时一股新的活力充斥着她的心头,她突然对未来的生活有了念想了。
其实当初她将少年捡回来的时候就经常在她卖鱼的乡镇打听谁家的儿子失踪之类的事,试图帮周伟找到父母,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又打算帮他找一户好的人家,让对方收养为义子,毕竟三年前的那天被指定为下一任的大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未来了。
本来无所谓的,自己其实内心已经早已经不想活下去,可是现在不一样,自从少年将他救了后,她就已经把他看作弟弟了。
人有了念想,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所以她这几天一直在做准备,她要活下去,要带着周伟一起活下去。
毕竟大祭就快要到来了,而今晚就是她行动的时候。
半夜,周伟毫无形象流着口水,此时他正做着美梦,梦中的他一如既往的过着以前的生活,老爸的声音还是那么大声,老妈有事没事就怼他一下,老婆还是那么爱撒娇。
“目を覚まして。”
黑夜之中,周伟缓缓的睁开眼睛,小缺牙把他摇醒了。
他看着破旧的房梁,茅草铺的房顶。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原来以前的生活现在就是美梦了。
没等周伟悲伤,他被小缺牙拉坐起来。
“逃げようとした。”
父亲,母亲,保佑我计划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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