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村民们团团围住,一个个表情愤怒的推桑着,几个行商刚开始表情比较强硬,但发现事态好像变得严重一般立刻口气变软了下来。
“你们冷静一点,我们没干过这种事。”
几个行商苦心婆娑的劝导着村民,试图让他们冷静下来,当然结果是没用的。
现在这些村民表情亢奋,一个个高声呐喊。
“把孩子交出来,然后跪在地上谢罪。”
每个脸上都充满了兴奋,那是一种发泄出来的兴奋。
泪痕青年深吸一口气,和鬼杀队队友们相视一下。
“大家冷静一点,我们不可能掳走孩子,你们可以在我们住的地方看一下。”
泪痕青年试图稳定大家的情绪,想带领着众人去他们住的地方以示清白。
他并不担心他们留在屋子里面的日轮刀能引起什么注意,毕竟这个世道很乱的,只要稍微走点远路都会带着把刀防身。
“凭什么听你的,你一个外乡人说没干就没干谁信啊,我看不如把你们控制起来,我们自个去你们那里寻找。”
一个眉毛垂下来,留有八字胡的男人在这时候突然站出。
泪痕青年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眼睛,那是贪欲。
好像明白什么一样,他看着那几个被围起来的行商,这个时候已经不单单是寻找小孩子的事,而是借助这件事来为自己谋取利益。
“大家干脆把他们绑起来,我们自个去找。”
这个男人又紧接着说道,话语好像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一样。
“你们不能。”
话还没说完,泪痕清年就感觉到自己手被几个人抓住,他的队员也同样如此。
事态失控了,现在已经完全失控了。
女人从始至终就这样疯疯癫癫的坐在地上,一切都引起不了她的注意一样,嘴里一直念叨着孩子,孩子,她已经失去了生活下去的信念。
这时候没有一个人看向她,所有人眼神中都被情绪所支配,而这些情绪中唯独却没有同情。
编织的麻绳被递了过来,泪痕青年和他的队友们双手被绑了起来,和他们同样遭遇的是那几个倒霉的行商。
他们被推桑着关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内,粗暴的被推了进去,几名村民正怒视着他们。
“大家,村子外面还有一些外乡,咱们一起抓着农具出去找他们,把这些外乡人都抓起。”
一个头发稀疏贼眉鼠眼的男人高呼一振带领着这些村民们拎着镰刀和草叉浩浩荡荡的向村外走去。
几个行商的人愁眉苦脸,一直暗叫倒霉,早知道直接出发不要看这个热闹的,现在好了火烧身上。
“队长,这些村民们简直疯了,三两句话后就把我们捆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圆脸少年凑过来,试图让自家的队长想想办法,鬼知道这些疯狂的村民要把他们关多久,他们可是有要事在身,准备参与并斩杀今晚的鬼。
“有人在引导这件事,已经不受我们控制,只能希望外面的小队不要被这些村民给抓住,想办法到时把我们救出去。”
泪痕青年身心疲惫的靠在墙角,明明在漆黑的深夜面对凶恶的恶鬼他都没有一丝畏惧和退缩,而此时面对这些冲动的村民他却感到由衷的失望。
然而很快,也不过十几分钟,同样几个被捆住双手的人推了进来。
这几个人可惨多,灰头土脸,甚至有一个人头上都冒出血。
他们正是驻守在外面的鬼杀队队员,本来他们还日常观察,突然发现一群村民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目标直奔他们这里。
还在愣神的时候,这些人就直接冲了过来,木棍草叉全部往他们身上招呼,好在大家经验丰富,反抗了一下,还打倒了两三个村民。
奈何对方人手实在是太多很快就落入下风,而他们又不会动用日轮刀,毕竟这把刀不是针对人类的,所以结果就是他们被打了一顿后捆了过来。
天上盘旋的鎹鸦看了几眼后连忙振翅高飞,泪痕青年小队的鎹鸦已经飞往主公的方向汇报情报了,这支小队的鎹鸦则是在这附近扫视并且寻找任何可疑的地点。
看到自家小队被打,施暴的对象还是村民,聪明的他直接同样飞往远方,他也打算直接汇报主公,这村子已经失去控制。
几个行商的包裹被翻的乱七八糟,放在屋子里的箱子全部被打开,一件件有用的商品被村民们分走。
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与喜悦,他们直接拿走了行商的物品,对于所谓的找小孩根本无稽之谈。
这时候每个人就像一只贪婪的野兽,寻找一切值钱的物品,找到后直接塞进口袋,所谓找孩子只是当做借口罢了。
鬼杀队成员们住的屋子中,日轮刀被翻了出来摆在地面上。
几个稍微年轻点的村民爱不释手的将这些日轮刀抓在手上不停的把玩。
精致的黑色刀鞘,刀柄抓起来舒服极了,拔出的刀寒光凛凛这无疑说明这些刀都是好刀。
他们兴高采烈的将这些刀往家里藏去,此时在他们看来日轮刀已经属于他们了。
另一边,院子中老村长盘坐在院子的木道上,在他的旁边放着一杯清酒。
一边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一边喝着昂贵的酒水,老村长心情好到了极点。
“怎么样了?”
跪坐在地上,头抵着地的男人好像明白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样立刻回答道:
“那些外来人全部被抓了起来相信今晚的大祭能够顺利举行。”
“干的不错小田村,还是你做事我放心。”
慈悲善目的老人温和的笑了起来,示意地上的男人抬头。
这个比较小田村的人抬起头后正是那个呼吁村民头发稀疏贼眉鼠眼的男人。
“村长还有一件事。”
小田村叹了口气,眼神中藏着同情。
“村田老婆因为情绪打击下一时想不开跳河了,等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已经迟了。”
“啊,是这样啊,真是可怜的女人,唉,作为村子的我们有义务把安葬好,把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葬在村田父母的旁边吧,顺带也给那个可怜的孩子立个碑吧。”
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后表情哀伤的好像为其叹息一样,最后还特意嘱咐了不要忘记给女人的孩子也立个碑。
小田村再次用头抵着地,口中应了下来,但是在他的眼神却透露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