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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她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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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本皇子只给你三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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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冲禀报,“陛下,奴才和户部侍郎一起搜查了六皇子府,六皇子府的账目收支清楚,库房的账册只有平日里陛下和宫里娘娘们的赏赐,一应账目皆对得上。 五城兵马司的账目有问题,有诸多银钱无法对上,奴才带人搜查了五城兵马司,在副指挥使裘刚的房间内找到了对不上的银钱数目。 另外,奴才还搜出了裘刚私藏的账本,上面记录了他和督察院右都御史赵德文的分赃记录。” 蔡冲躬身,呈上一应账目以及户部整理的奏折。 沈初的目光随着蔡冲的话,不停地在裴渊,赵德文和裘刚之间徘徊。 原来这就是裴渊的安排。 她暗示贺大人,赵德文逼迫自己弹劾裴渊。 裴渊将计就计,反手将赵德文装进了套子里。 不用说,这位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也是恒王一党,是恒王原本准备推上去做指挥使的人。 “好,好一出栽赃嫁祸,裘刚,赵德文,你们好大的胆子!” 隆庆帝看完奏陈,火冒三丈,将账本重重砸在了裘刚头上。 裘刚不停地跪地求饶。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银票他分明已经放在了六皇子房中,为何又会出现在自己房里。 还有他和赵德文的分账记录,他藏得十分隐秘,怎么会被翻出来。 “陛下,臣是冤枉的,臣冤枉啊。” 赵德文也哭着喊冤。 隆庆帝一摆手,“证据确凿,难道朕还能冤枉你们不成? 裘刚,赵德文,削去原职,抄家流放岭南。” 裘刚吓得两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 赵德文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禁卫军拖着下去的时候,突然奋力挣扎喊道: “是沈初,一定是沈初和六皇子勾结陷害微臣,陛下切勿被蒙蔽了。” 沈初.....活该你被抄家流放。 她以头触地,毫无心理负担地卖了赵德文:“陛下,微臣冤枉,弹劾六皇子的资料都是赵御史,不,赵德文给臣的。看書菈 他说臣若不听从他的安排,年底就将臣的考绩评为差,然后将臣下放到穷乡僻壤之地。 臣不怕下放,但臣怕不能再时时得见天威,聆听陛下教诲。” 旁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嗤笑。 沈初跪在地上,轻轻转了转眼珠看过去。 裴渊一脸嘲讽,轻轻吐出三个字:“马屁精。” 沈初..... 隆庆帝听了沈初的话,神色微微缓和,“沈爱卿是受人逼迫,虽有苦衷,也所作所为终究违反了督察院的行事规则。 来人,将沈初拖下去,杖责三十,闭门思过半月。” “多谢陛下隆恩。” 沈初松了口气,三十还好,咬牙受得住。 她在写弹劾奏折的时候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裴渊没被坐实罪名,她领诬陷之罪。 裴渊若是被坐实罪名,她也会被太子以别的罪名责罚。 “父皇,”裴渊却一脸不满地开口,“沈初虽然是被逼的,但其行为着实可恨,只打三十未免太轻了些。 依儿臣之见,应当杖责五十,重罚之后他才能记住教训。” 隆庆帝揉了揉额头,看在老六被冤枉的份上,痛快准了。 “那就杖责五十。” 沈初瞪圆了眼睛,狠狠瞪向裴渊。 好歹她事先让贺老头通过风,不求他帮着求情,竟然还加重他的惩罚。 狗男人果然小心眼。 沈初满心悲凉地被禁卫军带下去了。 被摁在冰凉的刑凳上的时候,天亮了,秋风犹如沈初的心一样凉。 五十大板啊,超出预算,疼死她算了。 “且慢。” 裴渊背着手从殿内走了出来。 “六皇子有何吩咐?”负责行刑的禁卫军连忙躬身。 裴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初,笑容恣意,“小沈大人,等待挨打的滋味如何?” 沈初仰着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趴了回去。 脖子疼。 “六殿下若是来看微臣的笑话,可以站远点,免得一会儿血溅你一脸。” 裴渊笑了,“沈初诬陷本皇子在先,父皇特许可以让本皇子亲自行刑。” 沈初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他亲自行刑,自己还能活命吗? 裴渊掂量了一下手上的刑杖,眸光微闪,转头问禁卫军,“这把刑杖不行,听说你们还有更重一号的,换一下。” 沈初..... 禁卫军担忧地撇了一眼沈初的小身板,不敢反驳,连忙换了粗一号的刑杖。 小沈大人自求多福吧。 沈初咬牙闭着眼等着预期的疼痛到来。 第一杖打下来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人疼得都要灵魂出窍了。 太特么的疼了,高估自己了,三十她都扛不住。 狗裴渊还想打她五十,果然要报复她。 “你们都远一点,你们这么多人盯着看,好像本皇子多凶狠似的,都起开,本皇子打完了再过来。” 裴渊不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周围没了人,只有呼呼的风声在沈初耳边响起,伴随着裴渊高声的数数声。 “二,三,四.......” 陆续又有几杖落在后背上,但沈初明显地感觉到只是轻轻擦过。 她的精神稍稍恢复了些,就感觉到粗重的刑杖从耳边挥过,重重打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竟然和打在人身体上的声音有几分类似。 她困难地转头去看裴渊。 裴渊皱眉,“愣着干什么,叫啊,惨叫啊,快死的那种,不会?” 沈初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艰难地嚎叫了两嗓子。 裴渊提起刑杖,一杖打在她后背上。 正中刚才第一仗的地方。 沈初没有防备,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裴渊满意了,又重新将刑杖拍在地上,“对嘛,这才是惨叫,刚才你的叫声太假了。” 沈初......竟不知原来裴渊最擅长的是演戏。 瞧这卖力的喊声,“二十五...三十....三十五...四十五...五十!” 裴渊收起刑杖,招手叫人。 禁卫军过来,看到沈初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染透了,不由吓了一跳。 小沈大人被打得真惨,六皇子下死手啊。 裴渊丢开刑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初,“下次再诬陷本皇子,可就不止这五十刑杖了。” 沈初.... 她扶着凳子起身,扯动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气,冷汗都下来了。 旁边的禁卫军忍不住问:“小沈大人,要不我送你出宫?” 沈初摆摆手,“多谢好意,沈初是受罚之人,不敢劳累大人。” 她撑着腰一步一步往外挪。 等艰难出了宫,她的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行了,这里没有人了,不用演戏了。” 裴渊背着手走过来,睨了她一眼,“本皇子以德报怨,小沈大人是不是很感动?” 沈初扯了扯嘴角,还以德报怨。 “殿下,戏子都没您的戏多。” 裴渊挑眉轻笑,“小沈大人的戏也不错,刚才起身的艰难劲,还有冷汗都下来了,挺逼真啊。” 沈初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我是真的疼,好吗?” 裴渊错愕,“我就打了一杖,至于吗?” 沈初呵呵,“微臣天生细皮嫩肉,不行吗?” 裴渊扫了一眼她泛白的脸,一本正经地认同,“这倒是句实话,行了,回去上药吧。” 沈初抿了抿嘴,她还不能回去上药,眼下还有一件急事需要她去做。 后背的疼痛令她有些发晕,她十分敷衍地拱拱手,“微臣告退。” 裴渊嗯了一声。 两人出了承天门后便一左一右,分道扬镳。 裴渊没走几步,摸到怀里的金疮药,转头想丢给沈初,却发现沈初径直朝右拐了。 他双眸微眯,那不是回沈宅的方向,沈初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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