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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她终于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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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本君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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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动来动去,越发要往自己怀里靠着,手也不安分,搭在腰间又往下探着什么。身前的柔软和手心的软肉一路引火,温热的呼吸故意落在胸口。 君烨知道她是醒了。 “不想再睡会儿么?” 清晨的声音过分沙哑,被褥摩擦的声同沉沉呼吸声,有力的心跳声相呼应,显得此刻极为平常而又真实。 君烨将怀里的人拢在身前,低头闻着独属于她的味道,指尖缠绕着乌黑长发。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叹了一声。 “再睡会儿,好不好……” 他不想其他一切事情,抛开此间之外的所有,让自己同紧紧拥抱着的人放纵沉溺在此刻的安静里。 晨光碎落,丝丝缕缕穿过床幕,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乌发相缠,呼吸相连。 “君瑾华,我饿了。” 君烨刹那睁开眼睛,以为是自己听错,却没想到怀里的人正眨巴眼睛看着自己。 “你叫我什么?”他不可置信地问,迫切想听她的回答。 怀中人微微撑着身体,被褥滑落,露出光洁的肩头和后背,她像狐狸似的狡黠笑着。 “夫君呀~” 猛地,君烨颤抖着倒吸一口气,不顾身上有没有穿着衣服,欺身而近围住了她。 床幕微晃,吱呀作响。 “再叫一遍……南弋……你喊我什么……” 如此动作,南弋的目光不自觉向下看去,他那胸前腹上胳膊上,到处都是被乱抓的红痕。 他诱哄着,摩挲着她的下巴,“乖……再叫一遍……” “南弋,你是不是……记起所有的事了?” 眼前的这只小狐狸笑得越发张扬。 南弋看着自己的手指在结实的腹肌上轻点滑动,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果不其然,她听到了想要的克制闷哼声。 “记得,当然记得。你昨晚……服务不错。” “五星好评,再接再厉。” 君烨惊喜道:“你真的……真的记起来了?” 南弋拍了拍他的胸口,有些惋惜道:“还有进步空间。” “南弋!我不是说这些……你……”君烨有些急了。 南弋却是轻笑,起身送了一吻。 “我记得,什么也没忘。” 终于,困住君烨最后一层纱网被亲手撕破,脑海里紧绷的那根线终于断开,悠悠荡荡落在了地上。 失而复得,她回来了。 “南弋……南弋……” 长发落满肩头,遮不住满园春色。 君烨重重吻着她,不顾一切,灵魂都在隐隐叫嚣,心底的渴望似乎再一次得不到满足。 放纵,恣意,纠缠不休。 不知又过了多久,那床幕的浮浪渐渐停了下来,窗外的春意却比不得里面,稍逊三分。 君烨将她背对着自己,从后面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轻揉着手心,呼吸喷洒在耳侧。 “方才……舒服吗?药力可还有?” “……” “那要不要,再……” “你够了!你还来?” “我只是怕你还未……”君烨想了想,换了个措辞:“尽兴。” 南弋抵了抵他,恼了,“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没尽兴吗?” “舒不舒服?告诉我。” 南弋没打算理他,整个人又想睡过去,可他得不到回答不罢休,手越发不安分。 “……尚可。” “真是吝啬。”君烨将她一把拉着靠近,圈得紧紧,“看来药力还未全化,仍需努力。” 吻落在手背上,贴着肌肤顺着往下,重重亲了亲手腕。 “南弋,过去一段日子,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折磨。南弋,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再也不会……” 南弋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伸手抱住他的腰:“这几天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人站我面前,可我却总是看不清他。他忽近忽远,在唤我的名字。梦里的世界分割两半,卷混乱颠倒,万丈深渊之中有个人拉着我不断往下坠。” “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另外世界里的那个人提剑斩破一切,穿越而来,紧紧抓住了我。” 南弋缩在怀里,声音越来越小。 “那人……一身无暇白衣,风姿无双,世间万物皆不及他。” 君烨回应着她,抬手轻轻替她顺着长发,一切归于平静却生出从未有过的充盈。 “那人是谁?” “明知故问。” “是谁?告诉我。”君烨捏着她的耳垂,力道却是带着几分其他的刻意。 “是你,是你……” “当然是我。” 君烨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笑得眼尾炸花,低头如珍似宝一般在南弋的额头轻吻了两下。 如今对于自己在南弋心底的分量他自然有信心,可他患得患失的毛病却永远改不了。 南 弋梦里出现一身白衣的男人,他从前偏爱素衣白衣,南弋也曾夸过他一身白衣出尘似玉,时间久了,他却喜欢穿南弋偏爱的明亮颜色。 可空相臣也是常穿一身月华白衣。 空相臣对南弋占有的心思,在帝师府门前暴露得干干净净。 他竟然想把南弋带进帝师府藏起来。 比之容浔那些人,如今君烨却更有危机感。空相臣这个人,城府手段、积累权势比他要更多。 怀里的人嘟囔着,快要睡了过去。 “是我不好,方才没忍住……” “擦干净再睡,好不好?” “乖些,听话……” 怀里的人没有抬头,伸手用力捏了一把对方腰间结实的肌肉,再往下,意料之中碰到了什么。 “君瑾华,你真吵死了。” * 马车在宫门处停下,云野同云泽两人等着空相臣下车。 远远地,他们却瞧见另外一辆马车朝着这边行驶了过来。 昨日帝师府调用禁军查封温府之事传到了宫中,温府大婚,查抄禁物,几桩事加起来惊动了圣君,昨晚便下旨命今日进宫面圣。 使官早就等候在宣正门门口,恭敬行礼道:“请帝师大人安,请温家主安。” 云野没想到,那半个疯子温祭也来了。 温府是他带人查的,人是他暗中带人劫走的,他倒要看看这温祭有何能耐。 空相臣今日未着官服,倒是穿了平日里的月华银绣长袍,纤尘不染,腰间只佩了一块青丝玉,远远看去像是皑皑白雪里唯一一抹春绿色。 而另外一边,温祭却穿了一身暗纹玄青色的衣裳,银纹满身,半块面具斜着遮了半张脸,剑眉星目纵然出众,可眼底却藏着散不开的阴诡之色。 使官进退两难,抬袖擦了擦冷汗,俯身作揖:“帝师大人,温家主,请随下官入宫,莫要误了时辰。” 温祭微微转动着套在手腕间的黑色珠串,一步两步走近,将空相臣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空相大人可真是素净,连个衣袍都是半缝补半补,帝师府如今这般破落了么?” 云野站在后面暗暗握紧,逼着自己忍住。 他就知道这鸟人嘴里放不出个什么好屁!他家大人才不穷!帝师府有钱!这叫做节俭! “素衣素袍,偏爱而已。”空相臣神色未变。 温祭勾唇,眸色藏着化不开的浓墨,手上的珠串脆响。 “空相大人如此气定神闲,今日面圣想来一定能给温氏一个满意的交代。” 空相臣抬眸盯着温祭,灰白琉璃眼眸暗了些。 殿内,九闻执坐在高位上,看着来人进了殿,一左一右站在殿下。 然而同九闻执坐在一处的,还有一旁华服加身的槿芫夫人。奏折半开散乱闲置,桌上的酒壶却空了大半。 “圣上既有要事商议,那妾……” 九闻执拉了她一把,木槿团纹长裙同苍黄色的衣袍相叠,衬得格外艳丽了些。 “你且在后殿歇息,不许离开。” 槿芫微微颔首一笑,步摇如涟漪轻晃,风姿无双。 九闻执头戴冠玉,一身苍黄窄袖龙袍,并未管桌案前散落的奏折和喝了大半的酒壶,抬眸后目光却已然清明如水,眉宇间满是上位者惯有的威严。 “臣参见圣君。” 九闻执半垂眼眸看着这两个人,一黑一白,界限分明。 “今日召二位进宫,着实是本君听到了不小的动静,好奇得很。” 殿内出奇得安静。 “听说,温卿娶亲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回圣君,臣娶的是……云中方家二姑娘。” 九闻执微微侧身,想了想,目光忽地落在温祭身上。 “这新婚礼本君倒是要补一份。温卿得闲,可带新妇一同进宫。” “谢圣君。”温祭垂眸,遮住了大半眸色。 “帝师大人。” 九闻执声音冷了下来,半个身子靠在椅背上,上位者的压迫感瞬间展露出来。 “帝师大人调用禁军一事,不如同本君好好说说。” 空相臣镇定自若,抬手行礼,“昨日温府大婚,调用禁军及查抄温府的确是臣所为。此举,是为搜查温府私藏禁物。” “禁物?什么禁物?” “蛊虫。” 九闻执眸色一暗,手中的动作忽地停下,打量的视线重新看向一旁的温祭,神情微变。 温祭手上的珠串此时已经收了起来,目光有一瞬间同那高位上的人交汇。低头之时,暗流渐生。 殿内执守宫奴皆退至殿外。 然而在殿后不远处,那一身紫衣华服的女人正抬手轻轻撩拨着发间的掐金祥云流苏,指甲染成了艳丽的正红,极为夺目。 她漫不经心地朝着帷幕后看了一眼,手指撩动流苏,却慢慢停了 下来。倩影妖娆,却无端让人看出几分冷意来。 听听,另一边似乎有些趣事。 “蛊?”九闻执声音冷了下来。 空相臣上前一步,道:“今市无律法限蛊虫买卖交易,却也无律法允其交易。城外鬼市蛊虫买卖猖獗,已积累诸多命案,尚未查明。城内各市已下令严禁买卖,理司暗报,温氏近日购入大批蛊虫,事关重大,臣不得已调用禁军,查封温府。” 九闻执目光看向温祭,神色不明。 “本君要听结果。” 温祭抬眸看着空相臣,面具之下的双眸闪现阴沉。 “回圣君,禁军并未查出蛊虫。” 空相臣直言,身姿依旧笔挺,一身白衣同这富丽堂皇的大殿相比格外突兀。 九闻执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抬袖起身,“未查出?帝师,真当禁军令是玩物么!” 温祭出声道:“禁军如今虽在空相大人手中,受空相大人直接调用,非同小可。空相大人听信不知何处来的谣言,便令禁军查封温府,毁下臣婚礼,让温府的谣言传遍了昌宁城。” “若是温府真买卖私藏蛊虫,下臣自然认罪。可如今空相大人无证无实,诬陷温氏,毁温氏声名,断温氏生计……还请圣君做主!” 九闻执看向空相臣,“空相帝师,对于这件事可有别的说辞?可还有其他事隐瞒未报?” 空相臣微微颔首,只道:“尚无。” “尚无?”九闻执冷笑,“帝师是在说笑么。” “圣君明鉴。空相大人固然有调用禁军之权,却不能肆意妄为。理司消息不实,禁军随意查封,城中谣言四起,温氏无辜蒙冤。如此种种,空相大人"尚无"二字,可真是……荒唐至极。” 九闻执看向空相臣,沉着眸色道:“帝师无话可说么?” “臣,问心无愧。” 后殿之中,槿芫无言轻笑,转动着手上的绞丝银镯,眼底多了浓浓的玩味。 越是这般站得笔直一身无瑕的人,跌落尘泥的时候才更加有趣呢。 于是她听着,那位空相大人被撤了帝师和丞相之位,夺了禁军令,罢免所有职务,禁足在府,非召不得出。 不过,这可不够。 槿芫从后殿走出,走到九闻执身旁,四下无人,那涂着丹蔻的手如蛇一般攀沿而上。 “君上操心国事,妾心疼。” 九闻执握住了柔夷,视线落在那鲜红欲滴的指甲上,眼底寒冰却未曾化开。 “国事?”他讽刺笑着,“天神主宰,世家分食,哪还有国事让本君操心。” 软玉温香入怀,九闻执散去了方才的一身阴霾,眼底多的是翻涌而出的欲望。 “空相大人可是提及了蛊虫?蛊虫本就是由人培育而来,相比起蛊虫……让人害怕的不该是人的手段么?” 九闻执轻笑着,抬手拦腰抱起了她。 “本君以为,是夫人已经对本君下了蛊。要不然……怎么如此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呢。” 槿芫容色娇艳,轻声笑着,流苏不停在耳旁晃荡不停,“君上以为呢?” “就算是蛊,本君愿意。” 槿芫双手环着他,银镯上镶嵌了一枚朱砂红的宝石,里面却又似乎流动着什么,怪异得很。 “君上想要一个孩子么?” 九闻执眼底的欲色未减,衣衫半褪之间眸色暗了暗。 “夫人若是为本君生一个,自然无妨。” 欲望逐渐放大,极乐的快感将所有吞噬殆尽。 * 一黑一白的身影走在幽长的宫道上,金砖碧瓦之下,唯有这两抹黑白之色格外突出。 “空相大人。” 温祭微微转动着手中的珠串,抬脚挡住了空相臣的路。 “竹篮打水一场空,感觉如何?” 空相臣看着那面具之下的一双眼睛,藏着阴险诡谲。 “温家主,当真这样以为么?” 温祭无谓轻笑,“可日后空相大人又能如何呢?差点忘了,理司这一年多了不少人,想来也该换一换血。” 空相臣盯着他,捏紧了手上的戒指。 “理司的人,温家主怕是动不了。” “本家主想要的,谁都阻止不了。后果这两个字,最是多余。不过昨日空相大人坏了本家主大婚之礼,这账可没那么容易算。” 温祭勾唇,面具之下的脸越发衬得苍白,那双眼睛一点点展露着势在必得的欲望。 “空相大人还是好好待在帝师府,无事下棋喝茶,修身养性……兴许,活得还能久些。” “时候不早,家中新妇还在等着我回去用饭,空相大人……自便。” 空相臣看着温祭的背影,袖中的手逐渐攥紧,心底沉沉压着的担忧似乎在朝着他最不想的方向发展。 可他如今,再无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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