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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女儿上桌?行,那就都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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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收购鸡头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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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金花撇撇嘴,“能有啥喜事?村子上总共三四十户人家,房前屋后的有个啥事还能不知道?” 以往屋子里除了她,还有胡水清这个儿媳妇,婆母总是使唤胡水清干活。 如今老二一家分了出去,婆母一点不分担家务,还可劲的使唤她! 一会水冷了、菜少了、鸭要喂了,一会地脏了、衣裳要补了,就连她那三十多岁的儿子没回来也来问她! 才分家两天,她就恨不得将这个老东西分出去! “说你蠢就是不聪明,你不会去打听打听!”范母也不惯着大儿媳妇。 谁不是从媳妇熬上来的,她婆婆当初对付她的手段,她现在才用了一半在两个儿媳妇身上。 况且之前她这样对待老二家的媳妇,大儿媳妇不是也挺乐呵的么,现在老二家的分出去了,家务活伺候她这个婆婆的事项当然都落在老大媳妇身上。 孙金花冷哼,“谁想知道谁去,反正我不去!” 她婆母惯会使唤人,要是顺着她的意,能把人磨死,她又不是妯娌那个傻子。 叫不动大儿媳妇,范母胸膛起伏,刚准备开骂,就见孙金花折身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反了反了! 刚准备破口大骂的范母听到金孙嚷嚷道:“阿奶、阿娘,咱们村出了稀奇事!” 回屋的孙金花忍不住走了出来,急吼吼问道:“什么稀奇事?” “你们绝对猜不到!”范二柱跑的气喘吁吁,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得意说道。 范母很想一巴掌拍上去,但眼前的是金孙,不是赔钱货孙女,只得压住怒意,讨好的问道:“二柱,快说说,是什么事?” 范二柱当笑话说出:“是二叔家的事!阿奶你们绝对想不到,二叔用二斤半的大米和村子上的人换一斤鸡头米,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疯了!”范母脸色一沉,恶狠狠道:“不行,我要去找他们,拢共那么一点粮食,败光了还不是要回咱家打秋风!” 孙金花眼珠子一转,连忙拉住范母劝道:“娘,既然分家了,你去说有什么用?随他们吧。” 败光了好啊。 败光了就要卖田地,到时挑唆着婆母拿银子出来压价买,老二家的九亩良田又回他们手上了。 “我是老二的娘,怎么没用了?”范母气愤的道。 “阿奶,没用的,二叔家现在是二婶当家,我听说有十几户人家咧,你说说二叔家的大米还能有剩下的吗?”范二柱趁机告状。 今早才从他们这儿抢走的大米,转头就送人了。 二婶真是分不清里外,宁愿把精贵的大米送给没血缘的外人,也不留给他们这些血缘深厚的家人。 范母气的心口疼,不行、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让村子里人不和老二家的换! 让儿子知道,紧要关头还是要靠她这个当娘的...... · 宽阔空地上的扁平大石头派上了大用场。 范进是读书人,家里自然不缺纸笔,他将纸笔平铺在大石头上,旁边围绕了一圈妇人。 王桂芬负责称重,水清报,范进则在大石头旁边负责记录。 “张婶子,十三斤,加上中午的四斤,一共十七斤,对吧?”水清每报一下,都顺口核对一遍。 张婶子笑容爽朗道:“对的,是这个数。” 上午就她和小草两个人剥,金牛银牛他们哥几个打柴去了,不过下午大家一起赶上来了。 十七斤呐,明天换成大米,张婶子一边算着一边让开前排的位子,方便其他人查看。 “李大娘,八斤,中午的两斤,一共十斤,对吧? “对!” “许婆婆家,六斤,上午一斤,一共七斤。” ..... 后面有的是李家的本家、王家的本家,也有范家的本家,零零碎碎的比较少,大多两斤三斤。 村子里像张婶子家饭都吃不饱的人家还是少。 他们有田有地,吃是吃不好,勉强吃饱还是可以的,他们在打捞鸡米果、剥鸡头米上没有张婶子一家熟稔,自然没有张婶子家的多。 其中还有范家的一户本家持观望态度,很是怀疑范进能不能拿出大米来,所以并不是很卖力,也没有全部送过来。 毕竟新鲜的都能用两斤半大米收购,要是干的,岂不是更多? 他们才不信干的没有新鲜的好卖,况且范二和他们是本家,范二认识的人范大很可能也认识,到时可以偷偷让范大去联系..... 人潮散去,水清和范进围在大石头边清点数量。 范进指着其中一家也姓范的说道:“这是我爷哥哥家那一支的堂哥。” 水清对这些辈分、排列一向闹不清,算了半天没算明白,反正也不算亲近,索性不再想,直接问道:“怎么了?” 范进黑沉沉双眼直直望向身侧水清,嘴角勾起笑意:“他家中午拿出来的是五斤,一下午时间反而只得了一斤,你说奇怪不奇怪?” 水清立即明白过来,同时也惊讶于范进的灵敏。 她随口夸赞:“想不到你个读书人,也懂生意场上的事。” 被夸赞了的范进怯怯移开视线,喃喃道:“我只是科考、不厉害,其他还是懂的。” 水清知晓科考对于文人非常重要,安慰道:“放心好了,你以后肯定会中的!” 这可不是她瞎说,再过个十多年,他真的能中,还能一路官运顺遂,当个很大很大的官。 范进感动的眼眶湿润,望向水清的双眼黑沉如水。 多少年了? 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科考不中,书院、周边、家里,甚至他亲娘亲大哥看他的眼光皆变了。 和他说话的语气就像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哪怕家里农活、挣银钱....他统统没落下也不行。 一个文人,科举不行,其他做的再好皆是无用,也做什么都是错的。 尤其年岁越大,这份不尊重越发的明显。 只有水清,说他会考中,给予他信任! 士为知己者死....以后水清就是最重要的... 水清被看的心里发毛,不就是一句话么,他怎么如此激动? 果然呐,科举就是文人的命! 他们看的太重了。 她转移话题道:“你是说你这个堂哥,对我们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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