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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落难皇子讹上后,我独享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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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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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如水的月光,洒入瑞祥客栈的客房内,明明微凉,却浓烈如酒。 急促的呼吸,迷离的低喃,若酿酒的粟麦或浆果,将爱意发酵得浓烈而醇厚。 榻边,宫灯内火苗微晃,照得满室流光飞舞,教榻上两道痴缠的身影无处遁形。 即墨江年粗粝的手抬起宋卿月下颔,带着火热的气息,缓缓俯下头。 他滚烫的唇轻轻触上她的唇,悠久之后离开,望入她若两汪春水般的眼。 “卿月……”他低声轻唤。 “我在!”宋卿月仰眸回望他,轻声回应。 “我爱你!”他再次俯下头,于她唇上辗转反侧。 于她窒息将亡,魂魄将散之际,她气息微喘地应他:“我亦爱你!” 即墨江年眼睫一颤,抬起头,恋恋看她…… 宋卿月噙了泪、脉脉望他的眼眸,若勾动天雷地火的手;她坦然回应的爱意,若冒失踢翻了美酒的脚…… 即墨江年一霎失控,掀起了疾风骤雨。 他予她烈焰,她馈他清泉;他予她激烈,她予他温柔…… 天上星月相映,屋内腻雨娇云——所谓良辰美景,应当如是! 不知共翻了几番惊涛骇浪,共沐了几回巫山云雨,宋卿月蜷缩于即墨江年汗涔涔的胸膛,疲惫入睡,已闻鸡鸣。 良辰美景奈何天! 即墨江年没舍得睡,垂眸静静看着怀中自己的妻子、皇后,儿子的娘亲。 眼中满是眷恋,满盈不舍,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继而转成痛心…… 俯唇吻上宋卿月颤如蝶翼的眼,他低低哑声:“宋卿月,死,你也要与我死在一起。” 于他的轻吻和注视下,宋卿月果然做了一个有关于死的梦。 梦里,鲜血满地,尸骸遍野。 她手拖长剑,践血踏尸,一步一步朝晏元良逼去。 晏元良背后燃着熊熊大火,满脸是血地冲她笑,带血的牙齿红通通露出,若嗜食的俊美修罗。 他长剑下指,指着脚边浑身是血的男子,笑得像只阴毒的蛇。 “你想保下崔康时,宋卿月,劝你别做梦了。” 她抬起手,颤抖的剑直指晏元良,咆哮:“你若胆敢动他,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晏元良好看的凤眸,给她递来一记轻蔑。 于她失魂落魄的注视下,晏元良手中长剑高高提起,双手握紧,重重刺下,溅起血柱冲天。 “不!”她尖叫着扑去,“平安、平安……” 一个灼热的吻,落在她连声呼唤“平安”的嘴上,带着浓浓的嫉妒和恨意,将她翻江倒海。 她于窒息中醒来,对上即墨江年睁得大大,目光直直的眼睛。 他喘息着离开她的唇,手重重捏上她的下颔,咬牙道:“这可就是同床异梦?” 见他眸中戾气满泛,她的嗓音里带着惺忪的沙哑:“不、不是,我梦见晏元良将平安杀了。” 即墨江年轻一翻身,将她压于身下,沉声:“梦里无我,当受惩罚……” 于这个鸡鸣星隐的拂晓,即墨江年带着负气的惩罚,不过是将她占得满满当当。 令她求饶不能,无休无止…… * 宋卿月浑身酸软地回了崔宅,止步于内院垂花门处时,分外情怯。 这般夜里去与即墨江年缠绵,日里又回崔府的情形,令她心头分外窘迫。 她像极背着夫郎爬墙偷情,不守妇道的妻子,让她如何坦然与崔康时面对? 于垂花门处踟蹰良久,徘徊良久,她才提裙跨入院中。 目光四扫,院中没有崔康时的身影,便坐于院中,没敢出声。 这一坐,她坐到刘喜翠来清理屋子。 见她坐在石几上,手撑着腮怔怔走神,刘喜翠道:“夫人,可要吃茶?” 背后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将她骇得身子一抖,回眸望了刘喜翠一眼,道:“便有劳了!” 待刘喜翠拎壶复来,她垂着眸子提壶自斟,很是自然地问:“主君何在?” 刘喜翠恍一拍额道:“险些忘了,主君说朝中有事,要外出几日。” 她手一抖,一弃茶壶站起身,凌厉着目光问:“何事?去何处?外出几日?” 刘喜翠被她的目光骇道,嗫嚅:“主君没说何事。不过主君让夫人勿惊,会宿在别院五日,夜里不回来。” 宋卿月狂跳的心霎时一缓,怔怔坐下,滚烫了耳根。 五日,宿于别院,夜里不归…… 觉得眼下情形难堪的,难以面对的,原不止她一人! 亦或许,是崔康时怕她难堪。 可纵然难堪,即墨江年那里,这五日,她定是日日要去的。 与即墨江年此回一别,再见,或许便是见他于九泉之下。 没了崔康时现身,其后四日,她踏着暮色出门,踩着鸡鸣归府。 夜里与即墨江年痴缠,他恨不能倾尽所有…… 日里亲自领着玉衡嬉闹,一遍又一遍向玉衡讲,有关爹爹、即墨江年的事…… 第五日那个夜晚,即墨江年抑着兴奋打开房门,看到的是,抱着玉衡当门而立的她。 最后一晚了,明日或许即墨江年便要出发通州,她得让衡儿记住他这个爹爹。.. 即墨江年看着玉衡警惕依旧的脸,红着眼伸手,“爹爹可能抱你一回?” 玉衡扭头就将脸埋到宋卿月颈窝,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抱怨,任性不让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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