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直接跑没影了，而上官娟儿也听到了昭烨的话，若有所思。
“沈师父的意思，是说我早就该死了，是么？”
江笙想起之前听到，关于这个上官小姐残暴的传闻，有些担心她伤害自家师父，于是拿出了施针道具，出声道：“上官小姐，还是先来进行施针治疗吧。”
上官娟儿“哦”了一声，然后坐到了早早准备好的凳子上。
昭烨在一旁看着江笙的动作。
施针手法快准狠。.
“不错。”
昭烨等江笙完成之后，淡淡的评价，然后问道：“现在可想学学防身的招数？”
上官娟儿现在还没离开，“沈师父，什么防身的招数呀？我可以学么？”
昭烨看了她一眼，“自然可以。”
“沈师父人可真好。”
她夸了一声，让自己身边的丫鬟离开，然后走到昭烨的身旁。
看她的样子，是真的想学。
可昭烨却知道，这位上官小姐是有功夫在的，并不需要学那么简单的防身招数。
“师父，男子与女子学的一样么？”江笙并不喜欢别人靠自家师父太近。
尤其是女子。
当然，那个陆商他也是格外不喜欢的。
因为后者，师父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抗拒。
“嗯，并无太大差别。”
昭烨往一侧走了几步，然后做了几个动作。
江笙看得不太明白。
“师父，你刚才那个动作，是把人往前边摔么？”
昭烨一时无言，顿了顿才道：“罢了，你来配合我。”
江笙迷糊的走上前去，而后手腕被昭烨握住。
“你先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江笙：“啊？”
不等他答应，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力道将他往前丢。
当然，他并未受伤，因为最后昭烨将他拉住了。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还有鼻尖萦绕着的奇异的香味让他愈发的头晕目眩。
他……被师父抱着呢？
只是，师父好像比他矮上一些。
“到我了么？”上官娟儿见状，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兴奋。
江笙那莫名的脸热迅速褪去，想到这上官小姐也会被自家师父这么抱着，他就……很烦！
所以，绝对不行。
于是他转身，对上官娟儿说道：“我练武的资质极差，我师父需要教我许久，今日、明日，还有之后在上官府的闲暇时候，我师父都得教我，所以上官小姐还是让上官老爷为你再请个师父吧。”
上官娟儿冷哼一声，“你师父还没说什么呢，你急着说什么？”
昭烨一听江笙的话，觉得有理。
找上官娟儿心脏的秘密，与她完成培养师徒情谊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且后者就目前来说，更为重要。
“不若，上官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至于那江湖术士，我只会找令堂一问究竟。”
见上官娟儿还要说话，昭烨接着说道：“况且，上官小姐也不是需要我传授防身的招数，上官小姐幼年时候便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不是么？”
上官娟儿脸色一变，“沈师父果然厉害，单凭一双肉眼，不仅能看出我小时候生过病，还能看出我的功夫。厉害，当真厉害。”看書菈
她不顾江笙的刻意阻拦，故意与昭烨走得近了些，“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沈师父了呢。”
不再管二人的反应，她笑着离开。
“上官小姐此人，当真喜怒无常。师父，都怪我没有计划好，就来了上官府，才让你被这么古怪的人盯上。”
昭烨摇头，“这没什么。她并非是喜怒无常，只是心脏异于常人。”
“可是，师父，我为她把脉的时候，不觉得她心脏有什么疾病。师父，看来我还是学艺不精。”
“你看不出来是正常的，就连我，起初也被她骗了。”
还以为是戴在身上的法器呢。
哪里想过，是在心脏里。
“好了，刚才那个动作懂了么？”
“还是不太明白。”江笙有些不好意思。
他天生在武术上缺根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以前还不明显，毕竟他劈柴砍柴样样行。
可是当他提起剑的时候，就怎么都不利索。
好在他有一双能做机关的手，不至于太丢师父的脸。
而像现在这种近身搏斗的招数，他倒是没学过。
“不着急，你慢慢学。”
昭烨忍住将书交给江笙的想法，开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拆解。
企图教会江笙。
可江笙却一直在跑神。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师父身上是什么味道。”
江笙下意识的回答了昭烨的问题。
昭烨：“……”
她身上能有什么味道？..
“嗯？臭？”
“不是，很香，像玫瑰，又不是玫瑰。”
江笙又补充了一句，“我从未闻过这种香味，所以一时间有些恍惚，还请师父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这是一种不存在于人间的花。”
神晟花，只能养在神界。
多了，她也不能说。
“哦。”
江笙也没多问，不存在于人间，那就是师父才有的独特味道。
只有师父才有，其他人都没有。
那出处在何处，也没有详细问的必要了。
“按照我刚才教你的，再重复一遍给我看。”
“是。”
江笙努力的回想，闭上双眼，重复方才学到的内容。
完整的第一遍，几乎每个动作都不标准。
昭烨有些头疼。
接下去的一个时辰，她只能亲力亲为，一点点的矫正江笙的动作。
——
午饭也算江笙去做的，只有一道清炒莲藕，加了肉片。
还有莲藕排骨汤。
米饭是上官府的厨房煮的。
陆商又闻着味儿来了。
好在江笙煮的份量多，三个人也够吃。
饭后，陆商带来了他查到的消息。
“这上官娟儿果然有问题，她小时候可不是生病，而是被毒箭给刺穿了心脏！可是她竟然没死！而且还活到了现在。就我听说啊，上官娟儿出事之前，是个特别乖的孩子，哪里像现在啊，整个人看着都怪怪的。”
“话说，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还有，有什么办法，能把一个心脏都被扎得透透的人给救回来？”
“反正我是很难想象咯，至于他们话里的那个江湖术士，我也打听到了，就当年突然出现的，之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陆商一口气说完，猛的灌了一杯茶，“还有，当时照顾过上官娟儿的下人，都被换过了，有的还被……‘咔嚓"，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