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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公主后我成了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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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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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辰控制车马行的事情,从未让家中众人知道。 为了防止郭安阳唠叨,赵思辰也从不许车马行的兄弟们出现在赵家人面前。 此时看见喜哥儿敲响家中的门,赵思辰心中咯噔了一下,预感有紧急的事情发生。 云碧还挡着门不让人进来,板着脸说道:“你说是认识我们家的人,可是又不肯说自己是谁,怎么能让你进门?” 赵思辰走到门口,轻声跟云碧说道:“无妨,云碧姐姐,他是我一位朋友。” 云碧看见赵思辰开口,心中疑惑,但她知道赵思辰是个有主意的,因此没有继续追问,径自回大厅去了。 赵思辰让喜哥儿进门,快速掩上门之后,将他带进院子里的一个角落,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喜哥儿告诉赵思辰:“有几个人在城里的诊所和药店,到处打听有没有受伤的人,还有人到车马行打听最近租赁车船的情况。” 赵思辰脸色一凛。 喜哥儿说道:“大小姐,我不知道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不过你匆忙说要离开,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赶紧来告诉你。” 赵思辰夸奖喜哥儿:“你做得很对……” 喜哥儿说道:“今日来车马行问话的那个人,是我接待的。对方是一个劲装汉子,看起来有武艺在身。我闲扯了几个今日要出城的人的名字,让他们去忙活,估计能拖上一阵……” 赵思辰沉思了一会,吩咐了喜哥儿几句,让他回去安排。 回到餐桌上,赵思辰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提前出发。不要等明日了,今晚等天黑透了就走。” 赵逐飞用下巴点了点魏乾琅,问道:“有人找他了?” 虽然是问话,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赵思辰点了点头,没有多话。 追杀魏乾琅的人反应速度这么快,是硬茬子。 赵逐飞沉默了一会,说道:“今晚我来护送他,你跟着其他人走。” 赵思辰摇了摇头,她态度很强硬,直接拒绝:“我自己接下的活,我自己完成。” 赵逐飞还想说什么,赵思辰抢先说道:“并且,你还要保护雨枫——” 赵逐飞心中一痛。 雨枫,是赵逐飞的软肋。 他在赵国国灭之时,受原赵国王后之托,照顾赵氏王族遗孤。 尽管不忍赵思辰一个人面对追兵,可是赵雨枫,他放不下。 赵逐飞沉着脸,默默地闭上了嘴 众人吃完饭,各自回屋收拾东西。 赵逐飞走在最后,拦住了赵思辰,提醒她道:“魏乾琅身上有内伤,是高手所为,这说明追杀他的人,武艺不低。” 赵思辰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得出来。” 赵逐飞又说道:“他肩膀的伤口很深,看形状,很有可能是弩箭造成。” 赵思辰微微楞了一下。 弩弓是民间禁止持有的武器,一般只有习武大家或者军中之人才会有。 赵逐飞继续说道:“追杀他的人来头不小,护送他到魏国首都的任务不容易。你如果遇到危险,就舍弃了他吧……” 钱不重要。 命最重要。 这是他们逃命多年的唯一准则。 赵思辰看到赵逐飞满面愁雾,她反过来安慰赵逐飞:“怕什么呢。这么多年,我们一路从吴国都城逃到了普山县这个边境小镇,不容易,但也没出什么乱子。这说明咱们命大。赵大叔,咱们的福气还在后头呢,不用担心。” 赵逐飞踌躇一会,说道:“要不然,还是我……” 赵思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叔,要是离了雨枫,只怕你会一路焦灼不安。没有遇到敌人之前,你先把自己给焦虑死了。” 赵逐飞悻悻,只能放弃劝说。 赵思辰回到房中,看见魏乾琅半躺在床上。 看见赵思辰回房,他硬撑着要起身。 赵思辰阻止他:“现在天色还早,你先休息一会。等到要出发的时候我再喊你。要不然,以你这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临水县。” 魏乾琅确实有些支撑不住。 他慢慢地躺回床上,淡然回击:“如果我半路撑不住了,那你们就当出外旅游了一趟,继续回这座小县城过日子也挺好。” 赵思辰正想再说几句,一低头,看到魏乾琅昏昏沉沉地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算了,不跟中二少年吵架。” 看在钱的份上,忍他! …… …… 夜深。 春天的夜里,略带寒意。 赵家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几个黑色的身影逐一走出赵家大门。 他们有老有小,没有发出丝毫动静—— 显得,他们对深夜出行,甚为熟练。 在场数人,还有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孩,也跟大人一般,轻手轻脚,屏气凝神,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每个人肩上,挂着一个简单的包裹,轻车熟路地和门口的人接上了头。 门口的人显然很是熟悉夜里巡逻的官兵的路线。 他带着众人在城中小路左拐右拐,很快穿过普山县,在一个偏僻的小码头上了船。 船夫也不吭声,接上了人,熟练地一摆浆—— 船头缓缓划开水面,往前驶去。 普山县守卫虽然严格,无奈水路四通八达,官兵巡逻,也难以把所有的水路都管住。 车马行又是整日里在外跑的,对于各路门道最为熟悉。 他们掌握一条狭窄的水道,能够人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城门。 出了普山县,汇入大江大河,河道纵横交错,水网密布,他们就安全了。 赵思辰、魏乾琅和云碧三人,则等了约莫两个时辰,才从家中出发,匆匆坐上另外一条船,离开了普山县。 船外表普通,不大不小,不新不旧。 若是扔在一堆船里面,就再也找不出来。 魏乾琅进了船舱,赵思辰则坐在船头,默默看着前方。 夜幕下,小船平稳地划开水面,河岸两侧阴影幢幢,两侧的树木飞快地后退。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太阳从天边展露边角,天色慢慢亮起,视野逐渐开阔。 赵思辰站起身来,放目远眺。 大江之上一片静谧,河岸两旁鸟声脆响。 见周遭没有其他同行的船只,赵思辰的心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她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到船舱。 船舱甚为简陋,仅有一张小床,一张小矮桌而已。 赵思辰一眼看见魏乾琅,卧在床上休息,一动不动。 她的鼻子很是灵敏,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凑上前去:“你的伤口裂开了?” 魏乾琅有气无力地抬起眼帘,望了赵思辰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云碧正好也进了船舱,听见赵思辰问话,温声说道:“魏公子,我帮你换药和换衣服吧。” 魏乾琅脸色一僵,果断拒绝:“我不用换药,更不用换衣服。” 云碧劝道:“魏公子,你的伤口需要尽快敷药才能好。我家有上好的金疮药……” 赵国宫内的秘方,能不好吗?! 魏乾琅伸手一指,指向赵思辰:“我不要你给我换衣服,我要她给我换。” 魏乾琅的年纪比云碧小上几岁,云碧只当他在耍小孩子性子,耐着性子说道:“我家小姐不懂得照顾旁人,还是让我来……” 魏乾琅咬了咬牙,说道:“我付钱,一百两!” 云碧还想再劝,赵思辰生怕魏乾琅反悔,忙抢先说道:“不行!我可不便宜,得加钱!” 魏乾琅:“二百两!” 赵思辰:“成交!” 云碧看着两人胡闹,无奈地摇了摇头,掀开船舱的帘子出去了。 赵思辰笑嘻嘻地凑上前,说道:“大爷,来,我伺候你更衣。” 魏乾琅嫌弃地看着赵思辰:“别,别这样说,我怕我会承受不住。” 赵思辰粗鲁地扯开魏乾琅的领子:“你是无福消受美人恩!” 魏乾琅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你这女子,甚是粗鲁……” 赵思辰说道:“粗鲁?我是为了你好!” 赵思辰把魏乾琅的衣服扯开,放轻动作,细细解开魏乾琅肩膀上包扎的细麻布。 云碧从舱外端进了一盆水,带来了几条干净的细麻布,放在床头,又悄然离开。 赵思辰一边叹着气,说自己收费收少了。 一边手脚麻利,给魏乾琅换好了药,重新包扎伤口,再帮他换好了衣服。 少女柔软的手指按在肩膀裸露的皮肤上—— 魏乾琅耳朵尖微红。 他家中只有小厮跟随,连贴身丫鬟都没有一个,此时却又一位陌生少女的手时不时触碰他的肌肤—— 魏乾琅性格好强,他强撑着不肯表露出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神色,只是眼神有些许闪烁,不敢在赵思辰身上停留,也不敢看向赵思辰的眼睛。 似乎,只要被赵思辰接触到他的眼神,就能猜出他心中的别扭一样。 赵思辰处理完船舱里面的杂物,又将船舱口的帘子撩起,让船舱内空气流通,散去血腥气味。 此时无事,赵思辰干脆坐在船头,拿起船上的鱼钩开始钓鱼。 魏乾琅昏沉沉地躺着,眼帘半开半闭,神志时清时昏。 偶尔,魏乾琅清醒一小阵,眼神看向船舱外面。 赵思辰坐在船头,一只脚跨在船沿外,哼着小曲儿,把鱼钩往船外甩。 虽然姿势不雅,但潇洒悠闲的感觉,从她身上散发。 仿佛他们不是在逃命途中,而是一次寻常的郊外游玩。 魏乾琅紧绷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看着赵思辰的背影,心中多了一丝安宁的感觉。 一晃一晃的水波,打击着船边,发出哗哗哗的声音。 魏乾琅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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