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7宋时微:“请联系你丈夫的家属,我们还有这事要问他们。”
女人目光闪烁:“我丈夫是孤儿。”
摆明了就是不想通知了。
宋时微点了点头:“知道了。”
杨钦走过来,握着她的肩膀往后拉了一下:“陈法医找你,你先进去吧。”
不知道杨钦说了什么,女人总算不闹了,但是看杨钦的表情,变得异常惊恐。
她这个队长,还真有两下子。
离开拉上警戒线的屋子,几人带着各种证物回到了警局,早上的尸体已经按照自杀结案,尸体已经被家属领回去了。
现在摆在解剖台上的尸体已经换成了刚运送回来的死者。
“刚刚你的描述说得很好,现在就是要对尸体进行解剖,不过要先征求家属的同意,你先写报告吧。”陈斯柯夸了两句,然后走进旁边的屋子去做病理科检验了。
因为警局人才缺少,所以陈斯柯一直都是两边跑,现在有了宋时微,他也能松一口气。
宋时微仔细观察着尸体,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观察一番以后,宋时微并没有发现新的线索,只能先写报告。
“陈法医!”
写到一半,有人大喊。
“他去病理科了,有什么事吗?”宋时微站起来一看,居然是杨钦。
“宋法医,那你转告一下陈法医,家属不同意解剖,让他先别轻举妄动。”杨钦看起来很忙,但语气很郑重。
“杨队长,是他的妻子不同意吗?”宋时微有些猜想。
杨钦回答:“是的。”
她提议:“不知能不能找到他的其他的家属,问问其他家属能不能解剖。”
杨钦愣了一下:“已经派人去查了,宋法医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随便逛一逛。等家属同意了,再回来也不迟。”
“好。”
宋时微突然想起出租屋里的请求纸条,提了个问题:“我能用外面的电脑查资料吗?”
杨钦迟疑了:“你想查什么?”
宋时微面不改色:“查一些资料,跟解剖有关的。”
杨钦看了一眼只有一台电脑的解剖室:“你等一下,我帮你申请一下工作电脑。”
宋时微点头:“哦哦好的。”
“你先用陈法医的吧,我跟他说一下。”
“哦。”
宋时微打开电脑,找了一些解剖知识进行学习。
万幸的是,这一学习,就学习到了中午,警局也没有接到新的死亡报案,不用法医出外勤。
宋时微捏了捏酸痛的脖子,一抬头,就见陈斯柯站在门边。
“下班了,可以回家了。”
“好,知道了。”
宋时微匆匆将电脑关闭,换下白大褂,拿上书包,在经过房门的时候用力推了一下门,然后再回头关上。
“门不用锁。”
“哦。”
宋时微走出去不到一米,身后便响起了敲门声。
宋时微啧了一声,家属怎么带走了尸体,却没把这家伙带走?
待在警局这种正气足的地方,单纯就是屎壳郎打灯笼——找屎了。
陈斯柯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事。”宋时微回道。
这两天警局没什么大事发生,所以除了值班人员,基本都能正常上下班。
“惜词,大家打算一起去吃饭,你要不要去?”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想到初来乍到,应该和众人打好关系,而吃饭,便是最好拉近关系的手段。
宋时微便欣然同意:“好吧,吃什么呢?”
希容兴奋举手:“火锅!火锅!我们去吃火锅!”
王猛眼睛一亮,大声附和:“对对对,我们去吃火锅!”
杨钦看了一眼手机:“我恐怕去不了,我请客吧!”
希容哎呦了一声:“老大要去找嫂子是吧?”
程鑫推了一把他:“去吧,这些孩子我来照顾。”
杨钦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程鑫推出了警局。
“那今天谁值班?”
“喏,王局值班。”
“你们也不怕被他抓到!”希容嘴上这么说,但上车的速度比谁都快。
“要不然你留下?”王猛提议。
“才不要!”希容拒绝。
“走走走,老街火锅店走起。”王猛开车,一想到要去吃火锅,便兴奋地狂踩油门。
“王猛!慢点,新朋友都被你吓到了!”希容狠狠拍了一巴掌王猛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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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开在人烟稀少的老巷子里,但排的队伍挺长,都是慕名而来的人。
“老板,来个包厢。”
“哎!今天这么早?二号桌空着,你自己进去找。”
王猛轻车熟路地带着人找到地方坐下:“自己拿调料,点他这边的招牌菜怎么样?”
宋时微第一次来,自然没有异议。
“脑花脑花!”
“肥肠来两份,他这儿的巨好吃!”
“宋法医有没有什么忌口?”
“没有。”
“我还真好奇,你们法医做完解剖来吃这些,吃得下吗?”王猛性子直,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
宋时微点了个冻豆腐和鸭肠,就将菜单递给了陈斯柯。
“我倒是还好,陈法医怎么说?”
“我?我不怎么在意这些。”陈斯柯顿了一下,精准夹起里面煮熟的肥肠塞进嘴里。
“啊,腰片!我的腰片呢?”
“我刚下的,这才多久,这就没了?”
这儿的火锅特别够味,热辣鲜香,众人吃得满头大汗,唇色红肿。
“好吃,果然还是这家店正宗。”王猛好吃到说话都吞吞吐吐起来。
陈斯柯原本精致的西装都挽起来了,其他几人的速度甚至都抢不过他。
王猛再一次丢失腰片以后,默默举起手:“再加两盘腰片!”
他就不信了,两盘还不够他们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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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吃得正酣的时候,突然响起巨大的声响。
“搞什么啊?”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服务员装扮的女孩被一群混子般装扮的少男少女圈在了中间。
“许晓蓉!别给脸不要脸!”啪的一声,巴掌声一瞬间响彻云霄。
“都是朋友,晓蓉别让我们难做啊!”说话的女子用用过的汤勺拍了拍那个女服务员的脸。
勺子上甚至沾着红油,连带着也沾染上了女服务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