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吃了她。
甄玉兰顾不得害怕,转身拔腿就跑。
台上的数学老师周觅是玩家,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嘴里喊着:“捉迷藏。”一边用力拍着桌板,眼神恐怖又癫狂。
周觅完全上不了课了。
“老师来抓,我们藏!快开始!捉迷藏!”
“捉迷藏!”
“捉迷藏!”
周觅捏了捏被汗湿的手心:“好的同学们,倒数十个数,捉迷藏开始。”
“十……”
“九……”
等周觅转身,整个班的同学一个也没走。
为首那个咧出了大大的笑容:“老师,你抓到我了,该我抓了。”说着,朝着周觅扑过去。
周觅吓死了,拔腿就往外面跑。
可他越跑,学生们越兴奋。
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对他穷追不舍。
这边,宋时微翻进了美术室,这里有颜料,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可以掩盖她身上属于人的气息。
而且美术室的石膏像能在晚上出来活动,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石膏,学生们应该不会想和它对上。
宋时微拿起地上的画笔,坐在画架前,轻轻地描绘着,等宋时微回过神来,一张俊逸非常的脸跃然纸上。
宋时微微微瞪大了双眼。
这是谁……
眼睛漆黑深邃,深不见底,宛如漆黑星空,充满了神秘和诱惑。下巴线条分明,结实有力,嘴唇修长且性感,微微上翘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带着一丝不羁和俊朗的帅气。
是一张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脸。
好奇怪,刚刚也没有东西附身于她,怎么会画出这样帅气且不认识的脸。
宋时微下意识想把画纸撕掉,却在下手之时犹豫了,停顿在画纸边缘的指尖仿佛都带上了缠绵缱绻。
她这是怎么了,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下一秒,有人推开了画室的门,宋时微下意识将画收进了系统空间。
“唉!是你……”江子浩有时会来画室抽烟,他不屑于和那群疯子为伍,没想到居然有意外之喜。
宋时微对着空荡荡的画板,不知道怎么圆,只能撒谎:“我东西丢在画室了。”
“丢了什么?”江子浩没怀疑,甚至想帮她找。
宋时微沉默了一瞬,撒谎时一点不脸红:“项链。”
江子浩:“我帮你找吧。”对喜欢的人,他总有极致的耐心和温柔。
“谢谢。”
宋时微羞愧不已,蹲下来装模作样地找,差不多找遍了画室以后,她才说:“算了,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不找了,也快中午了,一起吃午饭吧。”
“好。”江子浩脸上挂着不值钱的笑容,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离开画室。
没关系,晚上有空他再来找一遍就行。
食堂距离美术室的位置有点远,两人差不多走了十分钟才抵达。
“你想吃什么?你先找位置坐下,我帮你拿。”江子浩很有绅士风度地说道。
“可以一起吗?”说实话,她信不过他。
上一世有些副本,可是出了nc迷奸玩家这种离谱的事,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可以。”
“一食堂的大排还不错,你可以尝尝。”
宋时微指了指大排,阿姨非常热情地给她打了一块最大的,还用一种姨母笑容注视着她。
她又打了个小青菜,打了三两米饭。
“我好了。”
江子浩看了一眼他盘子里的菜,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吃的也太少了。
想着,便多打了两个肉菜。
不知为何,食堂到处都是空位,一点也不像昨天,吃饭还要抢。
“今天人好少……”
“许是捉迷藏玩high了。”江子浩把自己盘子里的鸡腿夹到她盘子里,怕她嫌弃,还解释了一句:“我还没吃,干净的。”
宋时微顿了一下,夹起鸡腿咬了一口。
江子浩几乎要压抑不住嘴角的笑容,她吃了,是不是对他没那么排斥?
如果宋时微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会说,想多了。她是怕不吃江子浩发飙而已。
宋时微将耳朵前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奇怪,她十年前,是长发吗?
她怎么记得,她从小就不留长发,因为打理起来很麻烦。
陆陆续续有一些人匆匆忙忙吃了饭离开,有的时候都往宋时微这边看了一眼,又惧怕地移开。
既垂涎宋时微这个人类,又害怕江子浩这个疯子。
因为多了一个鸡腿,所以宋时微最后没有把饭吃完,奇怪,她的饭量怎么变小了?
江子浩无意识皱眉,吃这么点,怪不得这么瘦,看来以后要想办法哄着她多吃一点了。
“我回宿舍了,拜拜。”
宿舍楼下,宋时微挥了挥手,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再待下去,她尴尬症都要犯了。
一路上,大家跟看猴一样看他俩,要不是她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干,她还真以为自己和对方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呢。
还是作业太少,才这样八卦。
李燕子:“你回来了?”
宋时微嗯了一声,脱下外套放在椅背上。
“今天英语老师,明天语文老师,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另一位室友,是个圆脸小姑娘,此时正蔫蔫地趴在椅背上,垂头丧气。
“齐媛媛,有点出息吧,今天要不是我,你早被英语老师抓住了。”最后一位室友长得很高,瘦瘦的,皮肤很白,五官端正,站得像一棵笔直的白杨。
“班长,说起来,今天一天也没见你。”李燕子正在收拾床铺,她有洁癖,睡之前都要整理一下。
宋时微实话实说:“我去了美术室。”
周谷,也就是个高的室友惊叫:“什么?那可是江子浩的地盘,大家默认不去那边的。”
齐媛媛满脸崇拜:“我滴天,你居然能活着从美术室走出来。”
宋时微:“我觉得还好,江子浩人挺好的。”
齐媛媛表情一言难尽。
江子浩人好吗?就连脾气暴躁的教导主任都比他脾气好上三分。
周谷劝道:“你也别不当一回事,听说江子浩小学就是校霸,曾把人打死在厕所,结果一点事都没有,原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