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魂的话挑衅着夜寂渊的情绪，但他到底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他知道这个时候跟残魂吵没有意义，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林术海身上。
“你那五个弟子的事，说说吧。”
【有什么好说的，事实就摆在那，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夜寂渊不打算理会残魂，但残魂可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你闭嘴！”
【哼，讲呗，谁能讲得过你啊！】
残魂阴阳怪气了几句，似乎也不打算理他了。
夜寂渊和残魂的沟通不是在识海完成的。
残魂可以直接在识海和他对话，但夜寂渊不能，他需要将话讲出口，残魂才能听到。
所以，他们之间交流的这一幕，在林术海看来就是自言自语。
但林术海知道这不可能是自言自语。
“你在和谁讲话？”
夜寂渊冷哼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朝空气道：“你自己滚出来和他说！”
“叫狗呢老登。”
一点暗金色的光芒从何阮眉心飞出，化作一个巴掌大的虚影。
林术海在看清了那个虚影的模样后，激动得几乎说不清话。
“凤、凤凰？！”
“这么说，神界是真的存在，飞升也是真的存在！”
他几乎不顾形象地冲过去，要抓住那抹虚影。
“哼！”
伴随着一道哼声，那毫无保留的，带着铺天杀意的魔气攻向他。
林术海躲闪不及，被其打中，被击退了几百步。
“老登，你和你的那几个徒弟一样啊，不愧是你带出来的。”
凤凰飞出来后，找了个离夜寂渊远的地方待着，并抽了个空，拱了个火，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又加了几句。
“都颠颠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磕碜样，看到我就跟狗看到骨头一样，眼睛都绿了。”
林术海被夜寂渊的一击伤得不轻，他们本就实力相差不大，再加上魔气的特殊性，他被打得连连吐血。
可就算是这样，他看着凤凰残魂的目光依旧炽热，眼里闪过贪婪的幽光。
夜寂渊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神色，这几乎是毫不设防的，赤裸裸的，想让人忽视都难。
他忍不住眉头微皱，如果说他之前对凤凰残魂的说辞还有怀疑，那现在就是百分百认同了。
林术海的这个状态，跟那些入魔的人极其相似。
一样的癫狂，一样的贪婪。
他毫不怀疑这样的人教出的弟子可以为了利益残害同门。
但是，这可不是他这次来的目的。
眼看着林术海就要扑过来，他极其厌恶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
“你要是还想要你这条烂命，就把你那疯态收起来！”
林术海想反击，但夜寂渊早他一步将他的丹田给封了起来。
早在他被夜寂渊击中的时候，他就错失了先机。
脖子上逐渐收紧的力道让他从先前的那种癫狂状态中抽出。
“放、放开……”
他急促地咳了几下，让夜寂渊松开他。
对方皱了皱眉头，手上的力道继续加重，似乎想掐死他，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啧。”
一旁的凤凰残魂见没有打起来，接连发出遗憾的啧啧声。
夜寂渊危险地眯起了眼，瞥了一眼躲得远远的凤凰残魂。
“怎么，你很想我们打起来？”
残魂见他那个装逼样无语得连翻白眼。
“看你们一眼我就觉得晦气，打起来才好呢，我巴不得你们都被打死。”
残魂从来不带怕的，除了之前遇到的那个怪物，还没有谁值得它忌惮。
“怎么，我看着很想让你活的样子吗？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