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粉色的被子里，不知道是择床还是今天的事情没有消化完，时愿睁着眼睛，看着床边的卡通小夜灯失眠了。
暖黄的灯光让房间看着温暖极了。
脸上火辣辣的痛意消散了很多。
摸过手机，凌晨1点。
手不自觉地点开阎曜的通讯录。
最新的那条短信是她被下药前，阎曜发来的位置。
只有一张图，是学校奶茶店的室内随手拍。
约好的还东西的地方。
也不知道努力在家怎么样了。
她给努力放的狗粮够吃，倒不担心崽儿饿着。
还说答应下午早些回去，陪它去遛弯。
努力肯定会生气。
复制这串号码，她在微信搜索联系人。
对方已是好友，时愿愣了下。
她搜索的是阎曜的手机号码。
时愿点进那个黑漆漆的头像，看到敷衍的网名和空白的朋友圈。
就很阎曜。
她还想过怎么靳昀网上和现实的反差那么大。
历史聊天记录让时愿眨了眨眼睛。
而这人也没有跟她说，他是阎曜。
男生嘴角恶劣的笑浮现在脑子里。
时愿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会不自觉地想起他。
手误触到按键，等时愿再去看屏幕时，一句乱码已经被发送给了阎曜。
。：？
秒回的消息没给她撤回的机会。
月亮呀：按错了。
。：睡不着？
月亮呀：有一点。
时愿盯着屏幕。
阎曜的语音弹了过来。
她有几秒的错愕，而后没有犹豫点了接听。
听筒里能听到打火机叮的一声，而后安静下来。
阎曜夹着烟，看语音秒数，过了会儿，他咬着烟：“吱个声。”
男人声音响起，像贴着耳朵灌入，渐渐分明。
时愿披上外套，去了房间外的阳台。
外面的寒风吹得她瑟缩了下。
冷月高悬。
“阎曜。”
女孩温软干净的声音融进耳膜，阎曜喉结滚动，吐出烟雾。
“大半夜想老子想得睡不着？”
戏谑低沉地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听起来竟有些别样的温柔，让她无端觉得心安。
时愿透过手机都能想到阎曜现在的表情，肯定又欠又浑。
“是。”
她是在想他，所以她坦荡地说了出来。
阎曜顶了下后槽牙，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着。
“想老子哪里？”
耳边的话不正经极了。
那张画了阎曜脸的漫画小人让她在阎曜那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鼓了鼓腮，她决定不再处于被动。
“腹肌。”
“给摸吗？”
骚话输出，时愿捏了捏有些热的耳廓。
阎曜嗤了声：“就知道你觊觎老子。”
男生的声音似笑非笑，声线低沉硬朗。
——
“大冷天也不穿个外套，仗着年轻身体好就不节制。”
“和小女朋友聊天呢，识趣点，别去打扰。”
一老一少的声音模糊的传过听筒。
耳边重新安静下来。
阎曜漆黑眉眼恣意桀骜，懒懒地靠着栏杆：“老子过冬的衣服都在你那，什么时候还我？”
时愿低头看自己裹着的羽绒服：“明天还你。”
隐约听到舅舅舅妈说话的声音，时愿挂了语音。
——
阎栖看倚在栏杆上的外甥：“接着打呀，看我干嘛？”
手机抄进兜里，少年只留给她一个冷戾桀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