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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和男主室友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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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情起于18岁的盛夏,止于21岁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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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冶穿着和姐姐同款的小号绒绒睡衣,放轻动作从房间里出来。 祁颂开门的手未停,对着小姑娘挥了挥手:“祁哥哥走了,早些睡觉,熬夜可是会长不高的。” 王小冶皱着眉跟自己做自我斗争。 让祁哥哥在家留宿姐姐肯定会生气,但是祁哥哥现在的身体状况好像很不好。 脸都烧得有些红了。 爸爸在外面和朋友打麻将,肯定会打通宵。 她可以和姐姐撒娇,把爸爸的床给祁哥哥睡。 祁哥哥是她的朋友,也是除了爸爸和姐姐还有刘姨以为对她最好的人。 王小冶眼珠子转了转:“祁哥哥,你再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冲感冒药。” 老房子并不隔音,即使外面王小冶和祁颂压着声音,她还是能清晰听到二人的交谈。 舒灿抱着膝盖,蓦地想起了她和祁颂第一次产生交集时的情景。 高三的寒假,她在烧烤店兼职。 老板工资开得很高,时间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一点,一个月有五千。 在店里什么活都要做,她却不觉得苦,一个月五千的工资,可以够一家人生活近两个月。 王叔叔的工资给小冶治疗,妈妈赚得不多,但是能自给自足,她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她本以为能在烧烤店好好工作完一个月。 可舒家兄妹偶然带着同学们来烧烤店聚餐,她的这份工作也做到头了。 被当着同班同学们的面嘲讽一股子穷酸味,说下贱,惯会勾引男人。 这些指桑骂槐的话,听了太多遍,她已经不痛不痒了。 兄妹看她这么能忍,自然不痛快。 先找了老板,给了老板一大笔钱让老板辞退她。 紧随其后的是满满一盆擦桌台的脏水兜头淋下。 “下水道里的污染物,在晚上出门也挡不住污臭味,给你冲冲散散味。” 越是容忍,别人越会变本加厉,可那时的她真的很软弱,一点都不敢反抗。 羞耻心和自尊心,那一刻被碾得稀碎。 舒灿本以为那天晚上,自己会拖着一身脏污回家。 当祁颂踩着张扬红色的山地车,刹车停在她面前,给她丢了件白色羽绒服时,她愣了很久。 稀薄月色洒落在少年眉眼,只穿着毛衣的少年神色清淡。 羽绒服上有干净好闻的香味,还残留着余温。 “你是做了什么事,心虚成这样?” 少年的语气并不带什么好奇,只是单纯的想问这么句话。 她回不回答也不重要。 舒灿在这样平静地询问下,脱口而出:“我的妈妈破坏了他们的家庭,我是他们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同在一个班,祁颂即使清冷,但人缘好的不行。 班上每个人都喜欢找他玩,那对兄妹也不例外。 像是自虐般,她把这些话对着一个从来没有交集过的人说了出来。 祁颂顿了几秒,讥讽地扯唇:“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句话砸进她心里。 等她再看向少年时,人已经踩着山地车疾驰而去,只留下张扬又冷淡不驯的背影。 舒这个姓氏,她不止一次想改掉。 每次只要一说到改姓,妈妈不是哭就是闹。 她也曾偷偷拿着户口本去改,但是被妈妈发现。妈妈言辞激烈,说她生是舒家的人,死也是舒家的鬼。 她就是舒家的种。 不管舒家认不认她。 妈妈说只要她不改姓,她一定不会主动去找那个男人。 小冶的事是例外。 她妥协了。 …… 后来,一整个寒假她都没再碰到祁颂。 那件白色的羽绒服她送去干洗店洗过拿回来后就一直被放在衣柜里。 开学前一天,她把衣服又送去洗了一遍。特意去商场买了精致的纸袋,想把衣服还给祁颂。 她没有当面给他,开学那天很早就去了学校,把衣服放在了祁颂课桌下。 下午,她看到了那件白色羽绒服被扔到了垃圾桶。 那一刻的心情怎么形容呢,像被人当头一棒。原来,他也嫌她脏。 接热水路过走廊,正好看到祁颂和他的小女友在打闹。 漂亮精致的女孩捶着少年手臂撅着嘴:“你把衣服借给别的女生的行为让我很生气。” 祁颂哄着女孩:“这不是扔了么。” 汤梨不依不饶:“还是吃醋。” “那你继续,我去补觉了。” 少年利落转身进了教室,彷佛前一秒的温柔是假象。 汤梨看到舒灿,漂亮眼睛里带着复杂情绪。 看了她几秒后,“不许惦记我的人。” 舒灿和汤梨错身,眉眼的冷淡竞和祁颂如出一辙。 汤梨被舒灿忽略,做了个鬼脸。 “不理人,没礼貌。” …… - 屋外的交谈安静下来。 舒灿再次听到玻璃水杯被打碎的声音。 祁颂从沙发起来,走近小姑娘。 小姑娘低着头,红着眼眶:“祁哥哥,我太笨了,药都端不好。” 祁颂拉过小姑娘被烫红的小手:“烫到了吗?” 王小冶点了点头。 祁颂愧疚地拉着小姑娘的手去了洗手池。 凉水冲了会儿,王小冶摇头:“祁哥哥,不疼了。” 舒灿叹了口气,开门从房间内走出来。 王小冶麻利地把垃圾桶递到姐姐手边。 舒灿捏了捏眉心:“你们太吵了。” 王小冶吐了吐舌头撒娇:“姐姐……” 舒灿拍开小姑娘的手。 祁颂凝着女孩低头捡玻璃碎片低下头露出的白皙脖颈,倚着墙壁安静又依赖地看着她。 王小冶在爸爸房间笨拙地换床单和被套。 不一会儿脸就憋的通红。 舒灿把感冒灵冲剂和退烧药递给祁颂。 祁颂吃完药,倚着沙发,比任何时候都安静。 看着男人半阖着的眼睛和烧得泛红的脸,舒灿找了体温枪对着他额头嘀了声。 39.9,温度又升了几度。 看着眼前要收回去的手,祁颂捏着舒灿手腕的力道很重,破天荒地低头,“能不能不分手?” 舒灿撩起眼皮,语调很淡:“你烧糊涂了。” 祁颂固执的攥着她手腕:“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舒灿指尖微颤,她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我不准备喜欢你了。” 祁颂把舒灿的手带到心脏位置:“真狠心。” 男人嗓音喑哑,眼尾猩红,许是生病,眉眼中多了几分脆弱和难过。 看着他这副模样,舒灿避开他眼睛,抽回手。 情起于18岁的盛夏,止于21岁的寒冬。 她真的不喜欢他了。 她伪装得很好,连自己都骗过。 王小冶终于铺好新的床单和被套,出来看到客厅里只有姐姐,跑回房间趴着窗户看外面。 她认得祁哥哥的车,车还在那。 凝着姐姐的脸,王小冶慌乱地抽出纸巾。 “姐姐,你怎么哭了。” 舒灿抹了把脸,愣了几秒。 “眼睛里进了东西。” 王小冶扒着姐姐眼皮,对着姐姐眼睛吹了吹:“姐姐,好点了吗?” 舒灿点头,握着妹妹的手:“好了,快回房间睡觉,很晚了。” 王小冶乖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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