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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诡闻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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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血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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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纸生叔和木生叔安全回来,可这还没喘口气呢,意外接踵而至。 原本死寂如水的黑雾,此刻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有节奏地敲击着我们的车窗。 而且,敲击的节奏是两短一长。 我想起纸生叔先前教过我的规矩。 夜半敲门,三长两短是问客,两短一长是讨债! 可是,这种鬼地方,我们到底是欠了谁的债?又是什么东西要找我们讨债? 我心中很不安,下意识地看向纸生叔。 自从到了西藏后,一切决定基本都是纸生叔做的,我就只是安心当个甩手掌柜,这种时候,纸生叔自然是我们主心骨一般的存在。 可当我扭过头,这才发现,纸生叔此时竟然面白如纸,汗如雨下,瞳孔紧缩,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就连一向号称百无禁忌的木生叔,此刻脸色也很不好看。 “被缠上了……” 纸生叔嘴里喃喃吐出一句话,随后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逃出了几个小纸人。 “哎呀,娘娘腔,你可拉倒吧!” “这种时候,你那些个破纸人还顶个啥用!” 木生叔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一挥手,将纸生叔手中的纸人拍落在地,但眼神依旧没有离开那团诡异的黑雾。 “事到如今,总得试试吧?” “不然,外边这么多上千年的怨灵,你要拿你的桃木钉出去和他们单挑不成?” 纸生叔阴沉着脸,面色凝重。 看见纸生叔和木生叔这般模样,我心里头更没底了。 若是寻常的游魂野鬼,别说让纸生叔和木生叔出手了,就是往那一站,那些鬼东西也不敢造次。 就拿先前我在飞机场遇到的那鬼老太来说,明明长得十分怕人,可被木生叔吼了那么一嗓子,竟直接吓得无影无踪。 由此可见,外边的东西究竟有多厉害了。 论驱邪的本事,纸生叔和木生叔应该是我们这伙人当中最厉害的。 尤其是针对鬼魂类的邪祟。 云儿姐和穆风哥,一个针对活人,一个针对死尸。但若是论起针对亡魂的本事,估摸着他们也没辙。 至于陈伯,虽说是风水名家,但要是考校起驱邪的本事,估计和我差不多…… 现在就连纸生叔和木生叔都没辙,那我们岂不是要洗干净脖子等死?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看向先前纸生叔在车子四周贴上的驱邪符。 外边的驱邪符此时被黑雾卷得不断飘飞,像是身处牢笼中苦苦挣扎的困兽之斗,又像是狂风暴雨中被蹂躏的残花败柳。 再这样下去,驱邪符只怕也撑不了多久! “娘娘腔,你说,这鬼地方除了怨灵,还有没有煞尸?” 我正思索之际,木生叔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清楚。” “按理说,佛塔内不应该有尸体。” 纸生叔应道。 “就算有附近的藏人想要将亲人的尸体送到佛塔供养,也绝不会送到这里!” “毕竟,这浮屠塔建成没多久,就成了凶塔,改名镇妖,怎么可能会有人将亲人的尸体送到这来?” “再说了,要真有煞尸,你觉得我们这辆车还能撑到现在吗?” 纸生叔话语间充满了自信,似乎是笃定了黑雾中不存在煞尸。 可这时,一只沉默的穆风缓缓开口,打断了纸生叔的发言。 “纸先生,木先生,切不可大意。” “如今,镇妖塔内的怨灵已经四散奔逃,倘若附近有墓地,这股沉积千年的怨气,只要一接触到尸体,尸体就会立马诈尸!” 穆风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后,这才继续开口。 “而且,一旦尸变,就是极端凶残的红尸!”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血尸!” 在血尸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时,我能明显地感觉到纸生叔和木生叔本就难看的脸色微微一僵。 穆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继续说道。 “各位,我们来之前,这镇妖塔的塔门就已经被打开了,我们并不清楚塔门打开了多久,但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的是,在这种怨气浓度下,少则一两月,多则三五月,一具血尸即可炼成!” 随着穆风的话音落下,车内寂静无声,压抑至极。 “小穆啊,你也知道,我和老纸虽说是吃阴阳饭的,但和尸体耍实在不是我们俩的本事,我最多就只能调教一下一般的僵尸,老纸更是没办法,要是遇着僵尸了估计也只能是闭眼睛等死。” “我们六个人里头,就属你善于和尸体打交道,你给我一个准话,要是真有血尸,你有几成把握?” 沉默良久后,木生叔第一个憋不住开口了。 众人也是纷纷将目光投向穆风。 穆风作为湘西一脉的赶尸匠,要是连他也没办法,那问题可就大条了! 穆风沉吟良久,好不容易才缓缓开口。 “如果只有一具血尸,我倒是勉强可以和它周旋一下,但没有十足把握可以拿下它。” “如果有两个或者更多……” 穆风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苦笑道。 “那我这湘西赶尸人,也只好摘牌了。” 当时的我并不明白所谓的摘牌是什么意思,只记得当穆风这句话说出口时,在场众人的脸色都是难看至极。 到了后来,我入门后才晓得,每一代的湘西赶尸匠身上,都会带着一块祖师爷给的小木牌。 木牌一代传一代,每一个正式的赶尸匠,在独立赶尸前,都会行谢师礼,以表达对师傅教诲之恩的感激之情,而后沐浴更衣,焚香祷告,接过赶尸牌后,才算是正式成为了一名赶尸匠。 而穆风口中的所谓摘牌,就是委婉说法,意思就是两只以上的血尸,他也没办法,只能是以命掩护我们撤退,从此摘牌! “血尸是煞尸当中最为邪门的一种,要是这鬼地方真蹦出来个血尸,只怕我们也无法全身而退……” 纸生叔手头紧紧攥着剪子,闷着头喃喃自语。 木生叔没再吭声,只是眼睛红得厉害,布满了血丝。 就连资历最老的陈伯,也是面露凝重,手指头不停地搓着,似乎是在掐算些什么。 危机并没有解除。 在我们交谈的这段时间里,外边的拍门声越来越剧烈了。 就在这时,原本就躁动的黑雾,突然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沸腾。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猩红的手掌印赫然出现在车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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