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匠,赶尸匠,蛊师。
这三个职业,对应的分别是木生叔,穆风,还有云儿姐。
三人都是这三个职业中天花板的存在,就算是谈不上第一,但也绝对是佼佼者了,跟纸生叔一样,都是放眼全国在同职业里面都找不出几个对手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样,陈伯竟然说在这个小村子里,还可能会隐藏着可以超越他们的存在!
这也太恐怖了吧?
而且,陈伯的最后一句话,甚至还包含了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自然指的就是陈伯自己了。
风水囊括了术法命理,占卜相术,奇门遁甲等等,知识量非常之广。
而陈伯,乃是北京五魁之首,风水界的北斗泰山!
就陈伯在风水上的造诣,我实在是想不出,哪怕放眼全国,还能有什么人能在陈伯之上。
真要说有,估计也只有全能的疯老道,能够略胜一筹了。
但要说这个小村子里面,有能超越陈伯的存在,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甭说超越了,就算是比肩,不,就算是能够追赶陈伯的风水先生,我都不信!
然而,不信归不信,陈伯说的也确实不错。
就算是我们不愿意承认,赤裸裸的现实也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了。
这个小村子,已经出现了可以超越纸生叔的扎纸匠!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穆风突然开口了。
“陈老,那您说,为什么这个村子村口,会摆着这么些高大的纸人?”
对哦!
穆风要是不说,我们倒还把正事儿给忘了。
这么多的纸人摆在这里,是干嘛的,我们还不知道。
陈伯思索片刻,开口道。
“目前,我推测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这个村子,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某种仪式或是禁忌。”
“这些纸人摆在这里,是这个村子的风俗。”
“要么……”
陈伯说到这里,声音特意拉长了,顿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
“要么,就是这村子里的人,已经知道我们来了,摆出这些纸人,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陈伯这话一出,众人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这要是第一种可能,那还好说。
但要是第二种可能,可就不好办了。
早听陈伯说这村子里的村民排外,要是他们摆出了这些纸人来威慑我们,就说明他们对我们和了解,已经知道在我们一伙人中,有一个技艺高超的扎纸匠,也就是纸生叔。这才特意摆出这些,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要真是这样,那搞不好,我们连村子的门都进不去,只能是无功而返。
一时间,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见此情形,陈伯也怕杀了我们的斗志,赶忙暖场道。
“慌什么?”
“这不是还有我在呢?”
“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天塌了,还有我陈瞎子,帮你们扛着!”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咱进去不就知道了,这些纸人又不是看门神,就算它们敢拦路,我们直接把他们拆了就是,怎么一个个的这么快就哭丧着脸了?”
听了陈伯的话,众人这才有了些许斗志。
“陈老说得对啊,要我看,咱也甭在这儿自己吓自己了!”
“这村子里头,到底有没有人,还是个未知数,是啥情况,咱好歹先进去看看再说!”
木生叔第一个开口,说罢,直接冲到了最前头,抢走了纸生叔带路的位置,往村口进发了。
众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在我们来到村口的时候,看见一旁有一个极不起眼的小木桩,木桩上钉了个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三个字——
断头村!
没错了!
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全国五大邪地之一,火行的断头村!
在踏入村子的一刻,我的神经已经绷得紧紧的,时刻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就怕这里的村民给我们布置了什么套来让我们钻。
不过好在,虚惊一场。
在踏入村子后,一切风平浪静,四周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儿声响。
村子很是破败,看上去实在是不像个有活人的村子,除了一条土路和零星几座低矮的房子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每个房子,院子里头,都栽了一棵老槐树。
“你看,娘娘腔,我就说还是得要我来带头吧!”
进了村子,木生叔洋洋得意地对纸生叔开口说道。
“你带头,把咱队伍的士气都给搞没了!你知不知道,战士上战场,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
见到四周风平浪静,纸生叔明显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接上了木生叔的玩笑。
“老木,你可甭吹了。”
“你这意思,是说我带队就没士气了?”
“那可不咋滴!”
……
纸生叔和木生叔这两句玩笑,让原本沉闷紧张的氛围缓和了不少。
然而,在纸生叔和木生叔闲聊之际,此时的穆风却是没有放下心来,而是四处张望着断头村的每个角落,开口向陈伯说道。
“陈老,您说这村子,是不是个死村?”
“如果不是,那我们走了这么久,一点儿风吹草动也没有。”
“如果是,那村口前的纸人,看上去还不像是没人打理的样子。”
陈伯沉吟片刻,缓缓摇了摇头,道。
“不。”
“不是!”
“这个村子是有活人的!只不过,他们现在都躲在屋子里头不出来……”
“至于原因,我暂时也不清楚……”
陈伯这一番话,吸引了大伙儿的注意,穆风有些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
“陈老,您…您是如何判断,这个村子一定有生人的?”
“这村子,在我看来,破破烂烂的,完全就不像是有活人的样子……”
陈伯呵呵一笑,道。
“穆风啊,你的观察能力不错,警惕心也强,不过,有个事儿你要注意。”
“在观察环境时,你不应当注意环境中有什么,而是应当注意,这个环境中不应该出现什么,但是偏偏又出现了!”
说着,陈伯抬手指向了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座房子。
那房子跟周围的房子一样,很是破败,而且杂草丛生,看着就不像是有活人居住的样子。
不过,很快我们的想法就改变了。
正如陈伯所说,我们在这座房子上,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只见,在这房子的院门处,栓着一个崭新的白色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