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松坐在车上，迷迷糊糊的醒来又睡。
感觉屁股和腰都疼的要死。
吃饭，自然是在火车上吃，又不要票，价格又不贵。
这是普快，不过这次倒是没耽误太多的时间，也就在几个站点卸货和装货，每个站点停了几个小时。
最长的停了六个小时。
第三天的下午，三人一身疲惫的从火车上下来了。
王青松出了车站，感觉有些飘忽不定的身体，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补贴，这些人还是不愿意出差。
真的好累。
六十多个小时坐下来。
感觉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到后来的时候，哪个位置接触凳子都感觉不舒服。
王青松活动一下，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冷。
这边比四九城要冷太多。
看着外面进进出出的人群，还有不远处特殊通道进出的卡车。
随后好奇的问了一下：“李姐，地方在哪里啊？”
“哦，我也没来过啊！咱们先去一汽的招待所，先找地方住下再去找人。以前科长来过一次，我还没来过呢！”
李莹莹四下看了看嘀咕了一下，继续说道：“科长说了，一汽就站在火车站西面，走，去马上看看。”
王青松两人闻言点了点头，提着东西跟了过去。
来到马路这边，李莹莹率先去找个路人询问。
男人听到这话，笑道：“汽车厂呐，搁车站后面呢~”
一口子的东北的口音。
指着火车站后面地方笑了笑。
“哎，好，谢谢了啊！”
李莹莹道了声谢，对着两人说道：“走吧，先去那边看看！”
几人沿着火车站门口的马路向着西南方位走去，沿途的马路坑坑洼洼的，一看就是卡车压出来的坑。
两边不少破旧的房子，以及新盖的两三层楼房。
沿着路走了几十米就看到火车站后面有一片厂区。
“应该就是那边了。”
李莹莹指着火车道对面的一片厂区嘀咕了一句。
中间火车道挡住了，看的不是很清楚。
走了走了一公里的路，在一个路口几人穿了过去。
王青松走在路上，开着玩笑：“李姐，您这哪里是带我见世面啊！您这是抓壮丁了啊！”
李莹莹笑了笑：“那没办法啊！张元和刘喜他们出去都是有徒弟带着，我不带你带谁啊！”
听到这话，王青松只是笑了笑。
“哎，招待所。快点快点。”
李莹莹看着不远处的一栋三层高的大楼，催促了一下。
听到这话，几人加速走了过去。
来到一栋大楼前。
三层砖混结构为主、清水红砖墙、木屋架、坡屋顶、翘檐斗拱出椽、瓦屋面、红砖绿檐灰瓦相映。
有着中式的风格，也有苏联的建筑特色的味道。
一层至少有十几间房子。
“走，进去吧！”
随后三人进了屋里。
进来以后是一个大厅，里面居然有沙发。
“我听我们科长说，这招待所级别不低，当年为了给老毛那些专家过来住，有的房子有卫生间和淋浴，不过价格贵的吓死人，5块钱一天，那几间房子，跟跟咱们四九城的BJ饭店都差不了太多。”
李莹莹一边走，一边嘀咕着。
王青松听到价格点了点。
确实贵。
他以前一个月的伙食和开销才五块钱。
就是四九城老百姓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够住五六天，这还得是正式工。
几人说着话，来到了服务台这边。
前台只有一个人，是个四十左右的大妈，身上穿着红中带绿的花棉袄。
也是全副武装的。
不过里面比外面要暖和太多了。
“你好！我们住房！”
对方手里抱着一个暖水袋，听到这话，才站起来：“干啥的滴啊，证明呢？”
李莹莹自然是把三人的证明和工作证给拿了出来。
递了过去。
对方接过去看了看，说道：“价格在后面，自葛看看要什么房间。”
听到这话，几人抬头看了看墙上。
房间从特等、甲、乙、丙一共4个等级。
特等：2.5~5元（每床）。
甲等：1~1.5（每床）
……
最便宜的是丙等0.3~0.5
不等几人说话，对方直接开口介绍了起来：“特等滴和甲等滴呢，是在这大楼里，特等的有一屋两床滴，一床是两块五，一屋一床滴是五块，五块滴是大床。带卫生间和洗澡滴。甲等也在这边，不带卫生间和洗澡房……”
听完以后几人都知道价格了。
特等和甲等的都在这三层的大楼里，剩下两个等级在后面的院子里。
不过大院里的则是炕，不是床。
不过也有供暖。
供暖一床一天是2毛钱。楼房和院子里的房子供暖也是一样价格。
李莹莹看着王青松问道：“你住什么房子？咱们住宿的标准是一块钱。我和晓红说好了，我俩合一间甲等大床房。”
王青松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加上采暖费一块七毛，还能省下三毛钱。
想到刚刚他说的那个乙等单间，便开口说道：“那我要一个乙等的单间，正好八毛的房费加上两毛的采暖。”
说是什么苏联专家设计的火墙。
至于后面的丙级是火炕一屋子里最多的睡八个人，最少的是四个人。
而且还可能不认识。
还不如他住个单间呢！
正好这几天他还没事的时候，还能去周颖那边看看。
李莹莹听到这话，点点头：“那行，不过你得住后面了。有事情的话，你来喊我们。”
“好！”
说定好以后李莹莹便去给钱了，定了五天的房钱，连同采暖费用。
服务员拿着工作证、单位证明给他们办了手续。
王青松也拿到了自己的一张票和钥匙。
“那里有暖水瓶，一床只能拎一个。打水的话在院子的水房里，去了就能看到了。食堂在那边，要吃饭的话，就去那边。”
服务员指着角落的一堆各式各样的暖水壶说了一句。
最后指着放水壶的边上一个写着食堂标志的房门口。
几人闻言都是点了点头。
李莹莹开口说道：“咱们这样，先把东西放下，洗洗脸，咱们就去工具厂看看情况。反正中午在车上吃过了，等晚上回来再吃饭。”
现在是两点钟，在车长吃了午饭没多久呢！
王青松无所谓，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行，那我去把东西放下，一会来食堂这边等你们。”
说定好，几人就要出去了。
“哎，等一下。”
突然，服务员叫住了他们：“你们就是BJ附件厂的啊？”
李莹莹几人相互看看，脸上一阵的茫然。
“是啊，怎么了？”
“哎呀妈呀，差点就忘记了。”
女人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说道：“你们单位打电话过来了，给伱们留的条子！王青松是哪个？”
王青松茫然了一下：“我啊！怎么了？”
“哦，你自己看！”
说完，将纸条递给了他。
王青松接过去好奇的看了看。
李莹莹两人自然也是凑了过来。
看完以后，明白了，就是让他在这边好好琢磨一下拉杆箱的事情，再弄的好看点，适合外国人用的那种。
李莹莹也看到了，问道：“这什么时候打过来的？”
“昨个下午打过来的呗。差点就忘记了。要不是你们是BJ来的，我都想不起来呢！”
听到这话李莹莹道了声谢谢：“谢谢了啊！”
对方笑呵呵说了一句：“哎呦喂，你们大BJ来的就是客气。”
李莹莹笑了笑，随后低头看了看王青松手里的东西，说道：“先去屋里，一会你再好好研究。这也不是一天的事情。”
在他看来，这种改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王青松自然是答应下来，将纸条收了起来：“那行，我先过去把东西放下。”
几人说好，提着暖水瓶就散开了。
王青松提着水壶推开了大厅通往后面的大门。
推开以后，里面是哥大院子，三面都是砖瓦房，地方很大，中间还有两排红砖房子。
路是砖头铺的。
按照刚刚服务员说的位子，他直接去了右边靠墙的一排。
在第五间找到了自己的手上的门牌号。
拿着钥匙将房门给打开了。
房子很小，水泥地面。
灰色的水泥墙壁。
里面东西不是很多。
一张一米二左右宽的木质行军床，上面放着迭好的杯子。
床头一张书桌，一张方椅，书桌上两个白色带盖子的瓷杯。
墙边一张三角盆的架子，上面一个搪瓷脸盆。
其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面积最多也就十来个平方大小。
暖和。
这屋子是真暖和，和外面是一个天一个地。
跟周颖那边开了空调差不多。
房门关上，免得漏了热气。
将自己打包的行李放在了床上，把暖水瓶放在三角架边上，四下看了看。
想着李莹莹他们还在等着，赶忙拿着脸盆出去打水了。
水池就在门口，一排长长的水泥池子，上面有许多的水龙头。
这水龙头上都抱着一层东西。
拧开水龙头，放了一些水出来，随后进了房间加了点热水把脸简单洗了洗，就重新武装好出去了。
从夏天到冬天，这就是他的感觉。
回到了大厅，没看到人下来。
他便来到食堂这边看了看。
里面一如既往的暖和。
不少的木质餐桌，和他们工厂的食堂差不多，不过显得更加的干净一些。
厨房那边有几个人正在那里聊天。
墙上贴着许多的标语。
而靠近厨房的收银台那边，后面一块黑板，上面写着菜谱。
铁锅炖大鹅：议价
猪肉炖粉条大白菜：8角5分。
豆腐大白菜，2角。
大白菜萝卜，1角5分。
米饭：3分一两
馒头：3分一两
王青松看着这个价格，不算便宜了。
刚刚也听服务员介绍了，这荤菜得住五天以上，可以吃一顿，不要票。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在这里吃一顿荤菜，是不要票的。
其他的只能吃蔬菜了。
说是一会就下来了，结果等了快半个小时，两个人这才下来。
好家伙，衣服都换了，而且两个人还画了淡淡的妆容。
跟之前狼狈的样子比起来，真的是天差地别呢！
“等急了吧？”
李莹莹过来以后，看着他笑着说了一下。
“没事！反正又没事！”
听到这话，李莹莹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旁边的沈晓红：“你说，去哪个单位！你这边解决了，那我们这边也问题不大了。”
沈晓红闻言笑道：“那就去工具厂吧！他们以前外协的单子不少。就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随后说道：“我看了一下厂子给的资料，他们去年两千七百人，一共完成了。1604万的产值，人均创收是咱们五倍还要多。外协订单，四百多万。咱们不要多，只要有个几十万就行了。”
李莹莹见状笑道：“没办法，汽车厂是咱们骑车工业大儿子，这里的保障比咱们厂要好多了，北汽和一汽都没办法比。”
随后笑道：“那行，走吧！”
至于沈晓红说的能拿下几十万的单子，这也就说说而已。
能不能拿到都是一回事情。
说定好，李莹莹又去服务员那边打听了一下汽车工具厂的位置。
过了一会就回来了：“有点远，在火电厂那边。说是六七里路。赶快走吧。”
王青松见状，接过了李莹莹手里的包。
一起去了外面。
“哎，真不想出来，这天太冷了，咱们那边冷，但是没什么风啊！”
出来以后，李莹莹在那里嘀咕着。
几人闻言都是笑了笑，确实，四季城房子密集，风也有，但是都被城里的房子挡住了。
风没这边大。
就算是捂严实了，感觉还是有冷风灌进缝隙里。
“行了，走吧！”
沈晓红拉了一下围脖，整理了一下帽子，笑呵呵的带头走了出去。
三人向着南面走去。
重新回到了铁路这边，继续向南。
路上零星的有不少的厂子，也有不少建设到一半的厂房。
走在路上，沈晓红介绍着这个单位的情况。
三公里多的路，一边走，一边问，用了五十分钟，几个人这才算是到了工具厂这边。
右边的大门写着：第一汽车制造厂，随着工具分厂
拿着证明和介绍信，来到传达室这边。
询问了一下情况，对方便放他们进去了。
不过去的不是供销科。
这边改制了，和供销科同一级别的，外购工具科，负责对外采购工具和销售工具的科室。
直接领导就是厂长。
因为工具厂一共生产两万多种产品，为汽车厂以及周边的工厂保证工具供应。
当然了，这么多产品，不可能同时生产。
很多都是不忙的时候备库存。
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工具需要外协。
走在路上，王青松感觉这次可能真的没什么戏了。
这里不像小厂子，副食品整体缺少，但是他们这边的领导伙食还是不错的。
不然的话，招待所那边就不会有不要票的荤菜了。
至于手表？
感觉已经不合适用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厂房里都是水泥路，路上不少的标牌和景观树。
厂区不小。
“应该就是这里了。”
二十分钟以后，在一栋两层的楼房前，沈晓红带头停了下来。
随后拦住一个手拿着文件的人拦住打听了一下；“哎，师傅你好，请问外购工具科的冯科长在吗？”
对方看了一下三人，问道：“你们干嘛的？”
“哦，我们是BJ配件厂的人，来找冯科长。”
“哦，来要单子的吧？估计没戏。”
对方笑呵呵说完，随后扭头指着楼上的一间房子说道：“二楼第二间，就是科长的办公室。”
听这意思就应该是科室里的人。
“好，谢谢了。”
沈晓红道了声谢。
对方见状点了点头，随后拿着东西直接就离开。
“走，上去看看！”
有没有枣子，也得打两杆子。
三人一同从楼梯走了上去。
来到二楼，看着一间写着科长办公室的房间，敲了敲房门。
“进来！”
里面传来了一道回应的声音。
两人推开了房门。
就看到一间小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人。
一个坐在办公桌后面，年龄大概四十出头，穿着一身的干部服，年龄大概四十多岁。
剩下两个人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你们是？”
对方疑惑了一下，赶忙说道：“赶快进来，这冷风进来了。”
听到这话，沈晓红赶忙示意后面的王青松把门关了。
随后几人这才走了过来。
沈晓红拿着东西过来以后，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两个人。
随后收回了目光，笑道：“冯科长，我们是BJ来的，BJ配件厂的人。”
说完，笑道：“您忙，我们就在边上坐一会就好了。”
听到这话，冯科长也是一阵的苦笑：“我知道你们是来干嘛的！这两位也是过来找我们接单子的，但是我们厂现在也困难，外购的订单，现在都由汽车工业部统筹，你们来了我们也没办法啊！”
沈晓红见状笑道：“我知道，您忙，我们不着急。”
随后示意三个人坐在墙边木质框架的沙发上。
王青松三人落座以后，安静的等着。
冯科长见状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两个人。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什么情况我前面也和你们说的清楚了，实在没办法，这个命令不是第一汽车厂下达的，而是汽车工业部下达的，我们也没办法。你们可以去其他厂子看看，我们这边真的没办法了。”
随后说道：“你们大老远跑过来，一会到办公室那边领两张菜票，肉不多，也是我们的心意，吃了饭再走。”
“同志，我们厂子的人，五个人只有一个人有活做，能不能帮帮忙嘛！”
男子一口的河南口音。
冯科长闻言叹了口气：“现在国家困难，大家都困难，但是我们也要服从组织的安排啊！大家理解一下。”
听到这话，两人相互看了看。
最后没办法，只能站起身来。
“那行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冯科长见状，起身将两人送到了门口，这才回了过来。
没回自己的位子，直接站在那里。
王青松见状拿起李莹莹准备好的烟递了过去：“冯科长！”
对方见状接了过去，随后对着几人说道：
“你们也听到了？现在大家都困难，按道理说都是兄弟单位，应该拉一把。
当年咱们第一汽车厂成立，全国各地，那是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要材料给材料，要人给人。
当年立项的时候，老毛子给的时间是五年，对于上面给的三年时间不认可，硬是兄弟省份和单位支持，才把一汽车总厂和配套厂子盖起来。当时老毛子专家都惊叹。”
先开了个头，随后说道：“如果是以往，只要我们有一点活，就是挤，也要挤一点给你们。但是现在没办法了，汽车工业部下发的文件，都要统一调配。”
一边说，一边来到桌子上拿出了一份文件过来。
递给了沈晓红。
沈晓红接过红头文件，只是看了一眼，就还给他了。
笑道：“我们明白！这是部里下达的通知，能理解。但是……”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冯科长笑着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她前面的话。
“能理解就好！”
可是听到后面的但是，他抬头笑道：“但是什么？”
这次沈晓红没说。
笑着问道：“冯科长，您是第一批跟着三野99师转业过来的吧？”
听到这话，冯科长惊讶了一下，笑道：“看来你们对我们厂还挺了解的嘛！是啊，我们是三野99师转业的建筑工程兵，后来厂子盖好，才被分到单位里上班。”
这事情不对外公布，但是也很容易打听到。
又不是什么秘密。
沈晓红闻言笑了笑，又掉回头刚刚的话题：“汽车工业部确实是有这个通知，但是，你们单位不是有两成的订单是自主订单嘛！能不能分我们单位一点。”
这话，让冯科长愣了一下。
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有这事情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心里却是一阵的惊讶。
这事情就算是厂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
因为说的统筹，也不可能全都统筹，万一遇到紧急的单子，统筹来不及，岂不是不生产了？
所以大约有两成左右的订单是自主的。
这个视情况而定，可以适当高点，也可以适当低一点。
最高不能超过25%。
但是一个外地的厂子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呢！
听到这句问话，沈晓红笑道：“我也就听我们厂领导随口说了一句。哦，对了，你们总厂这边不是大领导调京城去了嘛！我们厂长好像是听他说了。”
这话，让冯科长迟疑了一下。
刚要说话，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
对方说完，去接电话去了。
“嗯，好，好，嗯，好的，我知道了。”
只见冯科长在那里嗯嗯啊啊的说了一会，最后挂了电话。
对着几人说道：“你们刚刚说的事情呢！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到时候问问领导，我现在要开会，可能要开很久，你们就先回去吧！”
一时间摸不清楚对方情况，正好来电话。
准备把几人打发走，一会问问厂委那边。
沈晓红闻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那行，您忙，我们就先回去了。”
随后对着剩下的两个人示意了一下。
一起出了门。
冯科长将两个人送到了外面，看着三人离开的背景，在那里沉思了一下。
随后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拿着一点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
李莹莹几人出来以后，就对着沈晓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厂长啊！来之前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他说他以前也是第三野战部队的，不过不是99师，而是其他师的，其他就不是很清楚。”
沈晓红说完，笑了笑：“回去你问厂长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李莹莹也没多想。
便笑道：“那好啊！既然知道他们有部分自主的订单，那就想办法拿下来啊！”
听到这话，沈晓红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说是这么说，人家有订单，都是给自己亲密一些单位，都是兄弟单位，也有亲疏之分啊！”
她也只知道这点消息，至于能不能接到单子，没人管她。
这话一出，李莹莹想想也是，兄弟之间还都有亲疏之分呢！
兄弟单位也是同样的情况。
虽然他们是BJ过来的，但是也没人家关系好，毕竟以前就做过他们一次单子。
还是轻工部门协调的。
随后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找他吃个饭？”
沈晓红摇了摇头：“估计请他吃饭的人不少，先回去吧，明天再过来看看，毕竟咱们还没摸清楚冯科长的情况。明天来一趟，然后去别的单位看看，咱们不能一颗树上吊死。”
听到这话，李莹莹也是点了点头。
这一路坐了几天火车，真是的累死人了。
晚上吃个饭，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好好去找单位。
路上已经耽误两天多了，回去还要时间，最多在这里待五到七天的时间。
王青松就安静的跟在后面听着。
三个人打着哆嗦回到了招待所这边。
此时已经五点过了，路上乌泱泱的到处都是行人。
因为这一片最大的是第一汽车制造厂，但是为了配套汽车厂，在附近建了几十个大厂子。
人可不少。
回到招待所这边，服务员已经换了一个年轻一些的，大概二十多岁。
“先吃饭吧，吃了饭好好休息一下，太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儿一早再说了。”
回来以后，李莹莹站在食堂门口对着两人说道。
此时里面已经有不少的人了。
沈晓红也是点了点头：“吃点东西吧，冻死人了，吃点东西热乎一点。”
说定好以后，两人向着里面走去。
说是食堂，菜都是小炒，所以价格不是很便宜。
几人商量好，走之前的时候，几个人好好吃一顿，毕竟在火车上能买到肉食，今天三人都吃过肉了。
虽然三人一起的，但是王青松也不想太遭罪，跟着后面吃了。
三人点了点豆腐和大白菜，一起吃着。
王青松吃着米饭，嘀咕了一句：“哎，你还别说，这米饭，好像比我们那好吃点。”
虽然他吃的米饭比较少，但还是能明显感觉的出来。
两人也是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好像米不一样，粮站也有卖好米的，价格贵一点。平时不怎么吃。”
王青松闻言“嗯”了一声，想到什么，对着李莹莹问道：“李姐，咱们厂有买过铝合金吗？”
看过视频，他知道，拉杆箱得尽量做的轻，所以能不用钢还是不要用钢。
铝合金才是最好的东西。
只不过他没在厂里看到过铝合金，或者他不认识。
李莹莹想想，摇了摇头：“我们厂都是铁和钢产品，铝合金没有，铝合金比钢贵了三四倍呢！实心的圆钢一吨根据规格，在三百到五百之间。铝合金要三千多呢！”
这话，让王青松眉头皱了一下：“那无缝钢管呢？有没有那种很薄的？什么价格您知道吗？”
“妈呀，那个更贵，那个规格多的很，直径越粗，璧越厚越便宜，就这也要一两千一顿，最贵的0.5毫米厚度，直径5到7毫米直径的，要9000多一顿。”
本身就是金属加工产业的采购，对这个自然比较熟悉。
具体的可能要查资料，大概的自然是信手拈来。
王青松琢磨了一下，他不要这么细，最细的部分，估计要1.5公分粗细，最低下的一根可能要到2或者2.5公分。
随后便问了一下，这几种规格的价格。
李莹莹摇了摇头：“具体的，得回去才能查。”
“大概知道吗？”
“大概的话，按照你说的厚度，直径15毫米的，价格是在六千左右，20毫米左右的应该在四千出头。”
听到这话，王青松心里在那里估算着。
算下来三块钱一斤，也不知道重量是多少，也就五斤左右的重量吧。
这是他心里估算的。
这样的话，成本就是得十五块钱。
贵，实在是太贵了。
如果要换成铝合金的话，那价格就更贵了。
当然了，他也是按照之前那种大规格的箱子算的。
甩开思绪，不再想这个问题了。
让他研究？
这没东西怎么研究？
总不能去别的厂子里试验这种东西吧。
几人吃好饭，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王青松没着急过去，他现在也很疲惫，得稍微休息一会才能过去。
可别到时候把自己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