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事件空洞
“……MH37？”
苏云安有印象，那时候他还是学生呢，某天突然周围人都在讨论有一架飞机失踪的新闻，各种阴谋论甚嚣尘上，堪称人类多样性大赏，让他记忆犹新。
只是具体细节却记不太清楚了。
“那是一场诡异的幽灵航班。飞机从吉隆出发前往京城。
2014年3月8日1:20分，飞机在途径胡明管制区时突然失去联络，同时失去雷达信号。
经过近十年的寻找，仍旧未能寻找到飞机的丝毫踪迹。官方也从未出面进行过任何说明。”
苏云安皱了皱眉：“你是说，那次的事件……与今天有所关联？这听起来有点……”
如同那些肆意消费死者的阴谋论一样，像是在给真正的罪人开脱，肆无忌惮亵渎着受害人，当然，对面不像那样的蠢货。
“我妈妈在航班上，她是受害者之一。”阿波罗说。
“……”
“那次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价值观，从此我开始追寻这个世界的真相。或许正因如此，当觉醒时代到来时，我获得了一双看破迷雾的双眼。”
“你看到了么？”
“可惜我看不了过去，只能看见未来的极少数片段，而且还是错的片段。”阿波罗苦笑，“在那个未来的片段里，薪火早就灭亡了，世界出现了四颗太阳，整个地球都被巨大的引力撕扯成了碎片……”
“……你还看见别的什么了？”
“就这点，而且我没有看见你，长期的大事件预言里根本没有你，而短期预言中，与你有关的事件全是一片漆黑。”
如看。
好像看见了什么，但有用的基本没看见，这能力还真挺尴尬的。
“话说回来，虽然长期预言基本都是错的，但短期预言的准确性还可以——我昨天预见了诺亚的死亡，却看不见死亡过程，我知道是你来了。所以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在等待着你。”
“你怎么不警告诺亚？”
“他们早就该死。”
苏云安眯起眼睛，思索对方的可信度。
不过凭借鉴定术的已知情报，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性。
姑且信他几分钟。
“嗯……所以，这到底和MH37有什么关系？”
“我也还在调查。通过天神组的人脉，目前我可以确定的是——那与一次谈判有关。”
“说清楚些。”
“"有人等待着吞噬我们的遗骸"，他是这样告诉我的，说完他就死了，像那些诺亚一般。”
“……有这种本事，它们怎么不连你一起灭口了？”
“可能因为我还没到真正劲爆的东西，那种只要听到了，脑袋里就会长出一个定时炸弹的东西。”阿波罗摊手，“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不是这些金字塔，因为在NASA的情报里，对于金字塔的评价是"第七级·未接触过·完全未知"。”
“NASA对它们进行了评级？”
“是的，按照估测的科技水平分类评级，从低到高，也就是从一到九级，"金字塔"被评为第七级，是其中较为难以理解的存在。动机不明，不主动接触人类，只要靠近就会消失，光谱分析无法判断其表面材料。”
苏云安坐在第一区的路边，望向头顶的森然金字塔。
一边消化着阿波罗带来的情报，一边对肩膀伤口进行简易消炎。
“所以，诺亚被控制了吗？”
“才不是，它们本来就是那么缺德，那是人类自己的问题，别甩锅给外星人。”阿波罗撇嘴，“它们只是不能说出某种情报而已。”
“……很合理。”
“带我去薪火吧，我准备了许多情报，不会炸头的那种，三言两语说不完。”
“稍等，我要带回去的不止是你。”
苏云安此行来方舟，杀诺亚只是砸船计划的一小部分。
想要真正把这艘破船砸碎，砸烂，要做的可不是杀几个傀儡。
而是把他们真正有价值的资源全部带走。
有趣的是，根据方舟自己的资源集中习惯，第一区便是方舟最大的物资库房。
大部分粮食全都囤积宰了此地。
“我带你去，”阿波罗似乎已经知晓了苏云安的目的，“身为天神组，我知道物资保管库存在哪里。”
“这是你预言出来的？”
“不是，我又不是傻逼。”
其实不用阿波罗帮忙，苏云安也早就用灵识搜索出了粮食库的所在位置。
不过有了阿波罗刷卡，自己也省的砸门了。
“你做好准备了吗？”
在返回东半球的路上，阿波罗突然询问。
“什么？”
“我虽然看不见与你有关的具体事件，但我可以根据事件空洞进行反推——下一个事件空洞在月亮上。
也就是说，你准备好了吗？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