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言握着她的手,随意把玩着她的手指头,“大概吧。”
祁薇咬了咬嘴唇,皱着眉有点苦恼,“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会吵架?”
夏景言觉得她问的这个问题有点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情侣吵架就那几个原因呗,无非是对方身边出现了其他异性呗,或者没有时间陪对方。”
祁薇睁大眼睛,“你是说徐医生有别的女人了?”
夏景言:......
这女人是什么脑回路,“就不能是你的好闺蜜有了别的男人?”
“那不可能。”祁薇说的肯定。
“有什么不可能,喜欢上别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祁薇直直的盯着夏景言的眼睛,“这很正常吗?”
“你是不是也喜欢别的女人了?”
夏景言:......
“不是在说徐鸣吗?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祁薇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情绪总是反反复复,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但是今天莫名被人找麻烦,她心里就不高兴。
安柠说过,夏景言高中的时候就很受女孩子的喜欢。
夏景言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徐鸣是徐鸣,我是我,我除了你,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祁薇撇了撇嘴,“姑且先相信你吧。”
夏景言有时候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祁薇说:“是不是越在意对方,就越会在意对方身边出现异性。”
“那是当然了,就像你哪怕只是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我都不高兴。”
祁薇就笑,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我怎么没发现你不高兴?”
夏景言:......
“我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祁薇想了想,“就也还好吧。”
“那你要多关注一下你老公的情绪变化。”
祁薇:.......
她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忽略他的感受了?
“今天怎么没看到纪律师。”
夏景言舌尖顶了顶脸边的软肉,“刚说不要关心别的男人。”
祁薇干笑了一下,“因为是你的朋友我才关心一下的嘛,最重要的还是在关心你。”
夏景言被她这句话取悦到,“这还差不多。”
顾廷修带着女伴走到夏景言旁边,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景言,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夏景言拿起高脚杯跟他碰了一下,点点头,“好,下次再约。”
顾廷修身边的女人就是刚才在卫生间挑衅祁薇的女人,她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夏景言的身上。
顾廷修冲祁薇微微颔首,“嫂子,那我们先走了。”
祁薇点头冲他笑了笑,“路上小心。”
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
夏景言觉得她今天晚上总是怪怪的,回家一定要好好审审她。
“那我们也回去吧。”
祁薇扫了眼包厢里的人,没有要散场的意思,她问:“可以走了吗?”
“你吃饱了吗?”
“嗯。”
“那就走吧。”
“好。”
夏景言站起来,举着酒杯,“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今晚这顿算我的。”
他带着祁薇离开包厢,徐鸣跟在他们后面出来,傅斯越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三个人站在餐厅大门口,夏景言看了徐鸣一眼,“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徐鸣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眼睛望着远方,“不用,有人来接我。”
夏景言看他没喝醉,拍拍他的肩膀,“那我们先走了。”
陈诚已经把车开到了餐厅门口,夏景言打开后车门,一只手护着祁薇的头顶,祁薇俯身坐了进去。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车子掉头的时候,祁薇余光看见徐鸣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白色奥迪。
祁薇认识那是安柠的车。
她轻轻笑了一下,这是又和好了?
她闭上眼睛,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夏景言长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她窝在男人怀里有些不舒服,调整了一下坐姿。
夏景言今晚喝了不少酒,祁薇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掌心贴着他的胃部。他每次喝完酒胃都会不舒服,隔着衬衫的布料,祁薇掌心的温度往他的小腹送。
车厢里很安静,充斥的淡淡的酒味。
祁薇沉默着,最后还是没忍住,过了片刻,出声问道:“顾总今晚的女伴是?”
祁薇说完这句话,夏景言手掌握住她的手,垂下眼眸,“你说的是姚馨?”
“嗯。”祁薇也不太记得,吃饭的时候介绍过,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顾廷修的未婚妻,家里做建材生意的。”
“哦。”
“你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
祁薇默了默,又问:“你和她很熟吗?”
夏景言以为祁薇口中的“她”是顾廷修,“他是我高中的师弟,你也知道江州的圈子就那么大。”
“他半年前接手的顾氏。”
夏景言说的没错,豪门圈子就那么大,都是经过几代人的奋斗,关系网盘根错节,没有一家是能够独立存在的。
祁薇仰头,“我问的不是顾廷修。”
“那你问的谁?”
“姚馨。”
“姚馨?”夏景言想了想,“我对她的印象仅限于她是顾廷修的未婚妻。”
“不过高中的时候,听说顾廷修追她追的挺紧的,没想到还真让他给追上了。”
祁薇想到今晚见到姚馨,一身红裙,黑长直发,张扬又性感,性感中又透露出柔美。
很奇妙的气质,这几种特质很难能够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出现。
相比于姚馨的外貌条件,顾廷修长相就很普通,身高不太高,微胖。
但论家世,应该是顾廷修的家世更高。祁薇跟了夏景言这么久,很多事都已经看明白了。
即使是豪门,也是分等级的。
祁薇抓住了夏景言话里的重点,“姚馨跟你也是一个高中的?”
夏景言实话实说,像是在唠家常一样,“嗯,怎么了?她和顾廷修同级,比我低一级。”
“就没了?”
“你想听什么?”夏景言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怎么净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