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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状元糟糠妻后,和反派苟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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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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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之恒去了灶房,段无咎才又把两个亲卫唤出来。 两个亲卫已经习惯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中。 “主子……” 段无咎眼角含笑,得意地问:“阿恒给我做的衣服,好看么?” 两个亲卫这些天已经渐渐对段无咎的炫耀无动于衷了,面无表情地说:“好看。” “去吧。” 两个亲卫再次隐匿在暗处,离开了房间。 虽然两人面上都是不动声色,但是心里还是震动的。主子是真的很喜欢那恒姑娘啊…… 虽然明知道主子这样不理政务有些不好,但是跟着主子这么些年,第一次见到主子这么开心,两人也不自觉地希望主子开心的日子能长一些…… 再过两天就是初一了。 这段时间,段无咎和亲卫相处,也渐渐了解了一点自己的事情:他是燕王段无咎,只不过平时都是带着人皮面具,所以除了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他真实的长相。 至于他的王妃、赵国公次女,两人完全是政治婚姻,两人没有洞房,彼此也毫无感情。燕王妃跟着他来燕地的目的就是杀他,因为她想做六殿下的人,不想做他的妻子。 按照他的武功,刺杀是不会成功的,上次能伤到他,是因为每个月段无咎都会犯癔症,而饶是如此,她手下的十个高手还是都死了。 全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 腊月初一,他估摸着这两天自己很可能会发病,想着自己上一次发病杀了十个人,段无咎害怕自己回伤害到柳之恒,一大清早,便给柳之恒留了字条,独自离开,进了山中,想独自度过发病的时间。 他走后没多久,春草就来了。 柳之恒睡得迷迷瞪瞪的,被敲门声吵醒,看了看旁边的段无咎不在,也没有多想,先披着衣服去开门了。 门口的人鼻青脸肿,柳之恒第一眼还没认出来,缓了缓才反应过来。 “春草?” 春草点点头,扑通一下就跪在柳之恒面前。 “恒姐姐,你救救我吧!” 柳之恒赶紧把春草扶起来,“你别急,先跟我进屋再说。” 两人进了屋,风吹进来,把桌上的纸条吹到了地上,柳之恒没有看到段无咎的留言。 进了屋,柳之恒给春草倒了杯热茶,春草这才哭哭啼啼的把事情都说了。 原来,春草的家人要把春草二十两银子卖给隔壁村的癞子头做老婆,那癞子头是个小地主,却是个爱折磨人的,娶了好几个老婆,都是不到两年就被折磨死了。 春草不愿意嫁,就被爹爹打了一顿,家里钱都收了,只等过了年,出了丧,她就要被接去。 “怎么好好地要让你嫁出去?” “之前家里留我是想我能照顾哥哥,我那个哥哥动起手来没个分寸,就是爹娘都有些怕他,所以才留着我在家里,想等哥哥娶妻了再把我嫁出去。没曾想,哥哥忽然死了,我也就没必要再留在家里了。” 柳之恒叹一口气,“这也算是我害了你。” “你别这样说,我巴不得方成材死!恒姐姐,我找你是想你帮我去找谢哥哥。” “我去找谢听澜?”柳之恒惊讶。 “我去不了县城,我来找你也是偷跑出来的,我弟弟只能帮着我看一会儿……我得马上回去,要是被我爹娘发现我不见了,他们肯定要抓我回去,回去之后少不得又要被毒打一顿,说不准明个儿他们就把我送去那癞子头家里……我只能求你了……” “那我跟他怎么说?”柳之恒问。 “你就把我的事情告诉他就行了,谢哥哥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只要谢哥哥肯帮我,我爹娘肯定愿意的。” 柳之恒想着,自己有什么办法救春草。 可这个时代,女子本就是艰难,在家里要听父亲的,嫁了人要听夫君的。他爹别说让她嫁给一个癞子头,就是把她配了冥婚,嫁个死人,也是谁都管不了的。 若是让春草逃走,一个女子逃走能怎么生活。别说户籍管得严,随意是不能挪动的。就算有办法让她离开平洲,她一个女子又怎么生活? 就是那些颇有财富的女子,一个人在外没有守住自己钱财的本事,也不过是别人案板上的肉,迟早是要被人算计,活不下去的。 更何况春草一个村姑?最后只怕落得一个比嫁给癞子头还要悲惨的结局。 所以,柳之恒知道,春草也许真的只能找谢听澜帮忙了。 就看春草这么多年,对谢听澜尽心尽力,他肯不肯心软了。 “好,我替你跑一趟,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无论如何,我今日都给你一个答复。” 春草离开后,柳之恒就换了衣服准备进城。 她是想要段无咎陪着自己的,可是段无咎却不见了,平时他偶尔也会自己上山抓个野鸡或者去砍点柴火什么的,柳之恒也没多想,去鸡窝里抓了只鸡,又把之前剥下来的几张兔子皮拿着,一起带去了村长家。 村长对柳之恒这个三天两头送自己东西的小丫头很有好感,听说她有事情想进县城找谢秀才,就让自己儿子拉着牛车送人去了。 同窗来告诉谢听澜有同村的女子找自己的时候,他是不想去见的,以为又是春草找来,很是不耐烦。 谢听澜正想让门卫打发了,就听到同窗说:“真没想到,我们平洲这穷山恶水之地,也能有这么好看的小娘子,我看就是京城的女子,也不一定比得上她,你说你们桃花村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这人都跟别处的不一样啊。” 谢听澜放下书,意识到,来的不是春草。 是柳之恒来了? 他立刻起身出门。 这几日虽然没下雪,但是北风呼啸,很是寒冷,白雪皑皑里,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少女站在一辆牛车旁,她乌黑的长发只用缎带简单的绑着,裙摆在北风中微微清扬,眉目如月,眼眸如星,明艳得就像是寒风料峭里的一朵随意横斜的红梅。 谢听澜的神情都不自觉地舒展了许多,虽然还是一张没有笑容的脸,却看起来很是温和。 “你怎么来了?” 柳之恒上前道:“我们能进去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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