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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穿进be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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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文臣他人设崩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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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带带……”掌事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您要带这贱婢……” “回大人,怕……怕是不妥。她、她们皆是戴罪之身啊!” 钺郡奴苑的女奴们身上怕是没几块好皮,若让外人知晓钺郡如此虐待手下罪奴,若让县令大人知晓他从中苛扣月俸,中饱私囊…… 他将头一转,阴沉道:“说!可是你在大人面前嚼了什么舌根!” 不等对面回话,掌事张开五指扣紧青黛单薄的肩,力道大到要将手指插入小姑娘的骨缝里。他嗤道:“一介罪奴,还瞧不上这了?只到前厅露了回脸,就得意忘形地长出狐狸尾巴了?这般谄媚做派……” 话音未落,掌事一只手狠拧她手臂软肉:“想攀高枝?不瞧瞧你自己这副模样!” 青黛疼得嘴唇直打颤,她愣愣地垂着眼,看满地碎瓷片,已经害怕得不知该如何回话。 滴答,滴答—— 伤口又裂开了。从指缝滚落的血珠砸在瓷片上,满地狼藉,宛若地上那被五马分尸的不是杯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掌事。” 魏子稷不轻不重地握住了掌事的手腕,他缓声,“这位姑娘在流血。” 掌事被吓了一跳,立马松开手,谄笑道:“瑄陵君!您身边若缺奴婢,我改日挑些貌美听话的送您府上,这位贱……” 男人低叹。 不知怎的,掌事忽然就噤了声。 “瑄、瑄陵君……”掌事额头冒了层虚汗,为难道,“这……这是罪奴,您为何……” “今日不慎跌伤膝骨,实在疼痛难忍。需得劳烦这位姑娘照拂一二,若有失礼之处,请见谅。” 魏子稷温和地笑,“此事我会亲自知会县令大人。不劳掌事费心。” 他慢腾腾往前一步,脚下锦靴不偏不倚踩在了那碎瓷上。令人牙酸的细微碎裂声钻入旁人耳膜,瑄陵君嘴角笑意不减:“人,我带走了。” “瑄陵……” 魏子稷微微俯身,偏头看向六神无主的小姑娘:“这回可以信我了么?” 青黛原先盯着满地碎瓷,如今视线之内只有一双锦靴和一片青色衣角。她打了个颤,骤然回神。 这次……没有挨打。 “……”青黛脑中混沌,唯有求生的意志坚决,像把横插入心口的利刃,一搅动,就疼痛而清醒,“……奴、奴婢全凭大人吩咐。” “你!”掌事的眼珠子都快瞪飞了。 青黛吸了一口气,僵硬地垂着脑袋。 魏子稷笑眼弯弯。 待随瑄陵君回到他下榻的客栈,青黛仍神游天外,不可置信。 居然……居然真的离开了奴苑? 如此轻易就能离开那地方了吗? 她十分恍然,总疑心自己只是大梦一场。 青黛的目光悄悄望向桌沿,那位大人正立在铜盆前净手,清水已换了四五遭,冷白指节仍泡在水里反复揉搓,仿佛方才触碰了什么污秽之物。 她抿唇。 先不论这瑄陵君是不是位好相与的主子,又是否会将她再度扔回奴苑,今日,他能让自己少挨一顿打,就是好人。 “大、大人……”青黛绞着灰扑扑的布衣,努力镇定神色,但怎么看都还只是个惊惶未定的小姑娘,“您需要奴婢做什么……” 魏子稷慢条斯理地擦干水珠,他转过身,才忽然回忆起自己方才拎回来了一只小尾巴。 男人无奈道:“站那做什么?不累么?坐下罢。” “我不需要人伺候。” 小姑娘一哽,脸色迅速转白。 “……哎?”魏子稷明显一怔,似乎被吓了一跳,将声音放得更轻,“你年岁几何?” 青黛闷闷答:“十五了。” 虚报高了一岁,其实她还未及笄。 绝不能让瑄陵君觉得她是个乳臭未干的没用丫头。 “如此……”魏子稷轻摁眉心,“我大你五岁。我不习惯有人随身伺候,你就当我是你兄长便好。” “兄……”青黛狂摇头,“回大人,不可。千万不可!奴婢只是……” 魏子稷失笑:“莫再唤什么大人奴婢那一套了,我不过一个抄书小吏,若叫旁人听去,怕要笑我摆虚架子。” “你叫……阿青?”魏子稷温声,“那我便如此唤你了。” 青黛反反复复拧着自己手臂,提醒自己不可一味沉溺于这虚幻的温柔乡。 她忆起今日在大堂上众人公然取笑堂堂瑄陵君被一只乡野疯狗追赶,想来……旁人的确对他极不友善。 瑄陵君,好人。 取笑挖苦瑄陵君的,坏人。 青黛莫名就与新主子同仇敌忾了,她低声:“不唤大人,那奴……阿青该唤您什么?” 魏子稷作势想了片刻,道:“随阿青心意。” 直呼其名太过冒犯,又不让唤作大人,青黛心如擂鼓:“瑄、瑄陵君?” 魏子稷眉梢轻挑:“你这小丫头……” “那……那奴…阿青……” “就如此唤。” 魏子稷说:“虚名而已。” 男人将目光落在青黛衣袖上,渗出了点不起眼的血渍,想来是那位不知轻重的掌事弄伤了她。 本不想管,只是瞧着这棵孱弱的小苗,也不知何时就会被这身不合身的布衣压垮了。 他问:“待会儿我叫人给你拿几身衣裳,你可有喜欢的颜色与纹样?” 在奴苑待了四年,青黛早就忘了色彩鲜艳的新衣裳是怎样的。她晕头转向,低声回:“都……都……”可以。 魏子稷浅浅勾唇:“既如此,便叫绣娘挑些时下年轻姑娘们爱穿的,都拿来与你瞧瞧。” 入夜。 床头沉甸甸地压了一堆新衣裳,最顶上还整齐地摆着几瓶满满当当的药罐。 青黛躺着,不过片刻就要爬起来将床头物件检查盘点一遍,循环往复,到天蒙蒙亮,她仍是没有丝毫睡意。 到最后,她卧躺在床,将所有新衣裳压在身下,紧紧搂抱着,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晨起后,客栈一楼。 魏子稷将一碟热腾腾的糕点推至桌心,他道:“阿青,坐下吃。” 青黛握紧拳头,一屁股坐上长凳边缘处。经过漫漫长夜的坚守,不管瑄陵君为人如何,她都决心要扮作一个听话又忠心的下属! 哪怕来日瑄陵君赶她走,她也要先多捞点好处! 长凳骤然失衡,差点人仰马翻。 魏子稷斯文地喝了口热茶,他分明垂着眼,另一只手却及时摁住了长凳。 青黛吓一跳,只得小心往魏子稷这边挪了挪:“多谢大人……瑄陵君。” 邻桌的客人不知在讨论什么,声音愈来愈大:“听说了没?县令家的掌事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今日竟赤身裸体地被悬在城门外呢!” “人还活着?” “活着!只是那掌事身上被抽了不下数百鞭!哎呦,浑身鲜血淋漓的,瞧着好不凄惨哦!” “仇家下手可真狠!在皇城官员下巡钺郡这当口出了这码事,怕是县令头顶的乌纱帽也不保了!” 青黛小口小口吃糕点,她吃得全神贯注,似乎没听见周边人的闲话。 心里却想,难道是何绾音的知县干爹做的? 那扒皮恶鬼终是罪有应得! 她吃着吃着,忽而抿唇偷笑。 “……”待反应过来,青黛忙用衣袖蹭了蹭嘴角,遮住笑意。 那含笑的眼中阴霾渐散,似有泪花。 “……好吃?”魏子稷手执茶盏,指尖轻叩杯壁,他温声笑叹,“再让小二上一碟?” “够了。” 青黛轻抽气,低声,“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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