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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穿进be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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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之上他crush了弟媳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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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慢条斯理解下围巾:“二叔能来,真是难得。” 秦晖抹了一把额头冷汗,他瞥见坐一旁淡定喝茶的女人,刻意板起脸:“观生,你回来得正好!这我就要说你两句了,你怎么能把她留在秦宅呢?” “这种人……”秦晖咬牙,“晦气得很!” 青黛内心咯噔一下,她端着茶盏,掩去大半神色。 玄学迷信之道,终究是攻心术。若对方心志坚定,无惧因果,此法自然无效。 而秦观生,显然是个科学,文明,理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坚定践行者。 万一秦观生看不惯她的把戏…… 青黛只得安静如一只鹌鹑。 罗老神棍说过,心里越是没底就越要沉默,这样显得高深莫测。 “二叔。”秦观生缓步上前,他并没看向青黛,面容亦冷淡得无一丝波澜,“她说得不清楚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是无,还是有,”男人瞳色偏浅,一点玩味如流光般倏然掠过,“不该问二叔您吗?” 哦?青黛竖起耳朵,放下茶杯。 秦晖整张老脸都绷紧了,后脊又是一阵发凉,汗毛一根一根起立敬礼。那个女神棍满嘴跑火车地吓唬人就罢了,怎么秦观生也来语焉不详这一套! 他原先当然不信那些玄乎的玩意儿,但偏偏今天,身体是一块一块地发凉、发酸啊! 总觉得……总觉得跟有什么脏东西缠上他了似的! “信则……”秦晖一哆嗦,后知后觉,“你……你什么时候听见……” 秦观生听见那女人和他说的话了? 秦晖目光乱扫,他没在这看见监控啊! 难道是微型摄像头? “……”秦晖脸色僵硬。 秦观生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他看家里的监控做什么?! 自己起码在客厅骂了秦观生半小时! 该死!流年不利,真不该来这一趟的! 那女神棍不会真有什么手段吧…… 秦观生还没说什么,秦晖一扶额头,哎呀哎呀叫唤起来:“观生,我突然身体不舒服,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你和侄媳!” 然后,人溜得比谁都快。 “二叔,欢迎下次再来做客啊!”秦知游甩手,方才一直在给二叔搓背,锁喉,掰手腕,也略有些累了。 他大咧咧躺到青黛身边,“我二叔这人,童年啃我爷奶,青年啃我爸妈,现在中年啃我观生哥哥。欺软怕硬纸老虎一个。” 秦知游微微仰起脸,“小艾,等你做了秦家女主人,千万别怕他。他敢说闲话,你就撕烂他的嘴!” 闲杂人等离开了,青黛起身,算是打声招呼:“秦先生。” 秦观生颔首,转身退出客厅。 “秦……”青黛看了眼秦知游,心一横,把人叫住了,“秦先生,你……你早上是去陵园了吗?” 男人脚步顿住,他没有立刻回头,只垂下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周身维持着无可挑剔的规整,偏偏右袖口处沾上了一小点不和谐的烟灰。秦观生眼神一凝,静静把唇角绷直了。 下一刻,他单手解开大衣纽扣,将外套脱下,搭在臂弯:“嗯。” 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回应。青黛内心着急,巴不得秦观生能多说些,在弟弟面前把对他的真实感情都吐露出来,不管是爱还是想念,是恨还是埋怨,说出来,都说出来。 她硬着头皮:“你是去看知游了吗?” 秦观生回头,神色不变:“你想去看秦知游,叫莫管家安排。” “不用和我说。” 青黛一愣。 不不不不,她没想看秦知游的坟头。 她在讲哥俩的兄弟情,怎么扯上她的塑料“夫妻”情了? “不是,”青黛又瞥一眼跟烂泥似的摊在沙发上看戏的秦知游,急中生智说,“我的意思是,知游曾经说过,如果有想对他说的话,就写信然后烧给他。他都能看到。” “如果秦总有什么想对知游说的话,”青黛做了个握笔的手势,“就写信。” 秦知游嘎嘎乐:“艾青黛,你不乖哦。想借机窥探我哥的心声啊?还说对人家没贼心!” 青黛不想跟这傻鬼废话。 她小心翼翼抬眼瞅秦观生,欲说还休,那双水汪汪的眼里似乎酝酿了一层漂亮剔透的泪光。 秦观生不动声色地垂眸。 片刻后,他说:“嗯。” 又是一个“嗯”字?!这是同意写信了,还是没同意? 青黛眨眨眼,盯着秦观生嘴唇,没有丝毫暧昧,全是熊熊燃烧的斗志。 势必要撬开这理性哥的嘴。 不过这回,秦观生竟然没一走了之,他站在原地问:“怎么烧?” 男人神情平淡,语速略慢,显然是真心想问。 青黛立马回神。看得出秦观生未必相信这玄乎的传信方法,但他居然淡定接受了,没半点别扭,还虚心求教。 青黛心情微妙。 半吊子小神棍诡异地感觉自己的职业被前所未有地尊重了。 她轻轻咳嗽一声,胡诌:“子时烧。” 师父说过,一天十二个时辰中,子时阴气最重。 “信你个鬼。”秦知游翘起二郎腿,“艾宝,真不是我吹。你知道我哥在国外学什么的吗?人家是政治经济学院毕业的,正儿八经的哲学硕士!” “他们都讲究严谨的思维逻辑,我哥也就顺着你说说,他怎么可能会信你这……” “用什么纸和笔?”秦观生很有逻辑地追问。 青黛在心中使了个鬼脸,面上正儿八经地答:“这个没有讲究。” 秦观生点头,抱着大衣上了楼。 “不是,哥?不是?”秦知游扑腾两下,不可置信地坐起,“我八岁那年跟你说我看见了外星人和UFO,你为什么不信?” “凭什么!我好歹是真看见了会发光的飞碟!哥!你怎么不信我!哥!” 青黛跟着上楼找纸笔,闻言瞥他:“傻弟弟,哥哥不迷信,但哥哥爱你。” 秦知游的悲情控诉戛然而止,一秒切换成猴子嚎叫,他把手一撑,飞跃沙发:“哦吼吼吼!我要去偷看我哥是怎么怀念我的。” “好肉麻,他不会偷偷说爱我吧?” “那我要嘲笑他,并鄙视他。” 半夜十一点,子时到。 青黛坐在桌前,就见一只魂儿穿过房门,蔫了吧唧地飘进来。 她抬头:“怎么了?你哥没给你写信?” 秦知游将双手举至胸前,从掌心展开了一张薄薄的信纸,他喃喃:“我的天……我还真收得到你们烧给我的东西……” 青黛表情略淡,一遍遍地意识到小春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可真叫人不好受。 她垂眸,笑了一声:“嗯。所以,你哥是怎么表达对傻弟弟的深沉爱意的?” “……亏他还是个高材生,”秦知游揪着信纸的一角,脸上的表情并不分明,“我看他就是个不会说话的笨蛋。” 青黛将目光落到信纸上。 字迹劲瘦,拐角锋利,每个字的第一笔都落得很重,晕开浓墨。 看得出男人落笔慎之又慎,宛若是将一口心血琢磨千万遍,才舍得点墨成字。 只有五个字。 “知游,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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